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调查小组第一次分兵，是在入洞前，进行常规警戒。”
“15人调查小组第二次分兵，是在搭建人梯，后遭遇敌袭”
“第三次分兵在这里。”
“我们人数越来越少，狼只会越来越多，面临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甚至怀疑狼群在狩猎我们。”
似乎为宽慰大家，还是暗示自己，莫31最后说了句“两天，我只给大家4时。无论调查出任何结果，都要回到这里，我们一起回家。”
“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安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必须给所有人交代。
“好，大家记住现在的时间”
联盟历6年9月3日，上午9点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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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咀嚼完来自阿瓦洛萨的荞麦面包，缓缓咽下一口清水，莫31看着斥候们，“即刻出发！”
1组调查河岸同侧上下；2组泅渡对岸；3组浮潜下游。
为防止狼群突袭，组间交替掩护。
1组先走，2、3组掩护。
2组走，3组掩护。
3组最后走。
陈胜和莫31是三组。
他自告奋勇，报名参加最危险的三组浮潜下游。在认真确定陈胜左小腿伤口已经结痂快痊愈后，莫31犹豫再三，还是不肯答应。
“干啊！真以为我是菜鸟！”陈胜很生气，朝莫31低吼起来。一路上积累的怨言，对未知的害怕，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沮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队长，我...”莫31低头，双手交叉互相扣着，似乎在做个艰难的决定。
等待许久，“好吧”莫31抬起头看着陈胜，眼神复杂郑重地说“队长，到河里千万注意安全，禁地真的存在。”
“哈哈”喜出望外，发泄心中愤懑后，陈胜内心那个酸爽。“加油啊！欧弟都进了德云社，我也要身先士卒，努力做个好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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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河水略显冰凉。
等掩护1、2组出发后，莫31和陈胜静静等待了许久，观察没有可疑动静后决定下水。做竹筏耗时耗力，得不偿失。他们顺利找到了河面上漂浮的两根浮木。
抱在沉木上，他们慢慢向下游搜索。
陈胜蛙泳的姿势引起了莫31好奇心，不过因为在河里，为保存体力储存热量，只好努力睁大眼睛去观察陈胜蹬夹水。
“世界，就是一条河流，而我，是它的国王。”
不知怎么的，陈胜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句话。的确很应时应景，如果水再温暖和些，身边的莫31换成了比基尼的雅萱姑娘，人生真是没遗憾到爆。
河面上旋涡点点，漂浮物在身边滑来滑去。两人紧紧抱住浮木，因视线被它遮挡缺失，于是陈胜看左莫31看右，交叉搜索河岸两侧。
水流愈发湍急。
陈胜面前，河水被块突兀的大石突然分流，浊浪排空，撞击出白色泡沫，击打在道中石头上发出阵阵轰鸣声，令人震耳欲聋。
“往右！”莫31回头大喊着，奋力向右调整浮木。
陈胜照做，努力控制着被水久泡后的酥软身体，调整浮木方向往右。不出意外，应该在2分钟后顺利穿过。
可陈胜就没顺利过几次！一张鳄鱼般大嘴突然从水下汹涌咬出！
灰白色牙齿，粉红牙床，嘴上唇莫名形成了左右两条章鱼似的触须，左边触须上戴着颗青铜戒指。暗黄色眼睛，只见到眼白没半点眼珠子，灰白头顶上，居然还戴着顶绿色镶红边的晚礼小圆帽。
陈胜看着来自水底下的怪物，不由得吓一跳，狠狠呛了口水，左小腿似乎都有点抽筋了。身体失控，往左侧倾斜起来。
“那边是禁地！别过去！我要....”莫31焦急的大吼着
湍急的暗河水，把话语字词全部淹没，陈胜在巨大水压落差下，努力控制身体，尽可能保持平衡，抱住怀里浮木。在每次水势低潮时，涌出水面大口呼吸，像一尾失去尾巴的鱼儿，靠扭动身体获得氧气，善泳者溺啊。
直到彻底昏迷过去。
昏迷前，陈胜恍惚想起“那东西，怎么像癞蛤蟆，河流之主-塔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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