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
这回陆烨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响起。
“晚安。”
“晚安。”
陆烨发完这条短信，抱着手机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还微微翘起。
同一个月亮下，某间会所包房内。
“喂喂，小姐你专心点行不？你玩手机让我很扫兴啊！”
“吵什么吵，十五分钟到了，你完事儿没，没完赶紧下去。”
“我去，算我倒霉，难怪都说不能挑太漂亮的。”
中年人骂骂咧咧地提上裤子，走到外面冲妈妈桑冯妈妈一通抱怨。
“贱皮子，我看你是欠抽！”冯妈妈抄着尖利地嗓音破门而入，按住女孩就是两个巴掌。
“明天你要是再这么死气活样的，仔细我打断你的腿。”冯妈妈甩着腮帮子的肥肉道，“明天你要加五单。”
“真是晦气，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真是白瞎了五万。枉费我还挖空心思要抬举你做头牌，哪知你就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活该你就赚这点辛苦钱。”
这时门外有人急急敲门。
“妈妈，快点儿出来啊，有贵客。”
冯妈妈这才冲女孩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房门哐的关上，女孩在黑暗中拿起手机，轻轻地打了两个字：“晚安。”
冯妈妈听完小工的汇报，甩着满身的肥肉，高跟鞋踩得山响，几乎要连滚带爬地跑到楼下。
正好看到一个满头银发，却红光满面的黑衣老者和一个矮壮汉子走进门来。
雄哥怎么来了，还有边上那老头是哪个？
“哟~我说今天怎么左眼皮老跳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冯妈妈面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那矮壮汉子厌恶地推开冯妈妈，目露凶光：“找个僻静角落，别叫人来打扰。今晚你谁都没看见，懂么？”
冯妈妈唯唯诺诺，连忙亲自带他们到了最隐蔽的隔间。
里边几案茶具齐全，冯妈妈倒上茶水，悄悄退开。
老者和汉子面对面坐下。
汉子表面镇静，双腿却在微微发抖。
老者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半晌没有说话。
汉子额头上竟渐渐渗出汗珠来。
“雄子。”老者邹着眉轻轻抿了口茶水，呸地吐到边上，接着道，“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
汉子没想到老者居然这么问，小心翼翼接口道：“怕什么？”
“人呐，最怕的就是有钱。以前这样的茶叶我都喝不起，现在漱口都嫌埋汰。有钱了，人就养刁了。钱呐，钱就是忘八蛋。”
汉子讪笑着不敢接茬。
“为了这忘八蛋，亲兄弟能打生打死，仇家能好得穿一条裤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
老者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手指轻轻弹着杯盖；“雄子，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把话挑明了。”
汉子立刻坐得笔直。
“现在有一桩大买卖，咱们是打生打死呢，还是穿一条裤子？”
几个呼吸间，汉子的头发竟然全部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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