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凝看得惊奇,点点头戴在了身上。完后流年又取来一个军刺的刀鞘,这刀鞘带有可变更的带环,流年教她用法,可以在身上任何她自己觉得合适的地方佩戴,用起来非常方便。
待流年一切准备停当,外面的王老道已经催促了数次,原来明月早已备好马外铁匠铺外面等候了。
明月带了两名干练的汉子,与流年,白雨凝,王老道共六人,策马扬鞭,绝尘飞驰,自石家庄出城,赶往百柳城。
秋日的午后温度尚烈,太阳斜照大地,惨白的阳光直刺人眼。干燥的空气风干鼻翼和嘴唇,每个人口中都带着一丝腥甜的血气。
六个人飞奔了两日,停在了百柳城外一处简陋的茶棚,只是人去房空,一派萧条。
拴好了马,一个跟着明月的汉子打扫出一方木桌,另一个则去找水井,打出一桶水,放在边上先沉着,准备待水里的杂物淀下去,烧来饮用。
片刻的休整,每个人都没什么心情说话。
越是接近百柳城,破败的景象就越是明显,不在城里的百姓早就望风逃走,生怕被城里的祸事牵连。
“晚上入城?”流年蓦地冒出一句,把几个人都吓了一条,显然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想着事情。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吱一声,有点预兆,吓我一跳。”明月顶了他一句。
流年马上改口道:“吱,晚上入城?”
明月撇了他一眼,低声道:“废话。”场面上又沉默了下来,直到打水的汉子将水烧好端了上来,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流年有些痞赖的冲王老道嚷嚷道:“老道,赶紧卜一卦,晚上就要杀人了,测测吉凶啊。”
王老道无奈的说:“卜出来的卦能有什么用,卦都是算出来了。”
“那就算啊。”流年理所当然的说。
王老道无奈的说:“算卦算卦,要推演计算,可是现在我们得到的消息就那一点点,又能算出来什么呢?”
流年跟着又道:“那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消息,你就算算呗。”
王老道没有办法,只得解释道:“现在这情况,不用算也是剥卦,不利,小人长也。”
“哦?那就是说,形式不容乐观了。”流年耸耸肩问道。
“不利是真的,不用算也知道,有攸往也是肯定的,我们正要去。顺而止之,观象也。你说我们要不要等着,反正君子尚消息盈虚,天行也。这事早晚会解决,你不去也没关系。”王老道随口敷衍道。
“你这话说的,”流年道,“难道我们等着军队来,反正军队一来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就得跑,但是现在里面的百姓怎么办。”
“你看你看,我说不要算了吧,算了也没用,卦就是这么说的。”王老道无奈道,“不过象曰,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剥庐。君子得舆,民所载也,小人剥庐,终不可用也。你努努力,做个得舆君子,民心所向,小人剥庐而逃,也就不用等军队来了。”
“哦,原来有得解。”流年扬眉道,“但是不管怎么想,我虽然不是个小人,但是也做不得君子呀。”
明月一皱眉道:“别闹了,赶紧休息,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晚上别拖后腿!”
众人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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