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你一夜未眠,不困么?”我打着哈欠,看着她的面容,竟有些醉意。
“少啰嗦,待会儿严刑拷打之下,看你还说不说。”
“姑娘,你可真美。”
听着这话,少女脸颊一红,转而不再看我,“油嘴滑舌!”
“我是说,你都这么美了,就不要再想得太美。”
“……”再而又转过来,“看我割了你舌头!”
“哎呀,女侠饶命!”
(三)
本以为被捉回来,当真会被关押在牢里,王女侠只说,在这八岭山寨之中,人人需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尽管身为寨主,偶有劫财,要劫富济贫,可更多的时候,还是依仗这里百姓自己的一双手,没有耕耘,没有收获,即便天公作美,还有涝产的时候,更何况是战火连天。
“江陵自古就是兵家重地,八岭山地守天险,自然重要的多。”偶有时候,总会盯着她的眼睛,那种美,不似倾国倾城,也不像闭月羞花,她有普通大家闺秀所没有的那份气魄,她也有普通大家闺秀持的那份含蓄。看到她,我总是会想起离夕,明明长相不同,性格不同,就连武功身法也没得相似,可就是会想起,想起离夕,便有那句,好嫂嫂,兀自笑了开来。
王女侠看我发笑,又不知我笑甚,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也就转眼看了别处。继而介绍着山寨里的一切,有这有哪,好生快活。初春时候,也有山花烂漫,嗅着整个山谷里悠悠花香,整个人也都娴适了许多。
我告诉她,夜枭的刀法不在她之下,形容了面貌,这才知道,夜枭本名王夜再,是王女侠的同辈堂兄,只因金刀十三式不传庶出,这才怀恨在心,借由叔父各辈偷摸传得招式心法,虽不是正统,可勤加练习之上,武功已比王女侠厉害许多。
当年王女侠不过二八年纪,王夜再悄然拉拢了天忍教为其卖命,直逼江陵王家掌事,也就是王女侠的父亲王俭退位,可王大侠武功了得,其实夜枭能敌得过。
“我若没猜错,夜枭应是用了悲酥清风。”
“不错,阿爹没等着运气提刀,就觉脚下疲累,几招过后,就败下阵来。”红衣少女带我来到八岭山顶,望着山谷里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一片祥和景象,当真心生向往。
“之后自然就是大开杀戒?”
“阿爹有一侍从,名叫阿浪,虽得天生木讷,但为人忠厚老实,带着我和娘从江陵逃得出来。”王女侠出神地望着远处,“八岭山本是我王家前朝避难时的场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王家世世代代传承开垦出来,现如今,竟要在这坐吃山空,我如何面对寨里的百姓?”
“这些百姓大多都是北边来的难民吧?”
“嗯。”
“你也当我是难民了?”
“谁让你破衣褴褛?”王女侠瞪着我,“本来就是有银子的抢银子,没银子的就来看看,愿意留下的,管你吃饱穿暖,不爱留的,也不强求。”
“为了你,我也愿意留下。”趁着落日时分,看她脸庞俊俏得很,扑闪眼睛,自是心心动念。
“你……”说着这话,羞红脸颊不由转目,“胡说甚?”
“王女侠,我来八岭山寨已有半月,还不知姑娘芳名?”我笑着拱手作揖。
“……为什么要告诉你!”转头又看着我,“你先说!”
“哈哈,也好,在下黄埔风,江津人士,师从龙虎山正一道,曾在义军白秋琳先生手下做事,暗插天忍教数年,是为十人众的缩地。”
听着这些话,一席红衣愣是瞠目结舌,只得尴尬道:“我以为你先前是语无伦次……”
“姑娘芳名,未请教?”
“王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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