项飞黑脸一红:“我也是来寻那天山老人的洞府,却是进山不久,便遭遇了一群可怕的山魈,逃命出来,见你年纪轻轻,不忍你丧命,才好言相劝,既然你武功如此可怕,我也不拦你。”
秦舞阳略一思索,便知这天山老人想来的确是做到了以武入道,或者就是学到了采气之法。能够御剑,至少也是化气期六重以上,修为倒是高过了自己。不过自行修仙,没有门派的深厚根底和背景,只不过散修一流,道途却是艰难至极。
至于那些失踪在狱法山的武林高手,秦舞阳猜想更为简单,这里有连普通修士都头疼的风,更何况凡人。
他更关心的是那山魈,便问项飞所遭遇的那些山魈的模样。项飞心有余悸地道:“那些山魈腹背都有猛鬼图案,看上去狰狞至极,而且个个力大似熊,刀枪不入,极难对付。”
正是九鬼山魈了。
秦舞阳当即道:“我正是为他们而来,他们在何处?”
项飞苦笑:“这里可是茫茫林海,方向难辨,你让我如何与你指路。”
“那你带我去吧!”
“不行,到了这山里我才发现,山中妖兽极多,随便挑一个我也不是对手,我此刻便会下山,天山老人的宝藏想也不想了。”
秦舞阳一记三清指,刺中了那“狱法如铁”的石碑,石碑却是未有分毫破损。秦舞阳大奇,又一指刺穿了路边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然后懒懒道:“有我护住你,你不用怕那山魈,若是你肯带我去找那山魈,我就帮你去找天山老人的藏宝之地,你看如何?”
项飞在那棵树上的细洞上轻轻摩挲着,大为惊异:“你这不是凡人的武功,你是修仙者。”
秦舞阳笑而不答。
项飞立马拜倒:“小子凡胎肉眼,不识仙长真身,还对仙长无礼,望仙长恕罪。”
“罢了,你起来吧。”秦舞阳要用此人,便将红花金膏赐了他少许。
项飞大声拜谢,小心翼翼地将红花金膏往伤口一抹,伤口立刻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起来。项飞心中感叹“仙药灵验”,愈发对秦舞阳恭敬有礼,对带秦舞阳去找九鬼山魈,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秦舞阳却是对那“狱法如铁”的石碑感了兴趣,能够在自己三清指一指之下,仍然安然无恙,多少有些神奇之处。
他将手紧紧地贴在石碑上,感受那凹凸不平的颗粒感。石碑并无任何灵气溢出,料来是本身材质料得。倒是“狱法如铁”四个字,秦舞阳虽然不懂书法,却越看越觉得银钩铁画,气势极雄大。
秦舞阳也绝,竟将石碑整个从土里拔了出来。石碑在土下有五尺深,在地面上六尺。拔出石碑带出泥,下面顿时露出一个深坑出来。旋即竟有黑气溢出,消散在林中不见。秦舞阳以手凝气敲击石碑,有金玉之音发出。
暂时研究不明白,秦舞阳便将这石碑整个儿放入了神魔录中,待日后修为提升,再做理会。
项飞见秦舞阳让一块石碑突然消失得无隐无踪,彻底相信这少年是修仙者无疑。
这项飞是真武境七品高手,为大燕国北方飞鹰堡的堡主,一手射雕箭艺赫赫有名,在凡俗界,也算是一方雄霸。不过,见识了秦舞阳举重若轻的仙道本领,他收拾起了平日里那股“龙虎之姿”,陪着小心,带秦舞阳往九鬼山魈群聚之处而去。
这狱法山绵延数百里,又多深涧沟壑,果然如项飞所说,若是指个方向,却是难以找到。不过项飞记忆甚好,虽然一路逃出,却也将路牢牢记得。
路上秦舞阳好奇地问项飞,一个凡人在这样的大山里寻找天山老人的洞府,不知寻到何年何月,何其之愚蠢。项飞道,他已得了一张草图,标准了天山老人洞府的方位,而就是在去的路上,遇上了九鬼山魈。
秦舞阳:“你这草图又是何处得来,若是有图,那图之主人为何不去寻找天山老人的洞府?”
项飞颇为尴尬地道:“我这图也是一江湖宵小处得来……”
秦舞阳笑了:“想来这宵小已在你手里丧命了,你倒是好运气!”
项飞顿觉背上冷汗淋漓,幸好秦舞阳也没再追问下去。
修仙者杀人夺宝的事做得更频繁,而且更加无所顾忌,更别说凡人了,秦舞阳并无心理会。如是有图,他也的确有兴趣去那天山老人的洞府转一转,看看他是否留下了有助于自己修行的经验。
小半日后,一道幽深不见其底的深涧出现在前方。深涧内迷雾氤氲,更有阵阵凄厉的尖叫声穿透迷雾,那声音有如厉鬼悲鸣,刺得耳膜难受。
“鬼叫声就是那些山魈传来的,我真怀疑那些山魈不是人间之物,而是冥界爬出来的。”项飞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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