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赶忙打断她,“我和霄启一起回去,我现在有男朋友,我不能脚踏两只船……”
妈妈还要说什么,手机被爸爸抢了过去,看到爸爸那张笑容可掬的脸,我揶揄着,“爸,你能不能有点**了,发个微信都能让我妈把手机抢走。”
爸爸笑着,“你爸这辈子就没有过**。”
我打趣着,“爸,你这是妻管严啊。”
然后,我就看着屏幕里我爸和我妈的脑袋在来回晃着,还传来俩人抢手机的声音,最后是老爸取胜,他将自己关在了我的房间。
终于安静了,爸爸笑了笑,说:“小左这个人呢,毕竟是你和他接触的多,我只见过他两次,性格不错,对我也很有耐心,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气质,我只要把他和我见过的男人去比较就好了,瑕不掩瑜,看人不能只看穿戴和外表……”
老爸客观的同我分析着左霄启,看的出来,他对左霄启这个人持肯定的态度。
挂断视频,紧接着又进来了爸爸的文字:一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回来。
我妈都叫我相亲了,我敢一个人回家吗。
我:两个人回。
爸爸:好,只要不是三个人回就好,老爸老了,心脏不好。
我眼角抽搐,有些窘态,老爸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老爸虽然没有支持或者反对过我和左霄启的“恋爱关系”,是不是他是想让我们自然发展的,至少老爸不像老妈那样只用物质来衡量一个男人。
还是老爸好呀。
周六上午,我和左霄启照例坐公交车回了我家。
我妈没在家,我爸端茶倒水的倒像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夫,阮贝看着左霄启全身“耐克”满脸的鄙夷。
我们坐下不久,我妈和张阿姨一起回来了,我妈进门时还在和张阿姨说说笑笑,在看到左霄启的瞬间,她脸色骤变如同浸润在千年冰潭,吐沫星子恨不能在左霄启的身上钻出来一个个窟窿,“你来干什么?”
张阿姨有些摸不着头脑,“小英,这……”
我妈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指着左霄启说:“这是小瑷的一个远方表哥。”
张阿姨笑了笑,“原来你家来亲戚了。”
我壮着胆子在外人面前反抗我妈,“妈,这是我男朋友。”
张阿姨的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
我妈讪笑着拉起张阿姨的手往沙发上拽着,“老张,别听孩子瞎说,我不会同意他们的,你给小瑷介绍的那个人……”
张阿姨拂开我妈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
防盗门合上的瞬间,我爸对我妈陪着笑,“小英,先坐下喝口水……”
我妈无视我爸,怒气冲冲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我身上掷来,“阮瑷,你不气死我不甘心是吗?”
我抬手去挡,左霄启接过抱枕放在身侧,这一幕更加惹恼了我妈,她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开口撵人,“出去!”
我拽起左霄启的胳膊,“走就走。”
我爸赶忙拉住我,掷地有声,“不许走。”
我这亲爹,也就敢这样和我讲话,在我妈面前吓死他也不敢说一句硬气的话。
他说着脸上又堆起笑意,“孩子来都来了……”
“来了也给我滚出去!”我妈手指指着我。
我甩开爸爸的手,拉着左霄启向外走去,身后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呐喊,“走了这辈子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脚步顿在原地,回头,眼睛渐渐湿润,“妈……”
我明显感觉到左霄启的胳膊颤抖了一下,他反手握住我的,淡淡的暖意透过手背的肌肤袭遍全身,紧接着传来左霄启温和的声音,“阿姨……”
“你算什么东西?”我妈那张扭曲的脸几近疯狂。
我知道和我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的泪眼看向爸爸,哽咽道,“爸,你劝劝我妈吧,我才23岁,我……”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又望了望我妈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我狠了狠心,终是拉着左霄启的手走了。
我和左霄启打车回市里的时候,路上收到老爸的微信:别和你妈生气,她也是担心你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我忍不住把爸爸的微信念出声,并抱怨道,“我爸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被我妈压榨了一辈子,却还总是帮我妈说话。”
我也没有指望左霄启回应我什么。
过了一会,左霄启眸光幽暗,惆怅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出租车停在我小窝楼下的时候,我对左霄启说:“能搭个顺风车不?”
