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这事,谁敢流进老爷和夫人的耳中,那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白衣男子消失在府内,几仆从如战场上下来一般,腿都软了,不时摸了摸额头那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这感觉如光脚行地狱,不知何时,命就没了。
“行了,你也别这么害怕,我们好好的守着这里,不会有事。”府门另一头的那人,心里也直冒冷汗,仍冷故装镇定的说着。
另一处,在入湖的垭口处,老木船极速的划走了。
春去秋来,转眼间,已是两年的时间过去。
一处湖边小屋内,一位白发沧然的老伯,站在屋前叹了叹,脸上满是无奈之情,躺在床榻上的死人,是两年救回,时隔二年,却无任何清醒的迹象。
每天服用的药,虽不是极为珍贵之物,但二年来,已让老伯倾尽所有,眼看着这人不死也不活,这何时是个头。靠打鱼换取的钱,已无法再这样维持,老伯不由的又是几声哀叹。
这时,院外来了一对父女,一看这小院特别荒芜,只有少数破损围住,能卖的东西包括鸡鸭挂鱼,瓢盆等物品,都被卖掉为那死人换药了。
那父女一走进来,四下看了小院内的惨状,脸色有些说不成的惊异。
与这家老伯乃旧交,其常年打鱼,不该穷到此番凄惨。
老伯迎了出去,但步履蹒跚,走路都不时一瘸:“你们来了!”
那父女点点头就被老伯请进去,屋内的荒凉连下坐的地方都难找,老伯拍了拍那死人的床边,这才弄了一些能坐下的地方。
“玲儿,你去给我打碗清水给来。”老布医就这样把闺女支走,回过头来看着老伯道:“我可从未听过你还有亲人。”
哎,老伯一脸叹气着,欲言又止,无奈中夹杂悲旧:“实不相瞒,这人是我从入湖口处救回来。”
老布医深知老伯的心,就没再追问,转而看这位被白布包裹之人,正想揭开包裹在死人脸上的白布时,就被老布拦住了:“揭开,那脸皮会掉。”
老布医显得有些吃惊,脸皮会掉?还有此等怪事,其早在收到老伯委托人送来的信时,就已知晓一些基本的情况,自前来时就已有心里准备,但仍被老伯这一紧张的神情给震慑住。
“这人受伤多久了,按常理,他的脸皮不受浊物,应该是会愈合。”老布医镇定的说着,却还是一脸惊奇的看着那被包裹的脸。像个孩子一般大的人,竟然浑身裹着白布,可见伤势极为严重。
玲儿端着水壶端走进来说道:“爹,没有可以盛水的地方,我就只能用我们带来的水葫芦了”
老伯回到透风的屋子内,拿出一张白纸,有些哽咽的说道:“这孩子命苦,两年了,一直这样沉睡着,我知道他肯定在尝受非人的痛苦折磨。一直两年来,我花尽所有,却无法为他寻得解脱之法,能寻求的地方都去过了。而今七日前在湖中打鱼遇到暴风雨,脚被船卡瘸,如今已无法在照顾他。”
“两年了!”两年,没想到这个死人躺在这里竟然有两年,更让老布吃惊的是这个死人凭借着何种超越常人的毅力,承受着如此的痛苦,两年不愿放弃。
“爹,这人两年都没有死去,会不会是修武的高手。”玲儿好奇的问着,与父亲为医,这种情况也时有遇到,以前,有修武之人受伤,十天半个月的昏迷也是常事。
老布医不愿意相信玲儿的话,如此的伤势,就算目前整个人族大陆的高手,都是无法承受,况且这人还只是个孩子,连“少年”二字都谈不上。
虽然是这样说,但老布医还是忍不住,去翻看少年左手的中指,突然惊愕的站来起来:“什么!他的手筋被人挑断了,还有剧毒覆盖在手筋断口处。”
父女二人已然有些被惊吓,老布医从医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更何况是发生在一个男孩身上,这手段,莫非血海深仇就无法理解了,就算有血海深仇,这下手之人也让人觉得胆寒。
“可曾到冥城及附近打听过?”老布医略有平静下来时,瘫坐下来时,就没有再想着医治,而是问着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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