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桧:“你有所不知,大皇子这个人一向不顾及情面。”完了又自言自语:“若是二皇子负责此差事,咱们都有好日子过。”
苟载认为表忠心时刻到了,又加上酒劲,大着胆子道:“想想办法让二皇子全全负责。”刚说完,黄志峰马上喝止:“不许胡说。”他毕竟年老历丰,对官场甚为熟知。
“怎么了老黄?自家人关起门说说心里话,有什么怕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就算二皇子负责追缴那又怎样?以后呢?大皇子登基还不是受到摆布。”贾桧将意图更推进一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安于现状,还是希望将来能成为真正皇亲国戚?”
话像窗户纸,一旦点破,就容易继续往下深入探讨,傻子都能明白贾桧意思,要是二皇子赵帅将来登基成为皇帝。
苟载身为皇帝舅舅的义子,不等于跟皇帝沾亲带故了,全家未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没准以后还能封侯拜相,这都不是没有可能。
换言之赵升当了皇帝。黄,苟没有丝毫功劳,顶多混个几年再生一级到此为止,前程迷茫。
虽都是赵氏兄弟登基,但对黄志峰翁婿而言结局却是天壤之别。
苟载深知通过上次醉风楼吃饭,赵升对他已然产生厌恶,靠赵升是行不通了,只能死心塌地跟二皇子混了。
既然赵升靠不上,那找机会好好收拾那两个小衙役,屡次坏黑熊帮好事,此仇不报妄为帮主,苟载当下心意已决,信誓旦旦道:“义父你说怎么办?儿子全听你的。”
黄志峰也算出其中利害关系:“对啊,贾老哥都听你的。”他想跟贾桧更提进一步关系。干儿子当不了,认个干兄也是好的。
贾桧这时也不忘打几句官腔:“当然了咱们都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只是帮助二皇子提升点政绩而已。”嘿嘿笑着。
二人跟着干笑几声。心想老王八蛋,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
贾桧左右看看生怕有人偷听,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跟翁婿二人和盘托出自己心中计划。
两人听的明白,首先能不能在赵升身边安插或者收买卧底,其次利用黑熊帮暗中捣乱追缴进程。
黄志峰上牙咬下唇想想,说道:“暗中捣乱好办。可卧底……”
苟载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拍着胸脯说:“卧底,包我身上。”
几人又制定些捣乱计划,正事才算谈完,苟载唤出娇环,她往厅上一站,贾桧色眯眯眼睛就在她身上滴溜乱转,露出的表情似乎要吃了她。毫不顾忌翁婿在场。
娇环唱了几个小曲,随后搔首弄姿跳起艳舞。
贾桧边看边咽口水。苟载趁此:“义父大人,她是安饰坊最红伶人,不,应该是帝安城最红的。”
贾桧头都不回:“嗯嗯,不错。”
黄志峰:“我听说贾老哥对戏曲,歌舞深有研究。”
贾桧待要回答,我那会这些,又觉对方话里有话。含糊其辞道:“还好,还好。”
苟载:“义父大人既然熟知戏曲。刚好娇环她最近正在拍剧,人物角色拿捏不准,我看不如你老给她讲讲戏。”
贾桧恍然大悟,瞬间明白翁婿俩意思,“这个不妥吧?”
苟载:“义父是老戏痴了,由你给新人讲戏最合适不过了。”
贾桧咧着嘴,露出黄板牙:“只好勉为其难了。”
黄志峰:“贾兄,讲戏虽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可别忙的太晚。”
看着娇环上了贾桧奢华马车,翁婿两人相互一笑,不言而喻。
夜深人静,苟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道为什么,娇环上车一刹那,心中突然涌起心酸感。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是干大事的人,不会对个伶人有所感情。
苟载心潮起伏间,身旁传出雷般的呼噜声,他扭过身,满脸嫌弃地瞅瞅猪头似的老婆,幽长地叹口气,捂上双耳,绿豆的小眼却始终睁着贼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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