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入选弟子进入修武院。
“原来这就是修武院,果然与在城南下看得有些不一般,近看,却是有些恢弘。”
该怎么混进去,越想越觉得头疼;
林亦枫如获至宝,没想到修武院外的东侧还有一条小道,这条小道就是应该是个契机。
不管三七二十一,没人关注的城门外,一身影乱窜而向那条小道而去。
奔跑许久,这条小道绕着院墙,蜿蜒曲折。
没有尽头的狂奔,让其汗如雨出。很快,烈日直照,林亦枫有些累趴了,倚靠在悬崖边的大树旁。恨不得摘下脸上的面具,只觉得里面热浪滚滚,还能感觉到汗珠流下时的瘙痒。
谁!一看。蜿蜒小道的那尽头,有人抛物,再一看,好像是什么人在往山崖下抛东西。
不由分说,林亦枫蹑手蹑脚的就贴着院墙跟了上去,是一位略显年迈的老伯。看来这老伯是修武院的管厨,这行动,难道老伯的腿受伤了?
故装摔倒,老伯追了过来道:“你怎了,发生了什么事。”
林亦枫站了起来,虔诚的说道:“老伯,我想和你学厨艺,将来做好多菜给你吃。”
“傻孩子,你不回家了。”
“不回了,我找不到家,父母早过世了。”
不知是为何,或许是老伯觉得这孩子的身世有些可怜,就答应了林亦枫的留下。谈到那面具事,林亦枫支吾的说着,这是容貌被毁,无奈之举。
就这样,顺利绕过试炼。随着老伯进入修武院中,在侧院做老伯的帮手,闲暇之余,学些厨艺。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没事做的时候,林亦枫就喜欢在拱门那里看着修武院的弟子在修炼,就连那些同日新晋的弟子,都学会了悬空,在几米的高空打坐了。那样子,让林亦枫很是羡慕又很无奈,无奈的是老伯告诫过,不能离开拱门,免得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外来人,丁管事或院持必定会将我逐出院外。
看着入迷时,临近黄昏后。许多弟子在练习剑阵,刃光闪过,瞬如空,合及破,换与形,整套动作,配合得如行云流水。
突然,身后一手轻抚着林亦枫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很不一般。”
林亦枫激动的点点头:“是很厉害。”
徐老伯大笑:‘那你初来乍到,而老朽已在这里度过了半载,见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林亦枫没有回应,只是看的很好奇,很神往,想着。若是能学个一招半式,或许报身上的血海深仇,也就指日可待了;不过这些想法,徐老伯不知。
徐老伯拉着林亦枫回到了厨院,路道上,一叹息,豁出去似的,说道:“也罢,其实啊,我看得出,你天性不愚,不该把时光浪费在这里地方,我已经在这里半载了,连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我不希望你也像我这样。”
一席话如雾水浇在林亦枫的脑袋上:“徐老伯,这是什么意思。”
徐老伯坦然一笑:‘傻瓜,你不笨,我希望你能学个一招半式,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游历一番,若是你将来真觉得累,再回来这里,与我学厨吧。’
“可是,我不能离开拱门。”
“没关系,等下你就可以与我一起端菜,若院中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
最初,与徐老伯一起端菜时战战兢兢,几日后便习以为常。有了徐老伯的帮助,林亦枫自由出入院中,有时躲在树后,有时躲在墙角跟,也有时痴迷入骨,睡梦中都不忘手舞足蹈,比划的东西,无人能看懂。
半个月下来,一招半式没学会,闭眼再睁眼,什么万生之气,都是糊弄人的。不过,林亦枫并不觉得难过,有千年蚕蚣的陪伴,一切都没那么失望。
夕阳的晚霞映红的天边,宛如天边如画,林亦枫举着千年蚕蚣,透过纱窗,绘画着那幅美景,白气冉冉,如墨点缀,为画卷补上那画龙点睛的一笔。
昨日听徐老伯偶然间提起,这些弟子入院已近二个月,游历归来的尊者好像并未看中哪一个人,所以收贴身弟子的事,迟迟未有人提起。
不过徐老伯话间有漏:近半月来,萧管事一直向霜明师兄力荐其子萧奇,天资过人,可做尊者的贴身弟子;这话让林亦枫心头一震,没有想到修武院中的一位管事,竟然是萧奇的父亲。
这,又着实有些耐人寻味,想不通:萧家在冥城的实力,怎会甘心在修武院做管事。
好在平日无事时,徐老伯就会拉着自己说说话,这让林亦枫从徐老伯空中知道了很多事。这些事对徐老伯来说,或许不重要,但对于林亦枫来说,如珍宝般值钱。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林亦枫虽然没有想通萧管事甘心待在修武院的目的,但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所料没错的话,那噩梦的幻境中听到的丁管事与另一人的谈话;那,另一人就该是萧管事!
黑夜中,亮光闪入无奈,正冥想的林亦枫爬起来一看,那是修武院的后院,有人在发射奇怪烟火,像是信号暗示。
烟火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是谁呢,摸着脑袋正嘀咕着,就看到有个黑影在后院的房顶上跳跃,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清晨,哐哐哐,的声响回荡着,林亦枫睡得正香着,低沉回道:“谁~啊。”
徐老伯平日敲门,也未见如此急促。刚爬起,就惊叹道,不好,太阳都晒屁股了,该给修武院的弟子做早饭了,莫不是徐老伯也睡过头了。
门刚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三人,带着凶相瞪着林亦枫,还没等林亦枫开口询问,为首那人他推倒在屋内:‘你们煮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懒,一定是你害得徐老伯分心,饭菜才这么难吃。今天,你要和我们去山下挑水!’
说着,三人就拉拽着林亦枫而去,像拉着一只猎物游街,不少院内弟子看到这情形都开怀大笑。途中,还想撤掉其的面具,但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修武院门外,三人一撒手,滚落而下十几层台阶。一睁开眼,身边有几个木桶,一人踩在林亦枫的手上,任由其痛苦的撕叫,汗如豆粒,痛苦万分:“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萧奇,今天,轮到我们下山挑山,不过呢,我们打算带上做饭的老伯的远亲,因为老伯老了,做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是不是?”
台阶上的三人与萧奇周围几人附和着:是~!
林亦枫强忍着痛苦,吐掉几口鲜血,撅着说着:“徐老伯在修武院做的饭菜,已有几十年,你们几人不过刚进修武院两月不足,哪来的资格评论。”
啊啊啊~!手间传来剧烈疼痛,萧奇不断揉踏着林亦枫的双手,剧痛席卷而来,令其痛苦不堪:“看你还嘴硬。”
“没用的废物,滚几层台阶就不省人事了,我们走。”萧奇看着躺地接近昏迷之人,丢吓一句话,消失在台阶下。
林亦枫忍着疼痛,从台阶边爬到草丛边的阴凉处,大口喘着粗气,念念道:“千年蚕蚣呢,千年。”
这些人肯定就算发现千年蚕蚣,肯定也无法靠近,又没在身上。林亦枫踉跄着,从小道走了回去,避开了弟子的眼睛。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