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茂的斩级随即引起整个永安军的轰动,赖大茂几人得操守大人亲自接见,并被亲**问,赖大茂更是记了一次大功。
这让许多永安军新兵振奋的同时,也都闷着一股劲操练,为的就是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脱颖而出,好搏的操守大人的器重,为祖上增光,为家中长脸。
得知流寇居然如此不禁打,不少新兵都去了些许紧张,这岂不是立大功的好机会,随之军中弥漫出一股奋勇之气,先前的整日沉重去了不少。
军营中的喊杀声日夜不歇,人人勤奋操练,很多兵士睡觉都在喊着号子在操练,他们心中竟然都期盼着流寇快些攻城,这样他们也好立功讨赏。
外出哨探的夜不收队受到赖大茂几人战绩的激励不小,他们哨探的更加勤快,自那日后,时不时便有有从军营而出。
夜不收军士呼啸从南景仙门下经过,他们口中呼着号子疾驰出去,手中马鞭拍打着马身。
每每归来都是有着几级斩获,萧亦对此一点也不吝惜赏赐,夜不收获得的情报不断汇集到萧亦手中,让他时刻掌握着流寇各部的动向消息。
……
崇祯三年,皱眉不已。
他轻叹一口气,身侧的指挥同知钱庚紧跟着说道:“这是萧亦自己造孽,非要去惹那什么王子顺,这下可好,被打到州城来了。”
白崇安斜眼看了一眼钱庚,说道:“同知大人这话是为何,难道萧亦剿贼得胜还做错了不成?”
他朝北一拱手,傲然道:“此次皇上钦命其为操守,难道钱大人是妒忌了不成?”
钱庚没说话,他身后的指挥佥事董吉祥阴测测的道:“白大人自家的事处理好了吗?怎生还对州城念念不忘?”
守备赵铭也是心乱如麻,叹口气道:“只希望萧亦能抗住吧,韩总兵正调集兵马准备前来迎击,估摸着萧亦能守半月也就能到了。”
半月,不是韩世猛阳奉阴违不想来此,而是这时大明何处的兵马原因,日常即便是千人集结都要几炷香,韩世猛作为大同总兵官。
想要带军出征不是他想去就可以直接带兵去的,首先需要飞报朝廷,兵部凋令下来了,他才可以下发公文让各处守备、游击等带军来镇城。
经过整合与等待,准备好了可以出发的时候,起码半月数月之久了,到了那时估计蔚州城已经破了。
钱庚冷笑一声:“半月?上万流寇攻城,能守三日我钱庚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白崇安虽然心中也很没底,这王子顺糜烂太原府的事他也听说过,大同府那么多官兵都对他没办法,这萧亦仅有几百人,就算他招募了千把壮勇协助守城,能守住也很困难,毕竟优劣太明显。
但他还是看着钱庚,淡淡说道:“钱大人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不然…”
钱庚,冷笑反问:“不然?他就不可能守住!”
厅内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这其中自然不乏冷嘲热讽。
……
崇祯三年书,他口中高喊:“奉操守大人之令,官兵登城,全城戒严,街上巷内不得留下一人,违者看押大牢,绝无姑息!”
“官兵上城,百姓稳坐家中看我等抵御贼寇,万不可出屋造成无关的伤亡!”
街道上的百姓也见到经过的全副武装的官兵,他们也赶紧收拾好外面的摊子和衣物等物事,将自己的孩童、老人扶着回到家中,关紧门窗后,都紧张的看着外面。
外面嘈杂的百姓越来越少,店铺、酒楼、客栈相继关紧大门,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顶盔贯甲的官兵,他们眼神都冷静的吓人。
蹬蹬的步子声就这么过去,耳边响起的尽是铁甲叶子的哗啷声。
一户民房内,一个妇人正在洗衣,她的身侧是一男一女两个不大的孩童在玩耍,这时忽然一个男子闯了进来。
两个孩子见到后纷纷扑上去抱住男子,不断的叫着爹爹。
女子擦擦手站起来迎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男子赶紧将外面的独轮车推进院内,将房门关紧后,拉着女子和两个孩子就进了里屋,再把里屋的木门关的严严实实,最后不断的趴在门缝处看。
两个孩子这时都有些害怕,依偎在女子身侧,女子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她忽的想起什么:“难道是流贼打来了?”
这时候那男子点点头,女子也跟着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炕上,道:“这可怎么是好,这天杀的贼寇怎么就没完了,想过过太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吶。”
男子坐上去搂住女子和两个孩子,他安慰道:“没事,有操守大人和永安军的好汉们镇守,不会有事的,等这事了了我就去参军,也好护卫你和孩子。”
那女子也是依偎在男子的胸前,轻声道:“嗯,有操守大人和永安军在呢,不会有事的。”
他们正在互相安慰着,外面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男子猛的起身,惊喜的道:“是夜不收的好汉们!”
女子也起身,趴在窗前朝外面希冀的看去,只听从外面传进屋内毫不畏惧的喝声。
“操守大人已经带军登城,不必畏惧,有永安军镇守州城,只要我等尚存一人,也要誓死护卫百姓安平,看我等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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