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一脚被踢中,尚如初恐怕就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尚如初没有被踢中,这次他做了一个赌博,他赌博的依据就是他之前留下来的巨大空当。
当红狮子踢向他的同时,他已经做出了上旋环踢,这一招正是脚由下往上踢,直击对方的头部,而为了要发挥身体最大的潜能,上半身也要同时向下旋。
红狮子大惊,可是招式之急,以容不得他在变招。他的头被尚如初狠狠的踢中,他应声倒地。
尚如初一个跃马式以膝盖抵住了红狮子的咽喉。。
红狮子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被尚如初擒住。
尚如初问红狮子,“你还要杀我吗!?”
红狮子这时候,哪里还有原来的威风和骨气。“不敢不敢,小侠饶命,小侠饶命!”
尚如初松开了手,他走进面馆。又要了一碗阳春面。
这次小二再也不敢怠慢了。面马上端了上来。
周围的顾客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闲言碎语了。
尚如初一共吃了3碗面条。他本想要一壶酒,可他发现钱已经不够了。
尚如初微微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面馆的门口来了一个人。
一个很干净的人,他径直的走到了尚如初的面前。他好像认识尚如初似的。他的声音很温和也很有礼“小哥,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从男人进来的时候,尚如初就很诧异,因为这种人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规格的餐馆,现在他更诧异了。
尚如初问“我?我想你认错人了,在这里我谁都不认识”
男人微微一笑,说“我没有认错,我家主人要找的就是你”
尚如初的脑袋中思虑着,可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到底这主人是谁。
尚如初终于还是跟着男人走了,有人邀请,怎么样都不是一件坏事。
在路上,男人告诉尚如初他叫吴起。
路途似乎不近,马车两个时辰后才停了下来。
这已是很偏僻的一处地方,周围有山,山上的树木很茂密,有不少的鸟儿栖息在其中,发出的鸣叫悦耳,也更增添了此地的幽静。
可这处屋宇却古朴而壮阔,厚重的门匾上写着“五柳山庄”。
吴起在那扇厚重的门上扣了三扣,他一推,门开了。
门庭似乎有很多重,每一重的院落的大小都不相同,却都很洁净,有一种古朴的超越尘世的气息。
这里井然有序,每一个仆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们有丝毫的改变一样。
吴起带着尚如初走到第四重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吴起对尚如初说“请稍后,我家主人稍后即来”说着他转身离去了。
尚如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闲暇无聊的时候,尚如初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他的家中就只剩下了他和母亲两个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的家庭很贫穷。他还没有能力做事情的时候,母亲一边种菜,一边养蚕缫丝,才勉强的能活下来。可母亲对自己却并不好,尚如初似乎在更多时候充当着母亲出气筒的角色。他时常满身伤痕,每次在睡觉的时候,他的伤口会隐隐作痛。他的童年并不幸福,甚至是悲惨的。
尚如初听到了脚步声。
来的人很威严,浓眉怒目,眼珠似乎要凸出来了,他的鼻子很肥,嘴唇竟然是暗紫色的,就像人死之后的那种紫色,他的脸已经松弛,他的年龄至少已经有60岁。
老人并没有看尚如初一眼。径直坐到了主座上。
他这时才看见尚如初,“叫什么?”
尚如初说“尚如初”
老人说“家住何处?”
尚如初说“秀荣”
老人说“金国人!好,真好,是汉人吗?”他虽然最说好,可谁都能听出他的意思是不好。
尚如初说“女真人”
老人的眼中微微有了怒意,可这怒意只是一闪而过,他一如既往的冷酷平静。“生辰”
尚如初说“”
老人的问题终于问完了,没有再去说一句多余的废话,他甚至没有多去看尚如初一眼,径直走出了大厅。
这里的人都很奇怪,尚如初从小也被人们叫做奇怪的人,所以,他还撑得住气。
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门口又走进了第二个人。
这个人穿的很华丽也很考究,紫色的薄裘挂在身上,里面是细腻的白丝衬衣,腰间佩着名贵的白玉,他衣着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注意到,并且做了很好的处理,就像他的头发一样书的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都在自己的轨道上,绝对没有和另外一根有丝毫的交集。头顶用一支玉簪挽起。他简直跟吴起是一样的细致整洁,可他的这一身却比吴起不知要高多少倍。
这个人有一张不正常的脸,这张脸白的不正常,就像身患重病的那种白,这张脸很松弛,就像是那张白色的皮和骨头中间空出了很大的缝隙。他的眼睛不大,他的嘴唇很薄,他的鼻子挺,而且全都恰到好处。
可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很难猜出他的年龄,他看上去即年轻又苍老。
他看着尚如初,认真的审视着他。
他的眼中有了笑意,这表示他很满意。
他对尚如初说“尚如初,你以后只能听我的命令。”他的声音很苍凉,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大漠上的飞鹰。
如果有人在街上对尚如初说这句话,尚如初可能就要被逗笑了。
可这里并不是街上,这个人也不是别人。
尚如初问“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那人说“因为你不答应,我就会杀了你!”
这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尚如初只觉着很好笑,他离家不过五天,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三个人要杀他。
那人说“听我的,我不会亏待你”
那人的声音此刻变得很冰凉,尚如初似乎从其中听出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因为没有人经历过死亡,在人类的历史中,死亡是永恒的恐惧。
尚如初也是凡人,所以他同样害怕死亡,而且,他还觉着自己的生命中还欠缺了好多的东西,他并不想要平淡一生,所以他要活下去。
尚如初说“我答应你”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用手拍了拍尚如初的肩膀。“很好,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因为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如果你背板了我,我一定能叫你悲惨的死去”
虽然几丈外的院落里还是骄阳当照,可尚如初的心底却升起了一股寒意。
那人淡淡的说了句话,“待会儿会有人来带你,你在这里等着吧”说着他走出了大厅,尚如初这时才看见原来他的身后竟跟有两个很漂亮的侍女。或许是这人的光彩照人,竟遮蔽了其他人的光辉,让人根本无暇注意到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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