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孙行友一手提着把大号的鬼头刀,带着两百多号狼山寨的寨兵堵在了刘延翰的马队前,大笑过后,孙行友便开场白道:呔,来人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接着他又用手中刀指着刘延翰道:那个像是个领头的,赶快下马受缚,不然的话。
回头又对小喽啰们道:小的们,你们说不然怎么样。
小喽啰商量好般的都道:挖个坑,埋了。
刘延翰听着这些山匪的调笑,冷汗都出来了。这狼牙山上的盗匪多他是知道的,所以每次过狼牙山地界的时候他都是小心谨慎,趁大股的盗匪在得到消息前,赶着马队快速通过。当然如果只是偶然碰到二三十个小股的盗匪,刘延翰自信凭着他的个武力还有手下的十来号人手应付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他的前面见鬼般的一下蹦出了两三百号强贼,接着后面的手下传报说他们的后路上也给堵上了几百号人,这让他怎么遮拦呢。
刘延翰硬着头来到前面,抱拳唱个喏道:这位寨主有理了,在下刘延翰,还没请教当家大号,贵宝号是哪个山头。在下路过的仓促还未来的及拜会,失礼之处敬请见谅。
说着刘延翰从马屁股后面的行囊里掏出了两个五十两重的银锭,道:这里有点小意思,给兄弟们买点酒肉吃,还望当家的高抬贵手,日后弊主人定有厚报。
抬手接过刘延翰扔过来的银锭,又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将银锭塞入了怀中,孙行友笑道:还算上道,不过你说我这里上千号的兄弟,每人就算是一碗酒一碗肉,你这点小意思可不够啊。
见这山贼头目只是嫌钱不够,刘延翰认为还有斡旋的余地,便也微笑道:那寨主您说多少才合适呢。
孙行友探手摸着下巴,做考虑状,旋即道:我这些兄弟胃口都挺大,而且好久时间没碰到过大买卖,现在是半饥半饱。想要把他们喂饱,这肉食怎么的也要两百匹壮马相当的重量吧。
本来还带有笑意的刘延翰的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立马变的僵硬起来,心道:这些盗匪难道是特意等我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些马么?
他也是假装道:这个在下身上实在是没有带这么多的银两,寨主,不若您今日先放我过去,来日在下一定带足足够的数目去拜会贵山头,您看可好。
孙行友摆手道:看你这么有心,我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拿你今日赶的这些马来顶数就好,我的兄弟们不挑口,只要是肉就行。
刘延翰还是面带的僵硬的微笑,想当年他在汴梁街头,跟别的帮派谈判时没少遇到过这种情形。当面掏刀子对干,那是最后才做的事,况且现在这个局面他刘延翰要掏刀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便道:寨主既然开了金口要取这些马,在下本也该双手奉上。不过这些马是乃是弊主人急需之物,在下若私自送与了寨主实在是无法回去与主人交待。
孙行友道:那正好,你也就不用回去了,留在我们山寨大碗吃肉大块喝酒,岂不比做人家的走狗来的惬意。
刘延翰见说只好道:实不相瞒寨主,弊主人可是当今
(本章未完,请翻页)圣上的姑父,天雄军节度使杜威杜大帅。这些马都是杜大帅为天雄军购置的战马,哪能轻动呢。
他这是想用杜威的名号来唬住这些偏僻地方的盗匪。
孙行友故做惊讶道:莫不是前年做过恒州(今石家庄)顺国节度使的杜大帅。
刘延翰忙道:正是,杜大帅正是在易、定二州紧邻的恒州主过政的,且这恒州城中的领兵将领多有是杜大帅的老部下。寨主不如卖个面子给我主公杜大帅可好。
孙行友恍然道:这就难怪了,有那么个胆小如鼠,见到几个契丹兵在城外耀武扬威都不敢迎战的主家,再有你这么个喜欢偷偷摸摸走山路的手下,也就不奇怪了。废话老子也就不多说了,本来你不说那只知道糟蹋百姓的狗官,我还打算只收马,人就放你们回去的。现在么,我是马也要人也收了。
兄弟们动手,绑了,敢反抗的打断手脚扔山里喂狼。
本来还想反抗一下,显示一下自己武将的气节的刘延翰,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束手就缚了。
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大丰收后的孙行友便命小喽啰们赶着马匹,押着十几个俘虏回了山寨。
两日后,狼牙山通往涿州的官道上,刘延翰正被四五名狼山寨的寨兵给押往契丹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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