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隐去身后那两条火红的狐狸尾巴,容见樰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怎么样,泥土好吃吗?这些土可是历经无数岁月,集天地之精华,肥得很啊!哈哈...哈哈....”
果然,狐狸就是狐狸,尽管小时候蠢得像头猪,秦桓默然。
吃了一嘴泥的伏来,气得一脸铁青,正当他准备还击的时候,气氛突变。
“小心!”秦桓尽管第一时间朝容见樰那边冲了过去,但还是没能阻挡住那一击。
那个人,无声无息,猝不及防的一击,生生将容见樰的肋骨折断了几根,而他整个人也深陷墙壁,嘴角,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直往外溢。
“你怎么样?”秦桓在容见樰即将从墙壁坠落的那一刻赶到,他一把接过他,然后小心地扶着他,靠墙安置。
容见樰双眉紧皱,眼露痛楚,他捂着胸口摇摇了头,低低吐出“没事”两个字,嘴角的血,还是直往外冒。
秦桓见状,眉头紧锁,一脸寒霜,他强压制心中的怒气,抬手,柔和的白光瞬间将容见樰包围。
当秦桓专心给容见樰疗伤时,那个无声无息出现的男子已来到了娥皇面前。
他久久地注视着眼前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僵硬的脸上,面无表情,神思难辨。
“汝...至...吾...甚喜!”嘶哑而生涩的声音,几个字说得磕磕巴巴,他依旧面无表情,口中言喜,脸上及眼里却毫无喜意,这画面看着着实有些怪异。
娥皇闻言,却是低头不语。
看着沉默不语的娥皇,男子眉头微皱,但不等他再次开口,有进一步的行动,那边,已经疗好伤的秦桓和容见樰已站在他俩不远处,冷冷的目光直看向他。
“九翼天龙?”不同于之前嬉笑玩乐的态度,此时的容见樰一脸严肃。
“尔...何人?”男子反手将娥皇护在身后,交替打量秦桓、容见樰二人,“白泽?狐?”又扫了眼打斗过后一片狼藉的地陵,似是有些明了,“妄想阻...吾..出世?嘿嘿....”嘶哑生涩的笑声,听在耳里实在难受,像是用钝了的刀柄切割木头,沙沙哑哑涩涩。
“巫刚醒,暂避为好!”娥皇在男子身后轻声说道。
“避?”男子闻言,不屑的说道,“式巫平生,不知‘避’为何物”说罢,又转头一问,“汝忧心我?”僵硬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邪魅的眼角一杨,更添了些不可言说的得意。这女人,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
看着那两人竟然旁若无人的开始打情骂俏,容见樰一脸火大,“上古凶兽又怎样?”正打算出手,却被身边秦桓伸出来的手制止了。
秦桓制止了容见樰,开口说道,“优雀在哪?又或者你怎么会知道优雀?”冷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娥皇。
“优雀在哪?”在秦桓直视的目光中,娥皇轻轻一笑,“你这话问的,她不是早已魂飞魄散了吗?这世间再无她,你这一千多年的无果等待和无妄的寻找,不早就证明了吗?况且,当时,地府你也闯过,虚冥界也去过,连天阁你不也探查过?这三界,可有找到她半点魂魄的痕迹?连你都不知道优雀在哪,我又怎么会知道?”
“是吗?”
“难道不是吗?”
“那个时候,我没见过你”
“没见过,不代表我没在。”
“....”
话头戛然而止,地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慢慢萦绕在一些久藏心事、心有情殇的人心里。岁月是条长河,可纵使时光如何冲洗,有些如巨石般存在的存在,仍旧岿然不动,屹立不倒!
所谓滴水穿石,于深藏记忆里的遗憾和爱情,都是狗屁。
而时间越久,思念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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