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忍着疼痛，使劲抓住眼前的不良少女，使劲一甩，将她放倒在了地上。接着双拳乱挥，将其余不良逼退了一些。
余依一站在何为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波的攻势随后就到。
被人围殴，自然便要找准对方头目，不要命地打他就行。宁愿伤敌二百自损一千，也要打出自己的气势和血性，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不过此刻光是应付这几个打架经验丰富的不良少女，就让何为手忙脚乱了。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挨打。
余依一也反应了过来，越过这群女生，直接冲向领头的胡馨芮。
毕竟胡馨芮不是省油的灯，用臂膀受了余依一两拳之后，抓住余依一的头发，一巴掌扇在了余依一脸上。
异常清脆的一声“啪”。
余依一的脸上多了一个掌印。
“XXX！”余依一狠狠地说出了有损她形象的三字词语，听在何为的耳朵里自动做上了消音处理。
“******妈！”胡馨芮更加大声地吼了回去，唾沫星子喷了余依一一脸。
这时，余依一也扯住了胡馨芮自傲的精心烫染过的头发，面对着胡馨芮那不算丑陋却无比令人恶心的脸，一额头砸了下去。
“咚。”
这一额头砸在了胡馨芮的鼻梁骨上，砸出了胡馨芮的眼泪，和鼻血。
剧烈的疼痛感让胡馨芮松开了扯住余依一头发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向后退去。
“你这贱人……”胡馨芮忍受着一阵一阵从鼻尖传来的疼痛，发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余依一。
打红眼的女生是很可怕的，其他的不良少女也渐渐停止了对何为的殴打，看向胡馨芮，其中一个胡馨芮的忠实狗腿子急忙冲过去，焦急地问怎么了。
“让开。”胡馨芮推开走上前来的不良，一众女生关切的眼光也被她视为了怜悯，混着何为和余依一嘲讽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珍惜的脸面和自尊被人狠狠地泼上了颜料。
大概是遵循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何为也冲了上去，使劲扇了胡馨芮一耳光。
这一耳光就像是暂停键一样，让这间教室的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所有人都没想到，何为一个男生，会这么没有所谓的风度。在这群不良的认知中，女人打架，男人是从来不会参与的，一旦有男生帮女生出头，那么这个男生的名号算是毁了，出来再混，也根本没人买你的账。
就算是在普通学生的常识里，男人打女人，那也是不对的。
但是要除开一种情况，就是被欺负的人是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
“狗男女。”胡馨芮咬牙切齿说了一句。
“啪。”
何为又是一巴掌。
胡馨芮想要还手，但是她却发现，眼前的这个男生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就像是，学校外自己挖空心思甚至出卖肉体都要讨好的社会头目一样的眼神。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就连逃走，也迈不开脚步。
何为依然是站在余依一的身前。看着何为并不算强壮而且校服上满是脚印灰尘的背影，余依一有些出神了。
李蔚瑜也是第一次发现，何为的这一面。记忆之中的何为几乎从未与人争吵过，更不用提动手打人了。
一种有些酸涩的感觉弥漫在了李蔚瑜的心头。
我在吃醋？不可能啊，我又不是喜欢那个家伙！但是，如果换做是我被欺负的话，他会这样站出来吗？即使头发被胡馨芮抓乱，但余依一还是好漂亮啊，自己是比不上她的吧……
好羡慕余依一。
港产片中，警察永远会姗姗来迟似乎成了一种定律。佟主任带着三名男性老师赶到了高一九班的教室，东倒西歪的桌子和几个人身上的脚印是刚才所发生的冲突的记录着。
“都跟我到政教处来！”佟主任阴沉着脸“开学第一周就敢闹事。”
何为第一个迈开脚步，很坦然地走了出去。
余依一丝毫不迟疑，紧随其后。
接着是这群不良，李蔚瑜和张希薇。
“胡馨芮，我说的话听见了没有？”佟主任看着无动于衷的胡馨芮，重复了一次。
胡馨芮依然置若罔闻，埋头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佟主任拉着胡馨芮的手臂便把她扯出了教室，对其中一个男老师说道：“徐老师，你去把监控拷过来。”
政教处专门留出了一间屋子，用作教育犯错学生和与家长会谈。
教室的监控清楚地记录下了全过程，走廊的监控也拍到了这些不良女生前来堵门的画面。当时嚣张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刺耳。
将两拨人分开，佟主任分别进行了不同方式的教育。
对这群已经是惯犯的不良少女，佟主任直接通知班主任让打电话叫家长来领人。由于监控视频显示是何为率先进行过当的举动，所以佟主任自然不会放过何为。
“是她们先来找茬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一个男生，把人家女生踢伤了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要等到余依一被她们带走，施加暴力之后，我才有理由去踢她这一脚？”何为反问。
“她们要抓余依一，你首先应该通知到老师……”佟主任也知道，自己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作为老师而言，确实没有好的方法来干预和制止校园暴力的发生。
大多时候，都是起一个善后的作用。这种善后功能，可有可无。
“佟主任，听说我的学生打架？”
门被推开，周展一副焦急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何为？余依一？？”眼前的两个人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成绩排名前列的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卷入这一场恶性事件？
“佟主任，何为和余依一是我班上的尖子生，这次的摸底考试，一个是第一，一个是第二，年级排名……”周展对佟主任说道，希望这些话能起点作用，让两人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哦？”佟主任惊疑地看着两人“虽然你们学习成绩好，但是处理方式有点太过极端了。下次注意不许这样，让你们家长来接你们吧。”
发生了这种事，学校肯定是要向家长告知的。
“报告老师，我父母出差了，我是一个人住！”张希薇说道。
“唔，你俩没事的话可以先走。”佟主任对李蔚瑜和张希薇说道。
毕竟两人全程是作为旁观者站在一旁的。
“老师再见！”张希薇道别，然后看向何为三人，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
李蔚瑜也慢慢走了出去，小声对何为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自己为什么要等他呢，是出于习惯，或者是些其他的东西？
李蔚瑜一边听着从门内传来的佟主任和周展对何为苦口婆心的教育，一边正在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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