“你要去哪里?”
“4s店。”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我只顾着省点打车费,却忽略了,我买车的钱用的是他给我买的衣服的钱呀。
左霄启唇角浅勾,笑的意味不明,“呦,你来钱很快啊,这就买车了。”
我心虚地没有说话。
左霄启和我一同上楼,他到我房间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开车载我前往4s店。
路上,左霄启自然地和我聊天,“想买什么车?”
“还没……”
刚吐出两个字,我就闭嘴了,我一小市民和大土豪讨论车,我不是找虐吗。
“不用你管。”我说。
“你想买个多少钱的车?”
左霄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薄唇潋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得住到我家里去,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眸光落在我的32b,无所谓道,“你不需要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
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停顿了几秒钟,我才忆起,初见时他说的:
---脸蛋漂亮身材好的叫以身相许,你这样的叫恩将仇报。
不需要我以身相许,只需要住到他的家里去,就能5万块钱买一辆15万的车。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呀。
不过,毕竟我一个姑娘家,住到一个男人家,总是不太好吧。
我喜欢车,喜欢钱,但是我也要我的名誉呀。
“周日到周四,你单独住一个房间。周五周六你和我睡一个房间,因为周五周六我妹妹回家,我只是在我家人面前制造一个假象。不过你放心,我们可以有一个人睡沙发。”左霄启继续说。
左霄启打消了我的顾虑。
又不用付出,还有好车开,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呀。
不过……
我想起第一次去他家,临走前他爸爸说他那边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他这也是被家长逼的吧。
既然他有求于我,我就应该多为自己谋点利益呀。
15万能买什么车?我心里盘算着。
算来算去,都不如左霄启刚刚带我看的奥迪a4好,于是,我提出了第一个条件,“我要奥迪a4。”
左霄启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斟酌。我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良久他才面露为难道,“好。”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一下,又厚着脸皮提出了第二个条件,“其实5万块钱有3万是我借的,我只出两万可以吗?”
左霄启眉心轻蹙,过了半晌,勉为其难道,“好吧。”
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飞快的想着怎么样能更多的再为自己谋利,左霄启语带不耐,“再提条件我就换人了。”
“没条件了。”我赶紧说。
回到左霄启的车上,他从后座拿过文件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心就开始突突了,我和他之间总是各种各样的协议。
他将文件夹和笔放在我的手里,“我说你写。”
于是,一份我亲笔手写的协议诞生了。
协议上写着,我住到左霄启的家里去,以后对外一律以男女朋友相称。他有权随时终止协议,我只能配合,自我住到他家之日起,每个自然日算一千元,在一百万里自动扣除。
写完协议,签上我的大名。我递给左霄启,他看了看满意的点头。
我又刷刷的写下了一张两万元的欠条,递到他面前,我轻抬眼帘仔细看着他的脸,怯懦地说:“我自己的那两万其实是存的定期,我先欠着行吗?”
