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推着自行车默默地走着,虽然如愿请到了时香,但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哎,你还小心眼呀?”时香鼓起勇气主动开口了。
“这些天你想过我吗?”
“我想你做什么?”
“我天天都想你!”欧亚憋不住说出了口,两眼发出了渴望的光彩。
时香一时耳热心跳起来。这些天她看到欧亚无精打采的样子,变着法子和江晖作对。她知道这多半与自己有关,她很想劝慰几句,但一想到结果,她又警觉起来。时香停住脚步,神态变得很严厉:“我们不要说这个!”
“好,我不说了,走吧!”
欧亚闷声不响,提着自行车登上了码头。时香打量着欧亚,小心地问:“几点了?”
欧亚以为时香嫌走得慢,便把自行车推给她说:“你骑车子先去吧。我跑步。”
时香笑起来,一张笑脸在夕照下显得很是生动。欧亚看得有点入迷。时香推了他一把,“哎,我是问几点了!”
“噢。”欧亚不好意思地看了下表,“六点多钟了,他们一定等急了。”
时香一点也不急。她指着欧亚腕上的表问:“你很喜欢这块表是吗?”
欧亚点点头。时香突然变得调皮起来,笑盈盈地问:“能借给我戴几天吗?”
欧亚惊愕地看着时香,很是奇怪,“你喜欢这表?”
时香嫣然一笑,又问了一句:“行吗?”
欧亚突然有一种错觉,以为时香在考验他,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马上回答:“你不怕同学们说闲话了?”
“我不戴到学校里去。”时香紧张地看着欧亚。想不到欧亚竟然大度地解下手表,递到她手里说:“好,我借你戴三天!”
时香的心怦怦地跳着,一只手笨拙地半天扣不好牛皮表带。欧亚见状,伸手熟练地为她系上表带。欧亚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时香的手腕,怦然心动,一双手好久没有从时香的手腕上拿下来。时香绯红了脸,赶紧抽回手,摆动着双臂,斜眼看着欧亚问:“你看我帅吧?”
“帅!”欧亚笑起来,补充了一句:“像个丑八怪。”
时香挥拳要打,欧亚跑起来。时香追了两步,突然刹住脚,紧张地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她,她又目不斜视地快步赶起路来。
快到肯德基的时候,欧亚远远看到江晖站在店门口焦急地眺望。欧亚向时香打句招呼,片腿骑上自行车向江晖而去。江晖见欧亚一人而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讥笑欧亚:“牛皮大王也没有请到人啊?”
欧亚的手朝时香的来路上一指:“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江晖看到时香的一瞬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是妒嫉,是怨恨,是欢喜,还是其它什么?谁都说不清楚。刹那间他迎着时香跑了过去。欧亚见他们站住了,不知在说着什么,江晖表现得很兴奋,又说又笑的。欧亚很后悔刚才没有陪着时香一起走过来,给江晖留了个说话的机会。
他们走进肯德基看见鲁少林在大嚼着一根鸡腿。欧亚走过去,在他肩头上用力一拍,鲁少林一惊,差一点噎住了。他努力吞下食物,给自己辩解:“师傅,我以为你请不来人呢。”
“别师傅师傅的,吃饭都不等师傅,这是徒弟的本分吗?”欧亚满肚子的不快,向鲁少林发泄着。
“是,徒弟下次不敢了。”鲁少林耳红面赤,低着头听着欧亚的训斥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这让江晖和时香大惑不解。江晖做起了好人,他对鲁少林说:“好了,你再去点四份吧!”
鲁少林仍旧垂头站立,像没听到似的。欧亚挥挥手,鲁少林立即去了柜台。这让江晖很是不满,“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他拜我做师傅,他在尽徒弟的本分。”欧亚大言不惭,故意气江晖,“要是你想拜我做师傅,我还得考虑收不收呢!”
江晖气得大叫:“我才不会拜你这个破师傅,你有什么本事?”
欧亚指着门外说:“我的小轮车就在外面,要不你骑几圈给我看看到底谁破?”
“欧亚,你不要狂!”江晖指着欧亚,气得浑身发颤,但旋即又笑起来:“你这些都是小儿科,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
“是学习成绩吗?”
时香看着他们唇枪舌剑相互争斗个不停,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说:“好了好了,看看鲁少林排到了没有!”
鲁少林在柜台边上大叫起来:“师傅,我拿不完!”
欧亚坐在位子上没动,拿眼神示意江晖:“你去,我是客。”
江晖坐着不动,傲慢地看着欧亚,那眼睛里分明写着:“我去,我不成了你的徒弟!”
时香起身走过去,与鲁少林一起端来两大托盘东西。凡是店里有的品种,什么大面包小面包,吐司沙拉,牛奶薯条,鸡腿鸡翅等,鲁少林各样点了四份。江晖一见大瞪眼睛,“天那,你吃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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