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等三人决定回返了雪云宗。临时前向张震告辞。张震大惊,苦苦挽留,希望众人能再助他守城直至蛮族人退去。
“今年北方草原天象怪异,已大旱两月,又有疫病流行。虽然那些蛮族人请了巫师做法,降下数日大雨,然而蛮族人今年肯定难过。此次叩边,他们对于粮食是势在必得,定然不肯如此轻易退去。虽然屡败,但蛮族人性子坚韧,而黄沙镇又是囤粮之地,定然再次前来扫荡,还望诸位仙师能够以慈悲之心,助我等抵御外侮!”
夕惕若和白飞飞当即拒绝,她们已决定回去之后即刻闭关。至于抵御蛮族人,那是凡俗界的事,她们根本不在意。
秦舞阳面有难色,他亦是要尽快提升修为,但黄沙镇毕竟是他的出生之地,让蛮族人在此肆虐实非他之所愿。
无奈之下,秦舞阳向白飞飞掏了一张传讯符,在上面留下了一丝精神烙印,赠给了张震:“若是蛮族人再来侵扰此地,你若是不敌,可焚香沐浴,然后焚化此符,我便来相助。”
张震也知此事不能勉强,只得拜谢,小心收下传讯符。
回到初修村,秦舞阳和夕惕若先到任务房交结任务。任务房陆陆续续也有弟子回山来交结任务,但大多巫杖不够,只能换些秋石。也有不少人在任务房门口收购巫杖,尤其是白袍五段巫师及以下的巫杖,想来是要换元精丹。
夕惕若果然很容易便用两根白袍五段巫杖加少许秋石便换到了一根白袍六段的巫杖。
两人齐齐地将巫杖放到了记事弟子面前。那记事弟子已不记得这两人了。毕竟当日动粗的是胡猛志。但一根白袍九段巫杖放到他面前时,依然让他吃了一惊。
“你还不会御物吧?”那记事弟子问。
秦舞阳淡淡道:“是的,快换任务奖励吧。”
“你可是第一个拿白袍九段巫杖来领取奖励的。”那记事弟子嘴里仍絮絮叨叨,“毕竟此次雪云宗派出的都是外门弟子,白袍九段巫师已是你们能遇到的顶尖级修为了,想杀白袍九段巫师可不容易,真不知你是不是偷的。”
夕惕若很不耐烦地道:“你太老了,已经过时了,才会这么想,那白袍九段巫师就是死在他手下,现在只剩一滩血水,连衣服都被他扒了。”
那记事弟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确已有八十多岁,除非有天大的机缘,否则今生也不会升上道真境。不过眼前的少年居然能杀死白袍九段巫师,无论真假,哪怕是偷来的,说明修为亦是十分了得,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也不敢过于怠慢,慌忙将一块铜牌拿了出来:“你拿这牌子便可去居云书山读上十二个时辰的书了。”
待秦舞阳出去后,这记事弟子便想对夕惕若唠叨几句,谁知夕惕若啪地掏出三根巫杖来,一根白袍七段,两根白袍六段,他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出了任务房,秦舞阳正见到袁仁贵走了过来。
不期而遇,两人同时一愣。
秦舞阳微笑着走到了袁仁贵身边,低声道:“好叫你知晓,我刚从黄沙镇回来,你父亲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里。不过,我帮燕军守住了黄沙镇,否则蛮族人屠城,你们袁家,就不是死个把人那么简单了。所有的男人都将成为奴隶,所有的女人都将被蛮族人百般淫辱。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袁仁贵顿时浑身颤抖着,瞳孔突出,血色在他眼眶里溢动。
“我要杀了你!我发誓!”他低吼道。
秦舞阳淡然一笑:“这句话,我在六岁时就说过了!你让我品尝了失去父亲和仇恨的滋味,现在,我把这种感觉也奉送给你!你如果想要动手的话,我最是欢迎,那样我就有理由就在这里杀掉你了!虽然,我并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你这样的豪门公子,想必还不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
袁仁贵“哼”地一声,握紧的拳头紧握,大步离去。
“哈哈哈……”
秦舞阳纵声大笑,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但修道之人本就多落拓不羁之辈,倒也并不觉得怪异。
秦舞阳并没有立即去居云书山,而是回到了天机园庚寅房,采气数日,待真元尽复,这才出门。
他先是按夕惕若提点,到了炼器房。那件九阶法衣内有十数个法阵,重新淬炼一番,不破坏法阵的话,倒是一件不错的防御型小法宝。
炼器师拿起了那件法衣,打量一番道:“这是白袍巫师的法衣,里面的法阵做得极好,若是你再弄三张九鬼山魈的皮以及一卷天蚕丝来,我倒是可以帮你把这法衣的防御能力再提升几分。
“九鬼山魈皮和天蚕丝!你这里有么?”
“不是叫你拿来么,我这里自然是没有的。”
“何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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