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赵升,赵冉同父异母兄弟,二皇子赵帅,母亲是皇贵妃。
赵氏三兄妹长相有几份像似,不过赵帅双眼细长看起来流里流气。
此时徐丹也待上前觐见唐皇,胡建刚轻声令下,早有几名护卫拦下并驾着他躲到车后。
胡建刚没想到皇帝会亲自到城门相迎。要不然打死也不能让徐丹跟随上路。
徐丹是郝新半路雇佣,对其不知底细。又怕这市井之人脑子发热,在跟皇帝面前推销什么大力丸。
到时随行护卫就算不掉脑袋,饭碗也是不保。搞不好没准跟徐丹上街卖大力丸去了。
在赵冉目光搜寻郝新时。
宰相贾桧上前对谄媚道:“长公主学艺归来可喜可贺。”又对赵晨躬身施礼已商量的口吻:“恭喜圣上父女团聚。眼下酷日当头,时辰久了恐对圣上身体有损。是不是移步紫宸阁,再对各位青年才俊详细了解勉励。”
贾桧五十多岁,身材矮胖,此时圆圆的肉脸已是汗水连连。头上也湿塌塌地,显得他的头发像狗舔过一般。
赵帅插话:“父皇等了这么久,该坐下歇歇。有什么话到了紫宸阁边吃边聊。”
赵晨瞪了一眼让他恨铁不成钢的二儿子,不等赵冉招呼郝新上前,拉着她的小手登上了龙辇。
车辇内,徐皇后这位端庄华贵,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抱着心爱女儿喜极而泣。
赵冉更是搂住母亲脖子失声痛哭。
母女多年未见,赵冉在门派又遭遇劫持,虽后来安然无恙,但作为母亲担心,思念之情更浓。
现在平安相见,可谓母爱、担心、喜极、委屈都深深涌现而出。
赵晨感触道:“冉儿在你被劫那段时间,你母后天天已泪洗面,茶饭不思。”
赵冉双手搂的更紧,抽噎:“我以后再不离开母后了。”
徐皇后捏了捏赵冉鼻子,满脸泪痕的脸上露出笑容:“很好,很好。”赵晨:“全家团圆。”对车外说:“起驾。”
“起驾紫宸阁。”一声尖锐的嗓音。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护卫随从、崇仙弟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城门。
滑稽的是所有人忘记郝新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刻救下的公主。现在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个公主的救命恩人驾着破旧马车行驶在队伍的最后面。与前面豪华车辇、高头大马、锦衣绣袍、身份高贵的人群形成明显对比。
“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雷震安愤愤不平。
郝新毫不介意地笑着,救人时根本没想过这么多。也不指望赵冉对他知恩图报。
车队缓缓前行,华盖幡带飘舞,显得十分壮观。朝着不远处的大明宫而去。
城内建筑红楼画阁,绣户朱门。街道两旁除了高柜巨铺,茶坊酒肆。
更站满了成排穿着锃光瓦亮铠甲的士兵。
他们手中兵器不一,有弓弩、刀剑盾牌、长矛、还有拿着黑乎乎好像棍子般的武器。
士兵身后都是热烈欢迎的人群,个个华服珠履。
好多大姑娘小媳妇,不知从哪得知消息崇仙弟子个个英俊潇洒,早早来此欢迎,站在拥挤的人丛中,隔着士兵冲严峻光,焦聪元白净小生眉开眼笑、挤眉弄眼、欢呼呐喊、投掷鲜花。
真可谓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这两人满脸堆笑冲着人丛摆手示意,已然得意忘形。
士兵们毫不受欢腾热闹的人群影响,依旧站姿威武,目光如炬。
郝新心感佩服,赞道:“威风啊!”
胡建刚告诉他,兵士都是帝安城的龙武禁军,专门负责城内安保工作。
郝新问龙武军手上黑乎乎的是什么武器?
胡建刚咯咯乐着:“那是火枪。龙武禁军的装备之一。除此之外还配有障刀、铁盾、连弩机、弓箭、长矛、烟丸、牛筋捆绳。”
郝新只听常子兴和赵升讲起过火枪,还没见过。不曾想却是这么毫不起眼,不由心中鄙视。
胡建刚看出所想说道:“别小看火枪。它威力巨大,有机会带你到郊外演示。”
郝新欣喜谢过。啧啧称叹帝国有钱,士兵装备这等精良。
徐丹骑着毛驴跟在马车旁,还因刚才没能与皇帝相见攀谈而闷闷不乐,撇着嘴:“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我发财了,定摆出更大排场。”
郝新笑着:“好,等徐兄发财,别忘了我们兄弟,对了不知徐兄下步如何打算,这是你的佣金。”说着递给徐丹二两银子,等于雇佣关系到此为止。
徐丹故作客气:“啊呀,不必这么多。”顺手接下银两,毫无推脱之意。
雷震安鄙夷地道:“你以后会不会发财俺不知道。但是现在要考虑的是吃饭住宿,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他的话不留情面。
徐丹就算脸皮再厚也有自知之明,当下嘿嘿干笑两声,“山人自有去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调转毛驴,往回走去。
郝新:“真是奇人。”
雷震安:“我看是奇葩。”旁边胡建刚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远处巍峨高耸的建筑群,赤红的城墙,金黄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郝新猜想到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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