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而已。
“虽然没什么印象——似乎记不清楚了,不过我还依稀记着——我是为了超越你而存在的。”
相川纯,没有做任何反应。
以毫无反应的沉默来回应少年。
“但是我不懂,这种事到底有何意义。”
似憎恨,似不解,似悲伤,似迷茫,少年看向相川。
“——为什么要超越即使几乎一生都在输中度过但却依然被称为「最强」的人呢?”
“………………”
“人类最强——这个称号虽然有些记不清但貌似被研究所的那群人叫了无数次——相比之下还尚有缺陷,似乎也被他们无数次这么说了,并不是厌烦之类的情绪,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我必需要遭受那种待遇不可呢?如果你能在努力一点,我是不是就不用诞生在这个世上了?”
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疑惑,用迷茫的表情和复杂的语气将语言层层叠加下去。
“我没有出生时的记忆——就连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所以能告诉我吗?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现在或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不对——我,现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告诉我啊!”
“哈……”
相川,深深地叹了口气。
十分不耐烦般,挠起头来。
然后——
看着少年。
“虽然以前就很想说了,你的语气和面部表情的转变速度真的快到令人发指唉。”
“……………………”
“叽叽咕咕的烦死人了,你小子——这样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就算再可怜也不会有人理你的。说是因为我?才没有我的事呢,白痴啊你?”
用挑衅到无以复加的语气这样说。
“觉得活着很无聊的话我马上就帮你解脱所以趁早出手吧,白痴弟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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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声音在电车编组场里回想着。
即使御坂妹妹拼尽全力想出对策,也无济于事。
一方通行的手御坂妹妹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明明是如此轻柔的动作,御坂妹妹的脖子却发出了可怕的声响。她的世界开始旋转,整个身体像是竹蜻蜓一般在空中翻滚,然后跌在碎石地面上。
即使如此,对一方通行来说却已是手下留情。
如果一方通行真的想要杀人,在被他的皮肤碰触到的瞬间,对手的肉体就会爆炸。
每一击都已手下留情,虽然不会致命,但却逐渐损害肉体。御土反妹妹宛如被丢进了大铁桶中,然后有人拿着金属球棒从铁桶外敲打一般,陷入剧烈疼痛的漩涡之中。
“呜……啊……!”
甚至连缩起身子都有困难的御坂妹妹,输给了踢在腹部那一脚的强大力量,整个人仰天滚倒。由于额头上有伤痕,血流进眼睛里,让她一只眼睛看不见。模糊的视线中,御坂妹妹看见一方通行呼吸急促。从咧嘴大笑的嘴角流下口水,一方通行伸手擦掉。
即使受到如此残酷对待,御坂妹妹依然不憎恨一方通行。并非想恨也恨不了,而是御土反妹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有那么大的价值。单价十八万圆的御坂妹妹,在实验中结束生命,之后尸体就像解剖过的青蛙一样被处分回收。
就这么简单。
应该就这么简单才对。
但是,此时一方通行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慢慢地转过头去,越过肩膀看着身后的某样东西。
(什么……?)
仰天躺着的御土反妹妹不知道一方通行看到了什么。因为她的视线,刚好被一方通行的身体挡住。
但是,一方通行当场愣住不动了。
“……喂,这种情况下,实验还能继续吗?”
愣住的一方通行,喃喃地问道。
向一个即将被自己杀死的人征求意见,倒也是件奇怪的事。御土反妹妹在脑中朦胧地想着。但是,好一阵子一方通行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于是御土反妹妹在碎石上爬动,沿着一方通行的视线前端望去。
派车场的外围附近——堆积如山的金属货柜的缝隙处,站了一个人﹒
站着一个跟实验毫无关系的一般民众。
上条当麻就站在那儿。
“……放开她!”
上条对着一方通行发出锐利的吼叫声。
上条全身散发着怒气,宛如一碰触他的身体就会引发静电的爆炸。
“快放开她!你这个下三滥!”
如同落雷一般的怒吼声,回响在实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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