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楼阁中,清净无比,针落之声都轻易可闻。排排木书架间,整整齐齐排放着多如牛毛的书籍。有新腾印的,崭新的书皮毫无乱尘覆盖;亦有年代久远的,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书页残破不堪,像是存放了数十上百年一般。其间,不时有些弟子倚靠在书架或坐在地上,看着书,聚精会神。
“赵师兄,这里放了多少的书啊?”越往里走,雪雒尘越被这书籍量之多而震撼,轻声问道。
赵寒山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光是这一层的书,怕是都有不下数万本不同的书吧!”说着,环顾四周。
“光是这一层就有这么多。九层,那就是数十万本吧!”雪雒尘有些惊讶,喃喃自语。
正当雪雒尘还在惊讶于藏书时,赵寒山却蓦然大喊道:
“阁老在吗?”声音覆盖了整个一层,而不少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书。却突然被这样大声干扰,任谁也不免有些怒火中烧。
可当众人看见是赵寒山时,顿时放了个瘪炮,都默不作声,回到了原位继续看书。毕竟别人是长老弟子,筑基境之人,在这藏书阁的第一层倒是不会有人敢来触他的霉头。就算再恼怒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话音刚落不久,楼梯上便有了动静,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伴随着话语声:
“小墩子,我给你说了好多次了,不要这么大喊大叫,会打扰别人看书的。”
语毕,一个灰袍身影出现在眼前。破烂的灰色麻布长袍笼罩住其干瘦的身体,从袖口伸出宛如枯柴的细瘦的手拿着一把快有一人高的扫帚。细看其模样,头发灰白相间,且疏于打理,乱糟糟的像一鸟窝,整个就是一乞丐样。但他一双清明的眼睛炯炯有神,眼底不时闪过一丝精芒,似是能看穿一切,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听着阁老对他的称呼,赵寒山一副哭丧着脸:
“阁老,你别这么叫我行不行,多不好听啊!”
“没办法。”阁老笑着说道,“都叫了好几年了,改不过来喽!”
赵寒山现在简直是几欲泪奔。小墩子,这个亲切而又可恨的称呼,唉!
“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快点说,我待会儿还要出去扫地呢。”阁老摇了摇手中的扫帚道。
“切!在这荒雪宗,还有人敢说你阁老?”赵寒山一脸不信的样子,但也不愿再啰嗦下去,“我师尊让我给这个新入门的师弟领取试炼弟子的东西。”说着,露出身后的雪雒尘。
宗门,总是制度森严而等级分明的。荒雪宗中,刚入宗门的弟子则自动成为试炼弟子,或许连入门也算不上,只能是准入门。只有在后期的修炼不错的话,才能真正地入门,成为一个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之上,是内门弟子。若是想要晋升的话,就必须经过测验了。当然,晋升测试的过关率也是极低的,几十个人中也就那么一两个罢了。
“我看看。”阁老又走近了几步,定睛一看,几息后,“这,这......”不知发现了什么,阁老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惊讶地说道,但立马便复如常色,以至于雪雒尘与赵寒山都没有看见其异样。
“咳,咳。”阁老又清咳了,掩了掩心中的波澜,手一挥,竟凭空出现了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天蓝色衣袍。上面绣着两道一指宽的月银色波纹,不知是什么材质,一看之下就似翻腾了起来一般,活灵活现。衣袍上,则是一块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冰蓝色铁牌子,龙飞凤舞地刻着“荒雪”二字,两旁栩栩如生地刻着两个图案。左侧,是一个灵龟,龟壳之上,是一些生涩难懂的花纹;右侧,是一条飞腾的长龙,头生两角,背生双翼。
储物法宝!雪雒尘心头一震,宛如碰着一个霹雳,全身都有些震悚了起来。雪雒尘以前也只是听爷爷讲过一些只言片语。储物法宝小巧却内有乾坤,里面能放下许多东西。芥子须弥,十分奇妙,而其制作也是繁复非常,还有很多限制,所以这储物法宝可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雪雒尘正要上前借过答谢,赵寒山却一手拦住,疑惑地问道:
“阁老,我们拿的是试炼弟子的东西。你,你这是外门弟子的,您老没糊涂吧?”
却只见阁老板着个脸道:“有问题吗,莫不是你认为本阁老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赵寒山此时此刻的内心是繁杂无比的,这阁老今天出门时确定……确定没有被李师弟养的灵驴给“摸了摸”脑袋?虽说以阁老神秘的身份这样做没人敢管,但,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赵寒山仍记忆犹新。上次,有个师兄晋升内门弟子,来领取东西。但是他不小心把一本书摔在了地上,结果——阁老硬是找了十多个理由,生生的拖了三个月,害的那个师兄错过了内门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后悔莫及,差点就要去找块豆腐撞死。
“这就对了嘛!”见赵寒山不再发言,阁老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又递给雪雒尘道“来,拿去,有人敢是什么,就报上我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雪雒尘也有些惶恐,自己一进荒雪宗,竟就直接被升为外门弟子!上前双手接过衣袍与铁牌道:“晚辈雪雒尘,谢过阁老,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阁老爽朗的笑了笑道:
“小子不错,以后有问题就来找我,在这荒雪宗内,我保你无事。”
雪雒尘更是心惊。荒雪宗内,保你无事。多么霸气的话语,如若不是身份极高,荒雪宗中一手遮天,那除非这个阁老是个傻子,说大话。但显然,后者,是不可能的。前者……
阁老又道:“我就叫你小尘吧,跟我来,我想跟你聊聊天。”说着,转身走进藏书阁里面。
赵寒山见没自己的事,道:“小尘,我就先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嗯。”雪雒尘应了声赵寒山,便小跑跟上阁老。
一路随在阁老后面,一直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阁老转身,盯着雪雒尘,尖锐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欲要破开一切。
“小尘,那冰雪灵珠,是在你身上吧!”阁老语破天惊,雪雒尘就似遇着一个霹雳,浑身颤栗了起来。
冰雪灵珠的事,事关重大,雪雒尘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阁老,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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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会发生什么?
不过,修炼之途总算是进入正题了,慢热型的小鹤也是有些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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