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临渊的弟子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命也是我的了,旁人要拿,可得先问过我。”
袁守成心底苦涩难言,挤出笑脸拜道:“恭喜临真人收得佳徒!”
临渊并不理会袁守成的心思,在这人界,便是大燕国的帝王将相、王公贵族见了他也要礼敬有加,一个地方豪阀,蝼蚁般的存在,他还不放在眼里。
临渊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古朴青绿小铜瓶来,赠给秦舞阳:“这枚铜瓶有诸多妙处,你须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得取下。”
“是,师父!”
秦舞阳接过了铜瓶,只见瓶上共有十八个玄奥难言的符文,一个指甲大小的玉符封住了瓶口,一条细绳系在铜瓶的两个环首上。
秦舞阳是与袁仁贵一起跟随临渊离开黄沙镇的。这二人得知对方也被临渊收为外门弟子,以后便是同门,脸上表情都精彩至极。但有临渊在,二人均默不作声,心下暗自盘算。
临渊口中轻啸,一头双翅展开足有五六丈的巨大仙鹤从天而降,趾高气扬地落在袁府院里。袁仁贵早已见过此鹤,但秦舞阳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大鸟,讶异至极。
“这是仙人们的神鸟么?这么肥大,它吃什么啊!”秦舞阳忍不住叫出声来。
“土贼!”袁仁贵鄙视道。
那仙鹤颇为不满地拿长嘴啄向秦舞阳,却被临渊一掌挥来,狠狠抽了它一下,将长嘴抽歪,然后淡淡地道:“你若是敢伤了他,我就拔光你的毛,将你炖煮成肉羹!”
仙鹤悲鸣一声,转过了头去。
秦舞阳感激地看向自己这位师父,却见临渊根本不理会自己,冷着一张脸。秦舞阳也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小人物,从小除了父母,谁又会疼他爱他呢。
临渊抓住二人,轻飘飘地飞到仙鹤背上。仙鹤双翅一展,呼啦啦纵入天际。秦舞阳坐在仙鹤背上,眼见得下方的黄沙镇越来越小,转眼间只剩下甲虫大小,一颗心几乎飞到了嗓子眼儿。
“修道者果然厉害,一只坐骑已然如此,何况是人乎,若能学得道法,任袁家在黄沙镇权势滔天,要报仇也不过举手之劳。”
想到这里,秦舞阳又瞧了一眼紧紧抓住仙鹤毛羽不敢放手的袁仁贵,心想若是现在一脚将他踢下去,还不将他摔成肉泥么!
不过瞧见盘腿坐在一侧的临渊,秦舞阳顿时打消了这个心思。少年人心思变化快,秦舞阳突然想到,这临渊虽然收了自己为徒,但既然与袁家交好,而且还把袁仁贵也收为弟子,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人,对自己也不一定安什么好心。
临渊在秦舞阳收为徒弟后,便一脸冷冰冰的,爱理不理。秦舞阳可不相信天上落金子的好事,临渊为何要收自己为徒,这原因他还要搞清楚,因此也不敢过于放肆。
当今天下诸国并起,大燕国是中洲北部一边陲小国,饶是如此,依然有人口十亿,大城过百。
雪云宗,是大燕国漠北边缘一仙道门派。
仙鹤迎着烈烈罡风,不时清鸣,穿云戏日,只半个时辰,便到了雪云宗所在地——雪云七十二峰。
雪云七十二峰的主峰叫居云峰,高千仞,其上终年白雪皑皑,并为浮云所遮。
到了这雪云七十二峰边缘,仿佛穿过了一层泡影,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居云峰高耸入云,比在外面瞧上去又足足高了十倍。
居云峰顶端和周边悬崖峭壁上,到处是堂皇宫殿、亭台楼阁。
居云峰最顶端似被削平,并筑有一处宫殿,方圆足有千亩。在阳光的照射下,宫殿气象万千,万鸟来朝。宫殿上方有数个百丈高的执戈甲士虚影,威严至极。
其他山峰也多有宫殿、楼阁,只是规模比居云峰略小。
诸峰之间,修道者骑鸟翩然来往,有仙鹤、巨鹰之类,也有极少人御剑而行,往往转瞬便化作天地之间的一道残影。
这一刻,秦舞阳心神为之所夺。如果说之前拜临渊为师只是想着活下来报仇,那么,现在所看到的景象,则让他真正为之迷醉,并对仙道产生了发自心底深处的向往。
不过,临渊并没有前往居云峰或者其他山峰峰顶,而是骑鹤直接飞入了雪云七十二峰的飘渺峰山腰。
雪云宗弟子十万。真传弟子以上,方居于七十二峰山顶,或自有洞府。内门弟子,则多居于山腰。而占了总数七成的外门弟子,则居于诸峰山脚或山谷内。当然,雪云七十二峰方圆数千里,极是辽阔,十数万人居于其间,显得稀稀拉拉。
雪云宗的内门弟子可单独开辟一处洞府。外门弟子则没有开府权,多住在木石建筑为主的初修村内。
外门弟子事实上并没有真正的师父,他们在初修村内修行,那里有门派内专门指定的内门弟子担任初修村的教授师父,以教授外门弟子功法。
外门弟子在初修村内还可接到门派下发的一些任务,外门弟子领了任务完成后,便可得到宗门内奖励的丹药、法器、修习法诀等物。
临渊直接打发袁仁贵去了初修村报道,便不再管。而秦舞阳在初修村登记,并领取了衣物、铭牌等物事后,则被临渊带回了洞府,竟是要亲自指导。
临走时,袁仁贵对秦舞阳的妒恨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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