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香说:“张阿姨,对不起,江晖要我保密。这一次我也是偷着跑出来的。”
张风影愤愤不平地说:“这些男的都做什么啦,一个个神神秘秘地!”
时香面对张风影的牢骚只有苦笑。
张风影发了一通牢骚后,说到正题:“我是迫不得已,才叫你回来。我想了不少办法,欧亚就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来。有资料说,如果亲人们说点过去难忘的事情,可能对病人恢复记忆有好处。我几乎每天都和亚亚说东道西,但他就是烦我说这说那,还没有说三句,他就掩耳不听了。没有办法,我想到了你,你和他关系最好,说不定他听了你的话后会有所记忆。”
时香问:“阿姨,谁把他打得这样惨?”
张风影说:“亚亚显摆他从江晖那里换来的金表,被人盯上了,打了一闷棍,结果就变成这样了。都是他自找的。”
时香:“人抓到没有?”
张风影:“没有。”
时香:“是他自己逃出来的?”
张风影:“不,十多天前,他们给亚亚丢在北郊停车场附近。”
时香告状说:“你们请的特别护理对待欧亚好像特别野蛮。”
张风影说:“我没有看出来,人好像还不错,欧亚特别听她的。”
“是吗?”时香一下子哑了火,她还能说什么,再说,就要把她当成一个爱挑事的人了。
外面有人敲门。时香跳起来,高兴的说:“他回来了!”
时香拉开门,进来的不是欧亚,而是江晖。时香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江晖吓人地瞪着时香,阴狠地说:“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私自跑来了?要不是有人向我反应说你不见了,我还不知道你来了!为了你,那边都停工了,你知道不?”
张风影高声问道:“外面谁呀,怎么不进来坐坐?”
江晖走进来,对张风影咧咧嘴:“伯母好。我才听说欧亚出事了。同学一场,我过来看看。呶,这是一点意思,请收下!”
江晖放下一小袋子果品,看看空着的病床,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哟,我都来晚了,欧亚已经出院了?”
张风影说:“他还没有好全,以前的事他全记不起来了。你来了,这正好,与时香一起跟他说说你们同学的事,说不定他还能记起一点事来。”
江晖推托说:“谁不知道你是个专家,你看不好的病,靠我们唠几句家常,欧亚就能恢复记忆了?”
欧亚从外面回来,人还在外面就大声问道:“谁在里面议论我啊?”
欧亚噔噔走进病房。他先看到时香,瑞祥了一番,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说:“咦,你的样子好像一个人。啊,对了,像小雪,只是眼睛不同。”
小雪随着欧亚走了进来,她脸上没戴口罩。江晖双眼顿时放大,脸上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江晖问张风影:“伯母,她是谁?”
张风影说:“她是小雪,是我们请的特别护理。”
小雪对着江晖微微一笑,问:“这位先生贵姓?”
江晖的骨头都酥了,连忙说:“免贵姓江,名叫江晖。曾与欧亚同学一场,目前在酷尔镜表厂屈就技术总监。”
“啊,总监大人!”小雪夸张的啊了一声。江晖连忙向她伸过手去。小雪只当没看见,回头问欧亚:“这位江晖说曾是你的同学,你认得他吗?”
欧亚凝视江晖半晌,然后摇摇头说:“不认得。”
江晖急了,上前一步,伸手想拍拍欧亚的肩膀,以示好同学的关系。欧亚手急眼快地一把握住江晖手腕,只一拧,痛得江晖呲牙咧嘴眼眶含满泪水,“哎唷,轻点轻点,你还像学校里那样莽撞!”
时香乐得差一点笑出声来,她想起来,在中学时,江晖曾无数次被欧亚整得惨不忍睹。欧亚见到时香高兴的样子,差一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欧亚努力瞪大眼睛,松开手问:“你叫江晖?”
“是,是,我就是江晖。”江晖连忙点头哈腰,一边抚摸着被拧痛的手,以为欧亚认出自己了。
欧亚缓缓地闭上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眼睛说:“想不起来,好像有吧!”
江晖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但眼睛瞟瞟小雪,得意地对张风影说:“伯母你看,欧亚在中学时就是喜欢欺负我,我差一点点就让欧亚回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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