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呢?”平终沉着地问道。
“红色卧犬,是邯郸氏的旗帜!”
“继续侦查!”
“是!”
“终于来了么!”
坐在车内反复敲击着竹简的青年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只手搭在马车的窗帘上,口中喃喃地说了句:“邯郸。”
“来者止步!”
远方的军队距离己方越来越近,而平终却没有如何慌乱的神采,他镇定地站在军阵的最前沿,大声喊道,而他身边的士卒也立刻组好枪阵,散布在他的周围。
“邯郸大夫之子麾下战士张钧拜见贵人!”
邯郸氏的军队在离中行氏的车队还有两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名位列前排的骑士翻身下马,走到距离对方还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单膝跪地,将系在腰间的武器解下,然后以手撑地,大声说道:“请贵人移足邯郸城。”
“稍候!”
平终快步走到马车旁,小声地说道:“主公,私属已至,可否动身。”
“可。”
青年男子意赅言简地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刚才坐立难安的状态,而是双目微闭,端坐在车中。
“平终……”
“在。”
“正主已经来了,把那两人交与对方即可。”
“是!”
“此外,让荀乘打探下邯郸氏的情况。”
“属下明白!”
平终快跑了几步,走到阵前,大声说道:“贵人曰:可!”
随着青年男子的一声令下,马车在中行氏士卒的护卫下渐渐向邯郸城移了过去,那名谄媚的男子则骑在马上和张钧谈着什么,而那四名固定住马难二人的士卒在等己方的队伍全部过去后,才放开他们,转身向马车追了过去。
“姐夫,姐夫你没事吧……”
重获自由的马服怡飞快地跑到马难身边,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但是没想到,从一旁就过来几个邯郸氏的士卒,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大声说道:“上官有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几人分别将马服怡和马难捆在树上,对着围过来的马难同行的士卒说道:“一个时辰后方能解开!”
马服怡被捆在一个树上,他扭过头看着同是被绑在树上的马难说道:“姐夫,你没事吧……”
“……”
马难似乎说了一句什么,但是马服怡却完全没有听清,他
疑惑地问道:“姐夫,你在说什么啊!”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马难一边重复背诵着这段,一边用仇恨地眼光紧紧地盯着荀乘地背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可是对方确是毫无知觉,继续和张钧聊的火热。
“荀乘!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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