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要如何,他们无从知晓,也许遇见也是一种命,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
告别土地爷,瑶疏便和容浔离开了世回镇。既然一切都是命,那何不坦然接受。瑶疏坦然的和容浔去隔壁镇待了三天,三天后又路过了世回镇。却想不到世回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再回到世回镇,它已经没有往昔的繁华,街上的行人低着头匆匆走过,三天前还热情介绍游玩地点的早点摊子老板娘已经不在了,铺位空空如也。不光是她,其他的摊位上也没有人。
瑶疏蹙着眉,不明白短短三天世回镇发生了什么事。随意拉过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了看瑶疏二人,看他们衣着光鲜,不像是本地人,便劝道:“二位还是赶紧离开这世回镇吧,这世回镇”说着他左右看了看,身子向前倾了倾,压低声音:“有鬼杀人!”
瑶疏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镇上有鬼?若说有鬼,的确是有一个,在唐家,不过那只鬼已经和灯笼修炼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只灯妖。而且那日虽然看见时间不长,但是瑶疏并没有感觉到那只妖身上有戾气,明显是自然修炼成精,而不是靠杀人吸精气修炼的。
容浔抽出一丝法力在空气中探了探:“这镇上,的确有鬼气。”
瑶疏心下有些担忧唐潇,拉着容浔直奔唐府去了。
到了唐府,唐府的门上竟挂满了白绫,门口悬挂着的白色灯笼上,写着一个黑色的“奠”,戚戚哀哀的哭嚎声在门口便能听见,瑶疏按住心里的不安,使劲的敲了门环。
没一会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一个身着白色孝服的人走了出来,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唐潇的那个书童。
书童明显是刚刚哭过,双眼还是通红的,他看到了瑶疏二人认出了他们,福了福身。瑶疏没工夫看他行礼,急忙问唐潇在哪里。书童让开身子,说少爷在内院。
书童领着他们进了内院。内院的正东方向是正厅,厅内挂满白绫,正中间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内插着三炷香,周围还摆放着瓜果盘。香炉后方立着一块黑色牌位,牌位上写着“先考唐公讳安庆府君生西莲位”。
原来去的竟然是唐老爷子。
唐家人口不多,灵位前只是稀稀拉拉跪着几个人,个个都穿着孝服哭的戚戚哀哀,瑶疏看了两圈也没看到唐潇在哪里,拉着书童问唐潇去哪里了。
书童说:“少爷,已经在库房内坐了一天一夜了。”
瑶疏去库房看到唐潇的时候,唐潇正紧紧抱着灯笼坐在角落里,衣衫凌乱还隐隐透着血迹,头发有些散乱但还能看清他的模样,他的脸上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书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们。。。他们说少爷杀了老爷!”
唐潇闻声而动,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竟是瑶疏:“原来是姚公子来了。”他想站起身给瑶疏行礼,奈何他刚撑着墙站起来又很快颤颤巍巍的滑了下去,只好抱歉道:“对不起姚公子,原谅小生没办法站起来了。”
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瑶疏大步走了进去,坐在一旁:“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书童一边哭一边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瑶疏二人走后的当天晚上世回镇就出事了。镇上一夜间死了三个人,男女皆有,死尸呈干尸状,一看便觉得这是妖干的事。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第二天下午又死了三个人,接着晚上又死了三个,一时间人心惶惶。死的速度这样快,一看便不是人干的事,县令无计可施,百姓们便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瑶疏听了一会儿,觉得这并没有和唐潇产生联系,怎么就会怀疑唐潇杀了人呢?
书童说,的确刚开始人们并没有将唐潇和这些人命联系在一起,可是坏就坏在林嫂身上了。
林嫂在唐家干了有二十年了,煮饭洗衣一手包办,可是她唯一的坏处就是大嘴巴。吃多了酒就会乱说话。镇上发生命案的第二天晚上,林嫂为了壮胆就多喝了点酒,酒喝多了就和倒豆子似的把唐家的事都说了出来。
唐家没什么秘辛,大部分都和世人知道的一样,但这次有一个不一样了,那就是唐家小少爷。林嫂说,她半夜起来的时候,发现唐潇偷跑去了库房看灯,她偷偷跟过去看,结果眼睁睁看着那灯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这一发现把这老婆子吓得屁滚尿流,这件事后的第二天她没说,但是这次喝醉了酒却止不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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