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现在他父母亲不过是一般工作人员,生活过得很一般,跟一般市民也没有什么两样。”
“那是假象,装给人看的。”
“那你怎么不装给人看看?”
“我为什么要装?”
“因为你吃不了苦。”在这个问题上,时香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江晖花天酒地,贪图享受,时香早就看不惯了。
“算了,算了,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谈话早让江晖烦透了,他大声地叫嚷起来:“你不要以为欧亚来了,你就有了靠山。欧亚的家里能不能接受你,还是个未知数呢!”
时香被江晖的恶劣态度吓了一跳,随后愤怒起来,胀红了脸,语调也不再客气了。她两只大眼睛逼视着江晖:“江晖,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的求婚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没有啊!”江晖暗暗吃惊,但脸上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一直在追求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是看出来了,你单等着欧亚来找我时,当着他的面向我求婚,故意刺激欧亚。我是你们准备的一块诱饵,专门用来引诱欧亚上钩的是不?”
“说什么呢,这不就是碰巧了嘛。”江晖无力地诡辩。
时香从容地说:“前些日子,厂里刚发生盗窃案,你就知道了。你告诉我,这几天我会有惊喜。不就是指这件事吗?”
江晖几乎叫了起来:“那就太冤枉了,我是说这几天我要向你求婚!”
时香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一笑:“你早在我们上大学之前,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欧亚会来找我。还告诉我欧亚上的一定是通信专业。还要我跟你一样,填写无线电通信。你似乎很关心欧亚的消息。在大学里,有一次你曾无意间透露出欧亚读的是物理学基础理论。你还觉得奇怪,我就说无线电通信不也是物理现象吗?你当时还‘哦’了一声。”
“这能说明什么呢?”江晖有气无力地反问。
“说明你很关注欧亚!欧亚似乎有什么重要秘密引起了你的重视。这秘密也肯定让你们家感到兴趣。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心,资助我读完大学,帮我找到工作。还让我在BJ安了家。”
江晖的脸胀红了,气愤地说:“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是好心吗?这只能说你还有点人情味,不像你家里那些人毫无羞耻感。你家的江龙实业拆迁我家房屋时,我父亲只是口头上答应了,说还要跟家里商量一下,合同尚未最后签订。但你们生怕有变,星夜拆屋,也不仔细看看屋内是否有人,将我父亲砸在瓦砾下面,不治而死。你父亲生怕我告他,要你来说好话。那时我们正在大学里学习,你苦苦哀求我,我看在老同学面上,才没有去告你们,你却把它当成你们给我的恩惠了!”
“你就是告了我家,法院能判给你们的赔偿数也不过如此吧?想想看,你还要费时费精力,没有个一年半载,你能拿到钱?”
时香的愤怒似岩浆般暴发了,她大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是想利用我,获得你们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你们如意了,拿到了你们日思夜想的东西了!”
“你说什么?”江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你殚思极虑想得到的不就是欧亚手上的镜表吗?如今你已经得到了。”
江晖的一张小白脸已扭曲得不像样,他恶狠狠地看着时香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时香看到江晖如此神情,不禁多了个心眼,便不关痛痒地说:“我当然知道,那镜表肯定与通信有关。”
江晖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笑容可掬的神态。他摘下眼镜,转转眼珠子,慢悠悠地说:“你这个猜想很有意思。你知道吗?有外国情报机关这么想,公安局的人也在这么想。你听说过欧亚的祖父很早以前就失踪了。但你听说欧亚的祖父是怎么失踪的吗?是被外国情报组织绑架的!”
“啊!”时香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的呗,你可以去告诉欧亚。让他想办法去救人呀。你知道芈兰是什么人吗?她是公安的卧底,她早就在监视欧亚的公司了。这些你都可以去告诉欧亚,不过公安人员要是追查起来,谁泄的密,是谁在通风报信,你得事先想好,是否负得起这个责任!”
时香听得一楞一楞的,欧亚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背景?江晖看到时香这种表情,心里很满意,料想她真的知道我还有什么秘密也不敢再去和欧亚说了。为了给自己再加上一条保险绳,他有意无意又补了一句:“你也知道,我和公安的关系也很密切。你不要老是向我打听什么,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江晖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衣兜里镜表的吸引力,可要比眼前的时香强多了,他急着赶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块让他魂牵梦绕的表。
江晖一口气将剩下的咖啡都倒进嘴巴,站起身假猩猩的说:“好,我不耽搁你了。欧亚可能早已等急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走得回去的。不过,我事先声明,以后我追定你了。”
“我懒得理你!我走了。”时香也站了起来。
江晖还不忘说一句好听的:“我送送你?”
“不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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