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欧亚乐滋滋地说,心想这是不是胡部长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掌握了利用镜表得到充分睡眠的办法。
“上午去镜表厂有什么收获?”
欧亚本来还想谈谈得到深度睡眠的好处,但见胡部长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也就不好多说什么。欧亚看看开着的房门。胡部长叫了一声小林。秘书林欣然走了进来。胡部长吩咐道:“关上门,有人找我,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林欣然看看欧亚,端上茶水,笑笑,退了出去。门关上了。
“说吧,你看到什么了?”胡部长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欧亚故作轻松地回答。
胡部长笑起来:“好小子,你玩我?”
“岂敢。在你眼里,还不是些芝麻绿豆小事。我已经查了,江晖那小子是盗窃图纸的幕后黑手,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图纸,而是看公司的反应。他在中层干部里频繁活动,可能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应该尽早制定一些对策。”
“你已形成一点看法啦?”
“是!但有些东西我还仅仅是猜测。”
“好,你先说一说。”胡静微笑着,鼓励他说下去。
欧亚有点激动,声音微微有点发颤,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次酷尔镜表厂的图纸失窃事件,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图纸,而是一次火力侦察。对手向我们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他们要动手了。但如何动手,我还说不清楚,他们可能是在看我们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以后的行动。”
“我对江晖目前的状况,他的动机和目的做了一些分析。一,江晖对镜表早有怀疑。可能已经拿到一些充分的证据,或者情报。二,对镜表怀疑的范围,还只停留在通信技术层面上。还在中学里,江晖就怀疑我利用镜表在考试时作弊,利用镜表传递消息。三,江晖已掌握了酷尔的全部生产制造技术。他利用厂里的设备,加工制造了我手中的这块金表。昨晚我检查了这块表,除了表芯是我们生产的以外,其它的部件都是他们自己研发的,技术也都相当先进。”
欧亚解下金表,交到胡静手中。胡静略为看了一下,还给欧亚,开玩笑说:“是不错,豪华高贵,你确实赚了不少。这说明他们是动了不少心思的,他们早就在策划一次行动。你说说看,他们将会怎样行动?”
欧亚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利用他们手中的技术,生产自己的手表,和我们展开竞争。根据我对江晖的了解,他最终目的,我估计是经济利益,不容许我公司在市场中独大。击败一个个对手是他最大的嗜好。基于这个考虑,目前他还只是试探不会下狠手。他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我们的对策:关注他们的行动,以静制动,防止他们破坏。我们不能答应他们制作镜表之外的其它手表,不然后患无穷。我有一个大胆的建议,就是将镜表的信息传输功能从镜表中分离出一块来转为商业模式,这样,江晖那么多的附加功能将会一文不值。我估计江晖迟迟没有动手,担心的可能就是这一个。江晖的心里是很矛盾的,既想证明镜表有通信功能,又害怕我们真的在镜表中隐藏了通信传输功能。
“这种情况下,江晖为了让自己放心,他迫切需要弄到我过去戴过的那块表,跟现在生产的表有什么差别。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一层,轻易把表换给了他。我太大意了,这我要做检讨。
“在镜表厂里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江晖与中下层干部的关系特别好。当他最后从我的表里找不到通信功能时,我猜想他会闹分裂,自建表厂,把技术干部全部挖走,这种情况是相当严重的!
“另外还有一个个人问题我想说一下,我对镜表的工作原理是一无所知,只是自己的一点猜测而已。我的猜测是我们公司与政府可能已有了某种接触。不然公安部门不会对我们如此重视,也不会如此友善。对此我是有一点抱怨的。我跟江晖交锋以来,总感觉到他步步走在了我的前面,却不知他想干什么。经过分析,我与他的差距不单纯是性格上的原因。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却不行。我有我的优势,他也有。他有一张织了几十年的人际关系网,江晖有信息来源,而我没有,我要自己努力去寻找。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却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只等事情临到头了才跟我说一点。江晖老是说我与你有特殊关系,开始我以为是指送表这件事,听得多了,才知这里面远不是一块表那么简单。”
欧亚侃侃而谈,胡部长一直面带微笑地认真听着。胡部长见欧亚停了下来,便问:“你说完了?”
欧亚说:“主要的已经说完了。”
胡部长收起笑容,鹰隼般的目光直盯在欧亚脸上。盯得欧亚身上直发毛。足足有好几秒钟,胡部长才收回目光,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啪地一声关上眼面前的一个文件夹,下了决心:“这样吧,你跟我来!”
胡部长站起来,推开坐椅。等着欧亚。欧亚一开始也不知道到那里去,站在胡部长对面直发楞。直到胡部长向他招手,他才走到胡部长跟前停住了。办公桌后面是一堵白白的粉墙。胡部长指着粉墙,对还在发楞的欧亚说:“走啊,进去!”
欧亚看着坚硬的墙壁,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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