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在墓碑上刻下先母之墓,立碑人赤丹。天赐原意是想以自己名义立碑,在墓碑上刻下大野猪之墓,立碑人天赐。总觉得不好,便替小野猪立碑,刻上小野猪的名字。
“来,小丹,给母亲拜别!”
天赐在坟前立好墓碑,走到草窝边,抱出小野猪来到碑前。小野猪后脚着地,前脚被天赐双手握着,跟着天赐的动作拜别母亲。
“师兄,我肚子好饿!我们去找吃的吧!”
天赐抱着小猪跟着师兄离开山洞,出去寻找食物。此刻起,天赐找寻食物时,又多了一个任务,给赤丹找奶妈,凡是在孕的动物,都会遭到天赐骚扰。
赤丹太小,不能走路。白天赶路时,都是天赐抱着它走,只有天赐每次出去捕猎时,才会暂时交给师兄照顾。
天赐白天休息时,没闲着,总会教赤丹走路。不是动物爬行方式,而是跟自己一样直立行走。
晚上睡觉时,天赐担心赤丹瞎跑,每晚抱着赤丹入睡。天赐睡觉不老实,有时会很不小心,翻身压到赤丹。
赤丹遭到天赐压住,大声惨叫,来提醒天赐。如果它惨叫声唤不醒天赐的话,天赐可惨了,它会用自己那对可爱的小獠牙一口咬醒天赐。
有时候,赤丹挺倒霉的,天赐被它咬疼了,会条件反射地把它抛出去。
赤丹在天赐细心的照顾下,十五天后,终于睁开小眼睛。几个月后,赤丹长大了不少,身体很结实。
能跑能跳,能学着天赐直立行走,也可以四脚踏地奔跑,速度一点不慢于天赐。唯一缺陷是不能长期赶路,走不动时,还得天赐抱着。
经过几个月的赶路,天赐他们三个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大城市里,暂时结束了长期的野外生活。
天赐进城前,换上一身像样的衣服,把宝剑交给师兄保管,拿到师兄吃饭的招牌,和肩上的布袋,抱着赤丹,才跟着师兄进入城内。
天赐抱着赤丹入城,这是在向行人宣布,赤丹是自己的伙伴,不是无主之物,想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少打主意。
进城后,天赐忙着拉客户,不能总抱着赤丹,才不得已放下赤丹,让它自己行走。赤丹第一次见到陌生人,很怕生,紧紧跟着他。
“仙师指路,上可断万古,下可卜前程!”
“哈哈,黄口小儿,风大不怕闪了舌头,敢称自己是仙人。还上可断万古,下可卜前程,你断奶了吗?”
每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天赐总能听到这样的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搭理那个嘲笑自己的年轻人,继续寻找合适的客户,赚取海贝,为晚饭打算。
自从懂得野外求生术以后,天赐其实已经不是那么在乎海贝。要不是大城市太大,没个十天半个月,离不开大城市,天赐真不想拉生意。
“小子,站住,跟你说话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年轻人跟着一个漂亮的少女一起逛街,就因为那少女说了一句赤丹很可爱。年轻人故意挑起是非,为难天赐。
“呀,这位哥哥,你是跟我说话么?”
天赐当然知道年轻人是在跟自己说话,换做是以前,天赐会跟他解释一下。如今,天赐九岁,五六年穿梭大城小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个年轻人故意找是非,天赐岂非不知。他不理会那年轻人,却遭到年轻人拦阻,很无奈,只得佯装惊讶的样子。
“小子,少装蒜,不是跟你说话,难道跟鬼说话?”
遭到一个孩子忽视,年轻人很不爽,当然佯装的成分多一些。他故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是想恃强凌弱,强行从天赐哪里抢走赤丹。
“大哥哥是跟鬼说话呀?哦,对不起,我还有事,你继续!”
天赐真的不想理会这种精·虫上脑的人查,揣着明白装糊涂,侧着身子打算绕过年轻人,继续向前走。
“咦,这只猪是谁家的,挺可爱的嘛!”
年轻人本来就是为了赤丹而来的,见天赐故意不打理自己,没多计较,想趁着天赐不注意抓走赤丹。
很多人看到天赐抱着赤丹进城,清楚赤丹是有主之物。年轻人也看到了,却故意把赤丹说成是无主之物,好占为己有。周围路人知道年轻人的身份,都不敢得罪,没人为天赐打抱不平。
“大哥哥,我见你乌云盖顶,恐有血光之灾,我劝你最好早早离开,别惹祸上身,流血总归不好!”
这几年跟着师兄混江湖,装神弄鬼的把戏还是懂一些。虽然自己是个凡人之身,但是师兄可不是一般的人。有师兄在,轻人想打赤丹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小子,你少威胁我,你这黄口小儿,有何能耐,尽管使出来,我一并接下!”
年轻人是一个筑基期修士,怎能害怕一个凡间小儿的威胁,更不相信一个凡人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他放弃所有的伪装,明白张胆地挑衅一个凡人。
天赐是没什么本事,对付一些小动物还行,遇上妖兽和修士,便没那个能耐。不过没关系,他对付不了这人,自然有人来收拾这人。
这么多年里,天赐遇到不少修士,有些修士对自己没安好心。荒野之大,不可能没有妖兽出没,他却没遇到过一只妖兽。这一切,足够说明那些修士和妖兽都惧怕师兄。
因此,天赐一点都不担心年轻人有胆子打自己主意。年轻人敢打赤丹主意,师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小子,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我劝你别多事,给家族带来祸患。”
果然,年轻人还没抓住赤丹,一股威压从一个七老八十岁的人身上传来,一句话传入他耳朵了,吓得他放弃赤丹,转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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