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什么?”
“不行!”
赵午大声地喊了起来,他的面孔突然扭曲了起来,他得这副狰狞的表情也将毫无准备的马服怡吓了一跳,而喊完这一声的赵午也突然沉默了起来。
“马服怡……”
“在。”
“看看这个……”
赵午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带里掏出一张白帛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示意马服怡拿起来看,满腹疑惑地马服怡拾取白帛,展开来一看,顿时也立在了那儿。
“什么?”
“想不到……”
“原来如此!”
马服怡的表情就像是在开堂会一般,时而惊讶,时而苦恼,又时而大笑,终于,他的表情回复了正常,将白帛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怪不得您说不行,”马服怡苦笑了起来,“这可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啊!”
“你明白了吧!”
赵午将白帛收回到了袖中,狰狞地表情也收敛了回去,就像刚刚做出那副表情的人不是他那样,做完这一切,赵午抬起头看着马服怡,说道:“赵氏与邯郸氏虽然血脉久远,但毕竟都是赵族之人,稷儿就算是失败,也不够是软禁在晋阳罢了……”
“如果身陷敌手,绝不能苟全性命,宁死也不可答应对方无理的要求!”
马服怡向着赵午躬了躬身,显得十分有礼貌,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惹得赵午勃然大怒了起来。
“你这小子!对洛儿做了什么!”
赵午咆哮的声音太大了,听到他声音的侍卫立刻冲了起来,当他们看见马服怡捧着陶罐站在赵午的身旁时,立刻将对方包围了起来。
“退下。”
赵午看着面无惧色的马服怡,从鼻子哼了一声,便挥挥手令侍卫退了下去,在当最后一名侍卫退出屋子以后,赵午才悠悠地说道:“你还真能镇定地下来啊。”
“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马服怡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后便将中午在柴房里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去,只不过略去了马难和他谈论“三红汤”的那段。
“原来如此,怪不得洛儿的佩剑会在你这儿。”
赵午看了看洛儿的佩剑,嘴唇不自觉的歪了歪,如果说刚开始看见赵洛的佩剑他还有些困惑的话,那么现在他现在多少有些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了——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小子很满意,将这柄佩剑留给对方也是给自己提个醒罢了。
“不过,大人既然认为自己的子嗣可以平安无恙,那么必定会有自己的后手吧。”马服怡幽幽地说道。
“知道么,你表现的越好,我就是越是对你不放心……也许,我应该杀了你才对。”
嘴里说着足以让人恐惧的语句,赵午的脸上却只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可是如果说赵午作为说话人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话,那么连马服怡这个被威胁着的人的脸上都只是带着一副笑容的话,那么这个气氛也未免太奇异了。
“嗯,我想大人是不会那么做的。”
马服怡对自己的言辞中充满了信心,他甚至于还用赵午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米汤,然后他才笑嘻嘻地对着赵午说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使是杀父灭族的仇人也能亲如兄弟,对于大夫来说,我活着的利益比死掉的利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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