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天刚亮的时候,冷崖就已经坐在院中央开始磨剑了,可今天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院中居然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爬起床,整理一番,张霖打开房走出屋外。
小院中没有冷崖的身影,但那根铁棍却再,张霖不由眉头紧皱。
他跟冷崖相处时间只有两月,两人之间虽然很少说话,但他却知道冷大叔对这根铁棍的看重,冷崖平常上厕所都要带在身边的东西,今天他怎么把它落在这了?
带着疑惑和不解,张霖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他不知道愣崖是否在里面,可要真让他去敲门,他的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
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冷崖时,他都会有些畏首畏尾,心里会莫名其妙的害怕。
摇摇头,将脑中各种想法压下,便出门去了。
自从苏醒过来,他每天都早早爬起来进入后山砍柴。偶尔帮帮厨房里干干杂物,甚至有时候还会去宗门各处打扫卫生。这也算是对宗门的一点回报。
时间匆匆,已是过了半个多月,冷崖并未现身,仿佛整个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小院里那根黑铁棍,没有带走。
“半个月了,难道冷大叔已经离开了?”
坐在冷崖经常磨剑的石凳上面,张霖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如果冷大叔不回来了,这座小院甚至是整座山就只剩下他孤零零地一个。
怔怔地望着地上那根黑色铁棍,张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睹物思牵,一个人待在这,他宁愿继续去面对那让他有些害怕的冷大叔。
一番思绪下,张霖拿起那地上的黑色铁棍,表情愁容。
“冷大叔你快回来呀,不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就在他拿起地上那根黑色铁棍时,浑身莫名地有一种胆寒和惊惧的情绪在蔓延。
张霖大惊失色,慌乱的想要将手中这根铁棍扔掉。可令他心生绝望的是。他发现自己四周的空间不知为何变得凝固粘稠,仿佛被禁锢了一样。
他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
张霖的脸色一下就苍白无血起来,口中大叫的同时,突觉心中一堵,张口便喷出一大口血,而那口血竟不偏不离正好吐到了它手中的铁棍上面。
当那口血落到铁棍上时,铁过突的一顿,气势猛然回笼。
咔嚓……
铁棍上一道白光闪过,黑铁棍犹如一面镜子被打碎,裂开无数裂缝,崩散成无数铁屑。紧接着,一道银色符印从铁屑中闪电般飞出,快速没入张霖的眉心处。
而张霖则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自己身子一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一种窒息的感觉袭来,下一刻,他便头重脚轻,脑中混乱,眼前一黑,没了声息。
银白如辉,张霖脸上的肌肤仿佛变成了水银一般。然而下一刻,那道银色光芒就像是穿过手指的沙与风一般渗了进去,再也无法看到,他的脸却一如先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张霖闭着眼睛,早已失去意识,没有看到这些画面,也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
他的脑中同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天地万物,皆为刍苟,以天为敬,以地为灵,人鬼神魔,大道同殊!”
第二天。
张霖醒来,爬起身,下意识地往身上一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像是被污溃给包围了一样。
原本的白色衣服上,竟然占了了一层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清,已经
看不出什么颜色,同时觉得身上皱皱巴巴的,难受得紧。看着满身污垢的身子,张霖一脸茫然。
“难道昨晚下过雨了?可就算下过雨,我也不应该这么脏吧?”
“还是将身上洗干净再说吧,实在难受死了。”
进屋打好水,将身上那厚厚的污垢洗去后,才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身体确实是清爽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虚弱,极度的虚弱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总感觉自己与先前的自己有了不同,但要真让他说是什么地方不同,他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想了许久无果,张霖索性放弃了:“算了,以后应该会知道的。”
来到院中,将那堆铁屑用布包好,带进屋内,张霖更是犯起了愁。
“这事该怎么跟冷大叔解释呢?”
难道说是自己摸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冷大叔了。
内心深处一阵胡思乱想,张霖不禁有些脑袋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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