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代看着面带疑虑地马服怡将白帛接了过去,便蹲下身子观察起来那名死去的隼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服怡突然叫了起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很惊讶么?”
见马服怡这个样子,马服代轻哼了一声,只见他站起来从对方的手中接过白帛,然后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是!没想到赵老将军竟如此刚烈!”
马服怡点了点头,感慨万千地说道:“他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哼,那个老家伙就会做些没用的事!不过,这也正像他的作风!”
虽然马服代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马服怡还是从他的话音中感受到了一种钦佩之情,但这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很快,马服代便掉转了口风说道:“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马服怡有些不太明白马服代这句话的意思,而马服代也发觉到了马服怡的眼神,然后他转过脸看着对方说道:“赵诚是邯郸城的支柱,只要他在,就没人敢去打邯郸城!也只要有他在,也就没人能打得下邯郸城!”
“……!”
听到马服代这么说,马服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伸出手,指了指西方说道:“你是说,上……”
“除了他,还能有谁。”
马服代表情变得有些郁结,因为上一场战事的缘故,他已经对上军将赵鞅心生怨恨,并且有了投靠邯郸氏的想法,但是没想到,赵诚居然拖着病体就行军了,而且从情报上来看,这次出战并没有得到邯郸氏的应允,而仅仅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愿!
按照这样的情形来看,一旦在战事中,赵诚出现点什么意外,那么整个先锋营必将陷入困境,到那时,就算先锋营再善战,面对群龙无首和孤立无援的情况,必定会士气低落,到时候只怕会是一场溃败!
“不行,必须要知道这只队伍的情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马服代暗暗地想道。
与马服代所不同,马服怡的心思则全部放在了马难的身上,只见他双手紧扣,暗暗祷祝道:“姐夫,你自己可要当心啊!”
此时,被马服怡所牵挂得马难正跟随着先锋营向着平终进发着,虽然只是在先锋营里训练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现在的马难已经同刚入营时的他大不一样了!
“老将军不会有事吧……”
身为高平手下的兵卒,马难此时的任务便是护卫赵诚的安全,身着一身整齐的军装的他正不时地瞄向了正在马上同罗准交谈着什么的赵诚,因为就在行军之前,对方就已经吐血了!
那时间,马难还在训练,突然就被高平叫到了军帐中,在那里,他见到了久违的老将军赵诚。
营帐中,赵诚正在几案上看着地图,在马难进来后,他便抬起头,看了看对方后说道:“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听到赵诚这么说,马难显得有些为难,因为按照之前的约定,他是要在先锋营中服役到战事结束为止,可是现在对方居然告诉他,不用他继续服役了!
“难道这个老家伙又要给我出什么馊点子,或者……他又想出来什么新的招数要对付马服家了么?”
想到这里,马难看着赵诚的眼神有些不善,不过幸好他是低着头,所以他的这幅表情也没有被对方发现。
“是,你可以走了,”赵诚说过后便继续低头研究起地图来,“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写好信了。”
似乎明白赵诚指了指放在几案上的一册木简说道:“到时候,你把这个交接道邯郸府后,便可以回马服家了。”
“……我……可以留下么?”
虽然自由近在咫尺,但是马难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兴奋地感觉都没有!
马服家?
马难不禁有些想笑,那个家里除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子马服怡让他放心不下外,就连他名义上的妻子马服清都不能让他对那个地方有一丝丝地留恋!
此外,还有薛大……
一想到对方逼迫自己的场景,马难急忙摇了摇头,尽管在军营里,那些新兵会欺负他,不过自从他听从“四哥”的话,找了个机会,和那些家伙狠狠打了一架以后,那些人就再也没敢来找他的麻烦了。
所以对于马难来说,军营反而是他现在更希望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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