左霄启接过欠条,嗤笑出声,“真有你的。”
于是,这个下午,我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出,提了一辆崭新的奥迪a4。
我的心情啊,美啦美啦美啦……
这个晚上我兴奋到失眠。
半夜又接到我妈的视频查岗,我妈只说了一句话,“手机放在床头。”然后就不理我了。
我妈恰好可以看到我房间的情况,尤其是我的床,她一目了然。
正是这通视频,如同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我瞬间从买了新车的火热心情凉了下来,透心凉。
脑子无比清醒。
我若是住到了左霄启家,我妈有事没事给我来这么一通视频,我已经可以预见我将来的下场----死无全尸。
于是,我开始冷静的分析左霄启的“同居”要求,当然,新车已经到手了,我也舍不得将到手的鸭子放飞了,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事情做的更完美一些。
第二日周末。
左霄启照例带我回去和他父亲共进午餐。
同上次一样,我只负责吃饭,全程只说了两句话。
从左立强家出来,我向左霄启提出了我担心的问题,“能不能把你家其中一个房间,按照我现在租住的房间弄成一模一样。”
我侧头,对上左霄启不解的眼神,我解释道,“我妈经常不定时发视频查岗。”
左霄启恍然,“没问题。”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左教授”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左总裁”是我从他和左立强的对话中听出来的,我总要亲自证实一下吧。
“我要看看你的证件。”我说。
左霄启笑了笑,从后座拿过一个文件袋递到我的手上,我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打开看看。”
左霄启眸中尽是隐忍的笑意。
我二话不说打开来,一点点翻看着,从他出生起到现在所有的证件都有,包括教授等级证以及各种获奖证书,除了结婚证、离婚证、死亡证,证证俱全。
我吐了吐舌头,我哪里是缺根筋,我分明是被从天而降的奥迪冲昏了头脑。
我揶揄道,“我的脑子缺不缺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脑子缺什么?”
“什么?”
“水。”
“你比我缺的多。”
……
左霄启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这似是鼓励一般,我愈发来劲了,借着那点即将消失无踪的酒意,我伸出舌尖,轻轻探了一下,左霄启很配合的张开嘴迎合着我……
我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左霄启面前,不对,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主动做这样的事情,左霄启的配合更加壮着我的色胆。
以前都是左霄启的九阴白骨爪不坏好意的蹂躏我的小熊熊,今天换我来报仇雪恨了,想着他以前“虐待”我时的样子,我今天晚上喝的那点酒顿时集中在了脑门,似洪水般倾泻,流溢在我的手里,我的手指几乎都是热的,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我就开始“虐待”他了……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贱命,你越是讨好越是配合,对方越是无所谓,你越是不管不顾强势的虐待对方,对方反而会情绪激动一发不可收拾,朝着自己的预定目标前进。
左霄启就是这样一个贱人。
在我的不断摧残下,左霄启一个翻身压住我,然后,然后……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里变成了新出生的婴儿那般……
我的摧残激起了他的狼性,凶猛而热烈。
左霄启沙哑的嗓音笑出声,“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别后悔。”
对,今天就是我招惹他的,我想招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也不知道从哪个天使身上借来的胆子,我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顿道:“对,本姑娘今天就招惹你了,姐姐我泡的就是你。”
我早就忘记了害羞二字为何物。
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左霄启每次都将我撩的似干涸的庄稼渴望雨水的灌溉,他却似任性的老天爷般,干打雷不下雨,我只能垂头丧气干巴巴的仰望着老天,却也无可奈何。
今天我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既然已经唱了,我就要把整首歌唱完嘛,不然多没有意思,我可不像他那么优柔寡断,每次都临门一脚却退缩了。
我一咬牙一闭眼,反正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吃亏不吃亏的以后再说吧。
左霄启没再说话,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要不就说呢,再多的演习也不如真刀实枪的打一仗来的酣畅淋漓,以往我都是蜻蜓点水般的在陪左霄启玩过家家,今天终于痛痛快快的和他做起了真正的“夫妻”,几次一飞冲天前所未有的眩晕感之后……
我以为整个晚上都会是这样的状态,我以为会一直似言情里写的那般美妙,结果……
当尘封了二十多年的保护膜被异物撞破的瞬间,我似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从火山掉进了冰潭,所有的美好片刻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疼。
这是我所有的感觉。
这是我全身的感觉。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只有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侵袭着我,我忍不住握起拳头捶向他的胸膛,“左霄启,你能不能轻点。”
左霄启爱怜地吻上我的唇,低低地说:“对不起。”
一滴泪不期然从眼角滑落,左霄启作势要退出去,“明天再说。”
艾玛,都已经这样了,反正我苦苦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东西已经白白送给他了,现在前功尽弃的话,明天我不还得再受一回罪吗。
壮士断腕的决心,我有。
我咬牙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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