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没有名字。”小女孩倔强的坚持着。
就像雪千夜猜测的那样,这个名字对于她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她才希望自己认定的人给予自己。不要自己找,也不要假借他人之口。
“继续用雪千世不好吗?”
“不行,那是别人的名字。”
最终,雪千夜还是答应了她。
“好吧!我只会给你名,姓你要自己去寻找。紫,你的名就是紫,我以后也会叫你小紫。”他缓慢而有力的说着,同时给予了她一个特殊的名,而没有姓。
紫,这就是雪千夜想到的名。与雪或者血都完全不同的颜色。但他无法给她姓,回想起自己为自己取下的姓氏,他不想再给她这样隐藏的色彩。
“嗯,我以后就是小紫。千夜,你不生气吗?”虽然只有名,但这对幼女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再次给予自己姓氏,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天却始终没有来临。
“生气?”
“因为我骗了你。”虽然嘴上这样的说着,但从她的脸上看来,现在的她完全没有担心。
“骗我?你的名字是假的,这个我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你喜欢用假名,我也不介意。所以你从未骗到过我,小紫。”在小紫看不到的地方,雪千夜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幼女的姓名的真假,在轮回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会去关心这些人的名字是不是真的。
之后。
当她来到他的身边后,他们渐渐走近,他也就没有在意过她的名字,因为在这之前,在雪千夜的心中,名字只是一个方便区分人类的代号,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如果有必要自己叫小黑,或者小白也行。
但是,这一次,这个幼女却让他明白了,原来名字对于一些人而言是那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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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表上看,在这个房间里有四个人,但在吃饭却只有两个,因为另外两个是喰种,喰种不能吃人类的食物,所以她们只能躲在其中一个房间中。
本来雪千夜还担心她们可能想不开,会产生逃跑的念头,现在发现自己设置结界的行为好像有些多余。因为那个母亲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劝说和安慰自己的孩子,毕竟,孩子父亲的死对她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直到现在,她们都没有出来的意思。
收拾完餐具后,时间已经相当晚了。
是夜,由于这个公寓只有两间住房,现在,其中一间还在被喰种使用着。无视了小紫那个‘一起睡’的提议,雪千夜让小紫去自己的房间,而自己睡大厅。在她气鼓鼓的眼神下,雪千夜淡定的把她推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为了防止今天的她心血来潮,他特地的在房门上布下了一个结界,就不想她夜晚突然溜出来,跑到他这边。
深夜,这个房子已经进入了沉睡。通常来说,不论是人类还是喰种都应该进入了梦乡。但那也只是通常,现在就有一个例外。
在雪千夜睡觉的沙发前,一位有着红色双瞳的身影站在了那里,她是笛口凉子,雪千夜带回的喰种之一。
笛口悄悄的站在那里,身后的羽赫无声的展开,当它完全展开后,那形态是如同蝴蝶一样的翅膀。不同的是,她的翅膀看上去更加的有肉感,而且颜色是黄色,每片翅膀的中心还有一个如同红色眼睛一样的东西,这些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然后。
翅膀动了,四处翅膀飞速的逼进了闭着眼躺在沙发上的雪千夜。笛口相信,虽然自己不擅长战斗,但对手也只是一个人类,只要被自己的赫子夹住,自己就可以压扁他,把这个白鸽彻底的碾成一堆烂肉。
因为她没有信心在不惊动这位搜查官的情况下逃走,所以为了万无一失的带着女儿逃跑,只有杀了这位白鸽,这就是她思考后做出的选择。
快进了!快进了!她的心中这样的默念着。可是,她的脑海中又突然回想起了雪千夜拯救她们的一幕,这一幕如同一根尖刺一样刺痛着她的内心。
‘这个人明明拯救了自己和女儿,我这么做真的好吧?’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出现。
‘他只是一个白鸽,是喰种的天敌,而且我的丈夫也是被白鸽杀死的,所以,杀了他。’另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出现。
‘可是,不说他救了我和雏实。雏实和那个孩子是朋友,如果我杀了他。雏实应该怎么面对那个孩子?’一个声音的继续。
‘他是救了你,但也把你带到这里监禁了起来,如果你不杀死他,怎么和雏实离开这里。不要犹豫了,等他醒过来,你就不可能离开了,快点动手。’另一个声音继续。
‘我做不到,不论从那个方面来说,我都做不到。’她在心中无力的哭诉着。
她的赫子在雪千夜的身边几厘米处停了下来,有时突然前进那么一大厘米,有时突然又后退一厘米。就这样前前后后几次后,赫子最终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她下不了手。明明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白鸽,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下不了手,因此只能站在那里双手捂住脸,默默的抽泣着自己的无力。甚至连这个行动她也不敢太过大声,因为她害怕吵醒眼前的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从她的感官传来的信息来看,这个声音的主人就在她背后,大约不到半米左右的地方。在这个冰冷的夜晚中,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个人的温度,而且她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
