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动一脚踹开院门,本就有些破败的门户险些从门框上闪落下来。上官飞燕察觉动静,从内房中走出。看到满身是血的狂沙,不由惊呼出来。
“你们是谁?是你们把他伤城这样?”上官飞燕心中怒气,只恨自己现在手中无剑。否则,一定会一剑刺过去。
“我们是谁,你应该知道。”季动说着,将狂沙扔过去。上官飞燕也顾不得发怒,只得赶忙接住狂沙。
“我记得你了,你是荒城的护卫队队长。”上官飞燕忽然想起。
“是我。”季动道,“人,我给你了。你好生照顾。”
“你!”上官飞燕气结,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过季动说的对现在狂沙重伤,正是需要照顾。而且还需要去药房抓药,补足元气。否则,就算是抱住一命。如此大量失血,莫说一身武学,就算是自身健康都会出一些问题。
季动扔下狂沙,转身就走。他现在一身鲜血,一些是自己的血,更多的是狂沙的血。而伊无雪也随之出了门,但是一出门就不知踪影。季动知道,这是伊无雪找地方隐藏起来。同时,也知道为何金胡子会安排伊无雪暗中保护。
伊无雪的箭,百步之内百发百中。论出手,的确是比季动金胡子更方便。
上官飞燕将狂沙拖回房间,简易得做了些处理。用了些清水洗去伤口污秽,同时用白绸子掩住伤口。伤口毕竟已经止血了,现在只是防止灰尘再落入其中。
但是要想更快恢复,汤药还是必不可少。想到这儿,上官飞燕立刻出了房门,准备到城中的药店抓些伤药。
可是她一出门,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这人当然不是季动与伊无雪。
一人手里盘动铁胆,色泽冷寒。无论是谁挨上这一击,都会筋断骨折。另一人身负板斧,黑色纹路细腻刺目。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了一招。而另外一人,瘦小精干,身上袍衣宽大,就好像是马猴穿上了戏服,滑稽又可笑。
“是你?”上官飞燕看着马猴一样的人,惊呼出来。
她当然认识,他是穿山甲。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马猴一样穿山甲道。
“你们……”上官飞燕恨道,“……你们还不死心。”
“三爷的话,是要那面镜子。你交出镜子,我不为难你。”何小花冷声道。
“这里是荒城,不许动武。你们敢么?”她赶忙威胁道。
“我们不敢。也不敢违背荒城的规矩。可是……”何小花话锋一转,“……现在那小子受了重伤。他叫狂沙是么?他应该是你现在最后的伴。我不需要动武,只需要守在这里,不让你去求医。你说,这个狂沙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上官飞燕脸蛋儿气得通红。
“还是你说想赌一赌,赌这小子能够自己痊愈?”何小花缓声道“现在他的生死,就在你的一言之中。”
“你!”上官飞燕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难以两全的,有时候不止是忠义,还有孝与义。
一面是满怀遗憾的父亲,一面是救命之人。
究竟该如何抉择?
“时间,你有的是。可是这样,他的命就没有多少了。”何小花压下最后的稻草。
“你们等着!”上官飞燕一跺脚,反身回房。
房门推开,九公子端坐堂前,手中端着一盏茶,内中翠绿浮动,上面清香氤氲,显然是难得的逸品。简老则立占身侧,眉眼低垂,恰如猛虎卧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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