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管事如此执迷不悟,那可别说我们未通过萧管事的同意,就擅自进入萧家了。”郑公子的言外之意,萧管事早已听出。但萧奇闯出的大祸,引来如此多的高手,想摆平已经是不可能。
“并非月云阁与剑庄,为难你们萧家,只是萧奇坏事做尽,得知风声,逃了。”郑公子说得十分坦然,萧管事却急得满头大汗:“逆子逃了,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了,我这命差点送在深山密林中,总该有人需要付出代价吧。”郑公子的言语间,死咬复仇之事不松口。
霜明将散发青光之物,递入林亦枫手中,暗使眼色。
意会到院持的眼色,林亦枫捂着长枪,走到庄主身边,一咬牙道:“庄主,这事怪我,如此贵重之物没保管我,弄掉了,该是被哪个弟子捡了而交给萧管事。”
明明赠送给萧莲儿的尘心,为何到了萧管事手中;林亦枫没时间想通这事。
“你还要提这姓萧的求情?姓萧的,姓丁的,两人都与十几年内,弟子的失踪有关吧!”庄主怒气于脸:“很早以前,是不是有人黑衣人在修武院要杀你们院持,那些人都是他俩出谋干得好事;事败,将尸体修如悬崖之中,可有这事?”
“你血口喷人。”丁管事站了出来,萧管事指着庄主:“他胡说,分明就是私仇。”
“这二人竟为了几颗上等静气丹,不惜排除杀手,临时烙印火焰图腾,以此嫁祸神秘卫。”庄主盯着二人:“想问我为何知道?因为你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请来之人里面,竟有我剑庄杀手。”
一人走到人群前,掀起手臂,红烙的火焰图腾并非真正的火焰图腾。庄主拖着重剑接着说道:“这事,本石沉大海,庄凡之前,迁出萧家,庄七这才向往说着这件往事。”
发展到这一步,已超出在场人的预料,与超出郑公子的预料。他本想报仇,取萧奇之命之际,打击萧家,进而谋萧家实力,占为己有。
关武云走下台阶,看着庄七手臂上的红烙图腾,一眼就肯定了。霜明走到庄主身边:‘不知庄主说的十几年内弟子的失踪与这二管事有何关系。弟子失踪,我曾经查过,却没有任何线索。’
庄主大笑,挥起重刀指着二人:“有如此歹毒之人,待在身边,你能查到什么!你查到的线索,早被他们掐断了,就算不掐断也会把你们引入死胡同!萧家人实力不怎么样,为何实力在冥城如此根深蒂固,还不是干着些偷鸡摸狗之事!”
“你说胡!”众弟子脸升怒气,萧管事与丁管事依旧垂死挣扎。
霜明的态度依然发生改变,从一开始想保萧管事,维护修武院的形象,变成现在的想为失踪的弟子报仇,恨不得将二人碎尸。却又理智的静了下来:‘杀手之事,庄主有证据,关师弟肯定了;但这弟子莫名失踪,七八名,并非儿戏,可有证据?’
“尘心乃我赠送的贵重之物,多日未见,就到这姓萧之人的手中;可见他也有些本事”庄主话锋一转:“这也恰恰说明,这二人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我敢打赌,这二人的手上,肯定都捏有对方不利的把柄,以防对方何时会取自己的性命。”
庄主语落,丁管事与道管事如临大敌。
霜明意会着,支来几名信得过的入室弟子:“你们四个将丁管事与萧管事的身上搜过去一边,另外七人去搜他们的房间,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一番搜寻下来,十几名弟子一无所获。丁管事与道管事一同挣扎着:“放开我们,姓庄的含血喷人!”
郑公子站了出来,看着十几名弟子,低语道:‘有你们这样做事,难怪七八名弟子失踪得不明不白!’
“你说什么!”几弟子站了出来被庄主的重剑一挥,挡住了:“郑公子乃月云阁主之人,说话自有分寸,在理,尔等切勿多事。”
左手一挥,上来三命弟子:“庄主。”
“你们几个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再给这些办事不利的弟子搜下半身,确定无物,由他们带领,好好给我进去搜,别给我丢人。”庄主语落,三人已脱掉上衣,一番检查后,随那些弟子而去。
这三弟子都是剑庄的密探,实力虽不惊人,但逃跑与搜寻物品,如囊中取物。很快,回来时,一人拿有小木盒,一人拿有几封信和玉:“并庄主,我们在他们十几名弟子的看护下,果然在他们的房内找到隐秘的暗格。”
两院持看过信物,勃然大怒,杀气于脸。弟子将信物转与尊者之际,二人同时挣扎,欲要鱼死网破,被数见刺身而亡,血溅四方。
萧莲儿亲眼看到了萧家老爷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恭喜修武院又铲除两祸害。若非二位阻拦,那二人也会死在我的重剑之下,不过,最终是死在弟子手中,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便宜他们了。”庄主收起重剑,与阁主等人带着弟子离开了,朝着冥城的方向而去。
郑公子回眸一刹,望过夏姑娘,而看着那带面具的少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间,却想不起他是谁。
经过这一事后的修武院如换了新的血,
两三日后,胖子顺利进入修武院,开始了新的征程,为了接近夏姑娘而不断修炼,
而霜明院持随着师尊去了很远的地方修炼。
阿虎在昏睡二十几天后终于醒了过来,渐渐的,可以自己吃东西,可以下床,可以走动,
就这样,每日修炼,春去秋来,眨眼睛;一年过去了。
每个弟子的修为实力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而这时的林亦枫,已长高,若非面部有疤,看似公子。
胖工匠与夏姑娘决定,离开修武院,回到冥城过正常人的生活,就这样,两人的离去动摇了林亦枫的心。想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修武历练,寻找迷心毒咒的线索。
与老伯与阿虎道了别,在院门外望了很久。
望着那门匾上的三个字,只觉心中愁喜,想起第一次来时的情形,不由得望着那堆草,
“萧莲儿,好好保重。”
回到冥城时,赶逢胖工匠与夏姑娘的喜事,一喜,醉了很久。
醒来时,手里压有一封信,而再未见他们。
从下人得知,老戏馆主,胖工匠与夏姑娘离开了这里,一家人很远的地方,听说是世外桃源,远离人烟纷争。
林亦枫心里说不出的低落,收起信,握长枪,离开了戏馆,
登舟而去,望着冥城渐渐消失在山尽头,这一切宛如一场梦而过。
林亦枫摸出那封信,带出了另一张字迹模糊的字,被抛入了水中,:“孩儿不孝,此去路途艰险,故留遗信在此,但愿他飘到爹娘的身边。”
思绪了许久,一擦眼泪。
拆开了胖工匠留下的信:林兄如在,信字如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证明我们已没能来得及道别;若不是遇见了你,我恐怕还在打铁。胖工匠,胖子,都是两个很好听的名字,因为是你起的,所以我觉得特别好听,最让我开心的事,你出现在大喜之宴上,可我却没来得及敬你一杯,你就醉了。或许这不会是遗憾,来生我们一定会再聚,只能来生了,因为我们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叫绿郡,那里水清水秀,鸟语花香,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我们开始重新安定下来,若今生有缘,我希望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你。-胖工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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