与此同时,一个强烈的感觉从全身的感官传入了她的大脑,‘不要转身,不要动,不然一定会被杀的’,她的大脑中清楚的浮现着这个信息。
“为什么不动手!”站在这位喰种身后的雪千夜这样的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好奇。
他从这个喰种靠近他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为了确定一些东西,他就在那里一直装睡。虽然开始时有所行动,可直到最后,这个名为笛口的喰种还是没有对他进行实质性的攻击,这点让他有些好奇。现在,这位喰种好像已经没有那样的想法,所以只能自己主动去问。
在这个喰种抽泣的片刻中,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厘米。以两者各自的情况,雪千夜可以在不到一秒内杀死她。
“什么!?”笛口全身的神经已经被大脑传达的旨意所麻木,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但有一样东西却可以明确的传达着她此时的感情,那就是她的心脏。咚!咚!...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可以听到她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
“只要再前进一点距离,你的赫子就能杀死我,杀死我这个白鸽之后,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这里。你停下那么久,最后收回赫子的原因,可以告诉我吗?”雪千夜平静的问道。善良?还是单纯的胆小?
“我做不到。”笛口全身颤抖着,勉强说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我可是白鸽,喰种的天敌。”
“虽然你是白鸽,但你救了我和雏实的命,是我们的恩人,而且,那个孩子是雏实的朋友,如果我杀了你,我无法想像雏实会怎么面对他。”在雪千夜的逼问下,她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虽然在外人看来近乎可笑,但这就是她最真实的理由。
“我是白鸽,那个小鬼也是白鸽,你认为她和你的女儿在一起成为朋友真的合适吗?”
“我不知道。”是的,只有这一点,她真的不知道。她希望看到自己孩子的笑容,却不知道这样的笑容会不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发酵成一种致命的毒药。
“不知道!你不憎恨我们白鸽吗?”雪千夜仍旧有一个疑问,那便是,她的内心是否存在着对于白鸽的憎恨。
在白天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这位笛口的丈夫就是死在了白鸽的手中,那么现在的她为什么能够说出这些呢?通常来说,她不应该是变得和那个疯子真户差不多吗?雪千夜这样的思考着。
“我,不知道。我是恨那个杀死了我丈夫的白鸽,但对于你们,我不知道。我明白你们刚刚才救了我和雏实,但是...。”话没有说完,笛口的眼中已经流下了泪水,即使全身在恐惧下不敢动弹,但唯独她的脸上不受影响。
现在,雪千夜也明白了这个喰种奇怪行动背后的原因,并非出于单纯的善良,也不是因为过度的胆小,她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出于对女儿的关爱和来自于内心的矛盾。
“这样啊!不过,你刚刚的举动到是提醒了我一点。”雪千夜等到答案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一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话。
“...”
笛口心中那种不安的恐惧开始扩大,她已经预感到可能发生什么,但身体却无力阻止。
“那就是,拥有赫子的喰种还是太过危险,现在你们受我的保护,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拿掉比较好。”瞬间,站在她身后的雪千夜动了,他没有使用工具,反而直接用手撕下了凉子背后那对如同蝴蝶一样的翅膀。
这是雪千夜的一种警告,如果说刚才这个女性的喰种没有在最后一刻停下自己的赫子,那么雪千夜此时所以发出的就不是警告,而是丧钟了。因为她非但杀不了雪千夜,反而会把自己送下地狱。
“啊...”她的双眼突然睁大,仿佛要突出来一样。不只是听到声音,连身体也一同感受到自己后背被撕裂的感觉,这样的双重接触让她本能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但是,她的叫声却在刚刚发出的时候就被停止了。
“不要叫得太过大声,会吵醒她们的。”站在她身后的雪千夜,左手用力的捂住笛口凉子的嘴,然后他的嘴在她的耳边这样轻声的说道。
片刻之后,感觉到身体前面的女性喰种有下滑的趋势,雪千夜重新抱起了她。把她的脸庞移动到眼前后,看到的是她已经闭上的双眼。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样就晕过去吗!不过这样也好,省下我打晕你的力气。”说着,他抱起这个女性喰种,回到了她原来房间。
当空间再次回到大厅,周围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让人看不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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