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为公子擦拭茶迹的样子,特别认真,特别着急,又特别慌乱;那样子让夫人想起了陈年旧事,那时也曾为夫君做过同样的事。故见此幕,珊好像喜欢这少年。
“公子,来自何处,为何带着面具。”夫人好奇问着。林亦枫停下擦拭的手,抬起一怔,略有尴尬的说道:“不瞒夫人,我家远在冥城边的小渔村。娘亲受歹人所害,我也没能逃脱厄运,被抛下悬崖,毁了容,面目丑陋,恐惊吓到旁人,故而带着面具。”
夫人点点头:“原来如此,看你脖颈的伤疤,却是命运坎坷。”
“不知你这是前往何处。”
“月都之城。”珊听了公子的话,略微吃惊:“公子想去月都之城,却到了这里,那不正是南辕北辙。”
夫人点点头道:“月都之城,与到这里的路程,与到冥城的路程都差不多了。”
如夫人所言,林亦枫这才恍然大悟,万丈崖上游的那个停靠很多船的码头正是月都之城。
“敢问夫人,这陆路通向何处,为何我前行了许久,却感觉这路如此遥远。”
珊为公子斟了杯茶,好奇的看着娘亲,其从小就与娘亲生活在这里,算起来,也该有申元戒年了,也就是二十年的时间。这其间,也从未见过外人闯此地。
夫人挥了挥袖口:‘那路,连我快有些遗忘了,说起来也是近二十年的时了,若我所记不错的话,也该是通往边城。’
‘边城!’林亦枫一喜,惊喜之余,有些吃惊,夫人带着珊在此地居住,过着与世隔绝的隐世生活,却对那城如此熟悉。
夫人身上也许有着自己的故事,这是林亦枫的直觉。
“娘,那可为公子各自做一套合身的衣服,你瞧,他这袖口的有些破旧了。”珊伸手去触碰林亦枫的袖口,不料,在触碰的瞬间,被火浪烫开。
夫人抓过珊的手,凝魂成冰,止住疼痛。:“何物!”
千年蚕蚣像是追寻着特殊的气味,换换爬出林亦枫的袖口,两条长须飘然,一只红色的蜈蚣。
“千年蚕蚣!”夫人将珊挡于身后。珊的脸色有些吃惊,但看着那物不伤人好奇的说着:“娘,什么是千年蚕蚣。”
“夫人也知道此物?”林亦枫将其放到后背,其顺着长枪爬上爬下:“夫人不必担心,不会伤人。”
“千年蚕蚣,属剧毒之物,生性凶猛,食量惊人,几乎是有血必食之。”夫人话语一转,接着说道:“就算是白色,一般也只在死亡谷腹地之中存在,更何况是千年难于的红色蚕蚣,何来不伤人之说。”
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几百年间,就是绝顶高人,都不敢接触此物。要靠近此物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用笼子抓获,第二种是不死之躯-百毒不侵。
“我知夫人爱女心切,但我对这千年蚕蚣有些了解,它不会伤人。”林亦枫解释着:“刚才是误伤,它在我身上待了很久,也保护了我很多次;它感受到外来的威胁,才会主动攻击。”
这番解释,夫人与珊才放松了警惕,夫人神情间略有疑惑:“公子,我看你使用的兵器,并未铸魂,这样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进入死亡谷,为何有死亡谷腹地之物-千年蚕蚣。”
林亦枫指着后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掉入悬崖后,机缘巧遇的出现在恶狼谷上游的密林中,救人时,偶然发现。当日,这千年蚕蚣是青蓝色,如翡翠;后来,不知为何会脱皮,变成了红色。”
“天色渐晚,娘,你给这位公子做一件合适的服饰吧。”珊拉着夫人的手,夫人拗不过就回了屋内。
两人独坐,那看光姑娘酮体的一幕飘过脑海,林亦枫似笑非笑,略有尴尬的低着头,不知从何开口。
珊也是低着头,双手紧握,左指捏着右指,不时咬着嘴唇,略有羞涩的说道:“那事,你不能告诉娘亲。”
林亦枫只顾着点头,好奇的问起:“二十年的时间,你从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珊摇摇头,开心的说起:“娘亲教会我很多本事,我们一起去深山里捕鱼,一起看夜晚的天空,一起学绣,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林亦枫想起小时候,娘亲还在的美好时光,那时娘亲像珊说的一样,带着自己过着开心自由的生活。
“你是不是想起你娘了。”珊安慰着有些愁眉的林亦枫,岔开话语:“我娘说,她是为了我,才带着我远离那些尘世纷争。”
林亦枫点着头,夫人的睿智,刚已看出,肯定的说着:“夫人带着你离开,虽是无奈的选择,但也是正确的选择,我娘虽然也离开了纷争,不料,未离开尘世烟火,最后被歹人所害。”
“那公子有何打算。”珊低着头,不好意而斟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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