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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动(2 / 2)

“那正好啊,我还想问你呢。”祁游伸手把她的头毛揉得乱七八糟,“给我讲讲,花魁到底什么规矩?”

小丫头捂住耳朵:“不行不行,这是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不能说!”

祁游:“……”

“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小丫头得瑟地仰着小脸冲他使坏,“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祁游的眼神划过小丫头脖颈上那道两寸长的疤,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行,什么要求。”

小丫头也不跟他绕弯子,脆生生地说:“明天你们表演行房的时候我要站在帘子里面看!”

祁游一口茶直接喷在地板上,说话声音都是劈的:“什,什么——?!”

什么行房……还表演?还站帘子里面看!

祁游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是因为哪个信息点而觉得荒唐,但让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站在帘子里面看行房这种事,别说谢宴秋和祁游这两个当事人不会同意,就算是听月楼也不会允许的。

更何况,小丫头因为脖颈上那道可怖的疤,从来都没被列入营业行列。所以即使她身在听月楼,也依旧被保护得很好。

第二天,祁游顶着繁复的头饰一脸麻木地坐在纱帐里,看着小丫头叽哩哇啦地被管事婆婆从床底下拖出来,才又僵硬地转过头去面对着谢宴秋:“然后呢?”

谢宴秋还是穿了一身黑衣,领口处露出来一小块锁骨,引得祁游很想上手去抠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盘腿坐着,垂下眼不去看祁游,小声回答:“走个形式。”

“走形式?”祁游咽了一下口水,仿佛昨晚上被呛那一下还没缓过来,他小幅度地指了指纱帐外面一屋子的观众,“这么多人?”

谢宴秋喉结动了一下,身体稍微往前倾,眼神却依旧朝下看着别处:“不会?”

“不是,就有点紧张……”祁游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露在衣摆外面、系着铃铛的脚踝,便把腿往里收了收,带着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他歪了一下身体,脑袋往下偏过去,挑起眼睛看谢宴秋的表情,头顶上的金属发饰哗啦啦地响了一片,“……宴宴叔叔,你今天怎么一直不看我?”

谢宴秋没动,闻言撩起眼皮,正对上祁游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祁游长得其实不算特别出众,尤其放在听月楼这种地方,更像是把雏菊扔进了牡丹堆。可这小孩儿一笑起来偏偏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整张脸都漂亮起来。

这是勾引——谢宴秋心里想着——可我一直把他当干儿子看。

……虽然祁游不知道这事。

于是祁游眼睁睁看着谢宴秋意味不明地跟他对视了一秒,然后右手缓缓向前伸过来,探入衣摆下,拽出了刚刚他收进去的那只脚。

铃铛猛烈地响过之后,祁游仰倒在绵软床榻上,身上压了个谢宴秋。

香气瞬间盈满了鼻腔。

帐外起哄声一片。

“……真没规矩,对着九王爷也敢如此。”祁游攥着谢宴秋肩膀上的布料,乱七八糟地找话题,“你今天的味道还是……皇,皇上用的,熏香吗……”

谢宴秋撑着床,与他保持一节胳膊的距离,发丝从脸颊边顺下来,形成屏障,将两人的视线框在一个小空间里。

“喜欢这个味道?我以后每次见你都用。”他稍微低了下头,“再没有动静的话……该露馅了。”

祁游耳朵通红,大义凛然地把眼睛一闭,压着声音:“来吧!请王爷尽……尽情,慢,慢用!”

说是做戏,谢宴秋就真的没有越界,不该碰的部位一点没碰,仗着有纱帐遮挡,俯下身子拉着祁游的两条胳膊摸了十来遍。

“我这条胳膊要起火了,宴宴叔叔。”祁游一脸麻木,原本还有的那半点期待也全都没了,“其实你可以过分一点,我不介意的。”

“是吗?”谢宴秋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腿上坐着,却十分巧妙地避开了尴尬的位置。

祁游:……躲什么,光摸胳膊你还能有反应不成。

谢宴秋抱着他颠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祁游:“……少了什么。”

少了热情似火的大美人,谢谢。

谢宴秋不紧不慢地说:“堂堂听月楼花魁,居然连叫床都不会……是不是不太敬业啊。”

祁游心想,大意了。

但又因为听见了谢宴秋说出这个词,羞得险些用头顶尖在谢宴秋肩膀上钻个窟窿出来。

而后才生涩地,学着以前听过的那些,试探着发出了点声音。

谢宴秋听了两秒,果断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

“不会叫是吗?”谢宴秋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自己宽大的袖子,叹口气,“再过分一点也没问题……是吧。”

“……我帮你。”

小丫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楼门槛上,听着身后骤然沸腾起来的嘈杂声,不服气地拨弄了几下手边的狗尾巴草。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晃晃悠悠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去逛街了。

这是个难得的无风日,天空清明,温凉的空气兀自随意漂浮,远山顶上的树林尖毛刺刺地冲着飞鸟,像水草向游鱼生长。与安逸的这些相比,听月楼则喧闹得沸反盈天,将麻雀都统统震掉了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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