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确实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家庭带给他的感觉,但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错过也好,过错也罢,都已经成为过去。之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你们只需记得,只要小家伙无恙,其他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明白吗?”
“小黑明白。”
“嗯,给小白回个信,让她回来吧,我另有任务给她。”
“那少主呢?”
“你去吧。”
“还是跟小白一样暗中护佑吗?”
“做一个正常人吧,我相信你会做到的。你只需要记住一个原则,那就是小家伙不能有事。”
“好的。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身上煞气太重,到小家伙的身边他会奇怪的,你先去洗漱一下,洗漱后到我房间,我替你去煞。”
“是。”
随着小黑消失,白裙女子又摇晃了两下手里的红酒杯,眼神怔怔地盯着晃动着的红酒,而晃动着的红酒中浮现出来的却是楚阳嘴角上扬洋溢着笑脸的帅气模样:“小家伙,你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明珠市,某小区。
楚阳其实是来过这里的,因为之前张三烈就是住在这里,无论是墙上的分裂还是那些电线上的油腻浑浊或者是街道口的垃圾臭味,都让楚阳越发觉得安静需要他这样的男人保护。
或许,还有一点原因,那就是安静的身上,有着让他感觉熟悉的一点气息吧,比如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爸,我回来了!你怎么才吃饭呐?你吃的这都是什么啊?家里没菜了吗?怎么能啃馒头呢?”
安静拉着楚阳的手直接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他们倒是不怕招贼,不过也是,没有谁愿意上一家夹杂着浓烈中药味的家里行窃。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楚阳似乎又回到了张三烈家里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人换了房。只见安德路正啃着两个大馒头就着一碗咸菜大口大口的咽着,当然桌上还有一些菜,但显然都是大排档里客人吃剩下的,杂七杂八的都倒在了一起。
安德路显然也没有想到安静会这个时候回来,而且还带来一个男生,当然这个男生安德路是很有印象的,而且是印象非常好的一个小伙子。
“什么?老安,你竟然吃馒头?你不是说有大鱼大肉吃吗?你为什么要骗我?”显然,房间里传来的哭腔声是来自安静妈妈的,有心疼、有责怪、有不满、有自责,“我早就说过,这病咱不治了!迟早都是要入黄土的,何必糟蹋钱呢?不治了,从今儿起我这病就不治了,老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婆,你就把我送回乡下去!”
房间里同时还传出药罐药瓶杂乱摔倒的声音,显然是安静的妈妈发了飙,铁了心的不想耽误自己的女儿和男人。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什么叫不治了!不许你说这些糊涂丧气话!”安静的泪腺一下子就崩了,冲进房间一边拾掇着药品,一边哽咽地说着。
“还治什么治啊,都三年了,也没能看出个好歹,要早知道这病会让我躺在床上三年不能自理,我还不如早些去了呢!不治了,真的不治了!静静啊,妈的病是治不了也治不好的了,不要再糟蹋钱啦,你爸他赚钱不容易啊!”
“老糊涂当着女儿的面说什么胡话呢!我这里正攒钱呢,过些时间我就带你去京都,去那里大医院找真正厉害的医生给你看病!等你病好后,一切就都会好的。苦点累点算什么?人好就成!”
安德路也冲进了房间,一边拾掇着药品,一边整理着被打碎的药瓶,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和哽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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