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空里。
这个女仆大家都称她为孙奶奶,负责专门照顾齐莎,因为在齐家的年岁多了,所以齐府上下都很尊重她,包括齐一封。这一天,硕荣终于认识了除齐一封和齐莎之外的人。
回到房间,硕荣总是保持着一种乐呵呵的状态,关门的时候在笑,洗脚的时候在笑,脱衣服的时候在笑,睡着之前没有入睡的时候还在笑,他多想克制一下,可是不知道是碰了哪根神经,就是想笑。硕荣笑着笑着,精神不知不觉就处于兴奋状态,睡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了,又因为辗转反侧不小心从床上跌了下来,头磕破了,流了血。
看来是没法睡了,得赶紧找纱布包扎,可是客房里哪有纱布,又这么晚了,不能打扰别人,只好撕掉床单的一块布包扎起来,折腾了半天,终于止住血了。
因为头部后面受伤了,所以不能仰着睡,只能侧着睡,但是仰着睡才是他的习惯。所以一夜他就在侧着睡,睡着了,侧睡变仰睡。碰到伤口,醒,又侧着睡,睡着,侧睡又变仰睡,碰到伤口,醒。……….无限的循环之中,一夜基本没睡。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来,为了让一切看起来很自然,他便装作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踱步,踱着踱着,这么巧,就来到了齐莎的房间面前。莎莎的房兼房门是紧闭的,周围没有人走动,只有门前的大灯笼和中国结依然在那里明亮着。尽管只是见过一次,却像定情信物一样,在硕荣的眼里已变成了爱的代言,变得格外熟悉和亲切了。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样的意思吧。连和喜欢的人说句话都做不到,只是远远看一眼,甚至只是见到想她她曾经想过的东西,就可以这样的幸福甜蜜,不遗余力。可见爱情是多么美丽的东西,多么神奇的东西。硕荣躲进齐莎房间对面的树丛里,身体靠在树上眼睛死盯着齐小姐的房门,旨在能看一眼齐莎,但是渐渐意识模糊了。
早晨,仆人们来到硕荣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仆人们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齐一封和下人忙了半天,一无所获。直到一个仆人路过齐小姐门前的树丛里,听见奇怪的声音。仆人仔细一听,是打呼的声音,就进去寻找。走进去一看,硕荣正伸着双腿搭在树上,倾斜地倒立着,脸贴着地,像一个艺术性地亲吻大地的动作。
仆人把齐老爷叫来,齐老爷示意把硕荣叫醒。
硕荣感觉有人打了他一下,便半梦半醒地站了起来,想找这人理论,结果一睁眼,看到面前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仆人们看到硕荣,也都咯咯笑了起来。
齐老爷叫硕荣到客厅吃饭,硕荣只好去了。
硕荣随齐老爷来到客厅,看到餐厅里空无一人,很是失落,便忍不住问:
“莎莎怎么没来吃饭”硕荣眼神还迷迷糊糊的。
“你头上的床单是怎么回事?”
“哦,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发现床单和我的衣服很搭,今天早上就撕下一块做头饰,挺别致的吧?”
“你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莎莎怎么没来吃早饭”硕荣又问了一遍,可见多么恳切。
“莎莎不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他都是单独在房间里吃。现在都我一个人吃”
“为什么?”
“以前我试过一起吃,莎莎不习惯,也就由她了。莎莎得了这个病之后,就害怕在大厅吃饭了,唉…….”
“别担心,您那么好,上天一定会眷顾您的,也会眷顾莎莎的。要不然我照顾你们,若革命成功,我还活着。”
“谢谢你,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说”齐老爷很感动,尽管知道这不现实。
“我有一种预感,莎莎一定会好起来”
“但愿如你所言吧”
“恩!,这菜挺香的,你尝尝”
“呵呵,那你就多吃点”
“等会给莎莎弄点”
“好”齐一封觉得有了家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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