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满脸兴奋的回到山海阁,却不见苍刍身影。
那老掌柜见她回来,急急忙忙的跑上前来,低声道:“嘿,你可算回来了,那小子早来了,一幅神叨叨的模样,怕是想要赖账!我让他到二楼等候,嘱人盯着呢!”
彩衣双目一瞪,低声喝止道:“休要胡说!怵沧现今身份尊贵,你没看见药巫殿的巫录仙霞吗?”
说罢便来不及解释,急急忙忙上楼去了。
老掌柜一脸呆滞,嘴都合不上,直过了半晌才呢喃道:“巫录仙霞?我的个天啊,这小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彩衣上了楼梯,莫名的开始心跳加速,她整了整衣衫仪容,翩翩走进二楼厅堂,只见苍刍正坐在昨日那张矮凳上,把玩手中的黑冥丹晶,身旁一个伙计正一脸垂涎候着,见到彩衣眼色,便垂首告退了下去。
苍刍见彩衣终于回来,微微一笑便收了丹晶,指着面前的茶杯笑道:“山海阁可真是大方,今日来,连茶水都提升了档次,看来真是把我当成了送财主顾了!”
彩衣面上一热,赶紧道:“下人不知底细,倒让怵巫见笑了!对了,你这人着实敏锐,方才,你是否感应到粱于圣巫了,所以才着急离开?”
“粱于圣巫?他去了吗?这个我并不知道,只不过,财不外露的道理我是懂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黑冥丹晶的价值,也不见旁人的眼光有多么热烈,我哪里还敢多留。”
彩衣一愣,随即释然抱歉道:“彩衣愚钝,当时并未想到这么多。不过,有一事,彩衣着实百思不解,连后来的粱于圣巫可能亦有疑惑,但不知该不该问。”
苍刍笑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看出那块石头中中有丹晶的?”
彩衣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点头应道:“连粱于圣巫也说,他都根本感应不到,你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苍刍早有腹稿,答道:“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已,我也说不清。”
彩衣明显不信,但也知道继续追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说道:“你这人,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既然你已感应到这块丹晶,为何不直接买下来呢,何必折腾这么一番。”
苍刍笑道:“不这么折腾一番,宣子册怎会让我顺利得到这块石头呢,再说了,你又怎知,石疯子会愿意将这块并不在摊上的垫脚石,卖给我呢?”
彩衣静静一想,才悟明其中的道理,心中不由得真正佩服起苍刍的心思来。
他这看似麻烦的一通赌局,实际却考虑了太多影响的因素,让宣子册不得不赌,亦让石疯子不得不卖。
面前这个少年,做事竟然如此滴水不漏,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么?
彩衣暗叹一声,转身走进内间,开始将与苍刍先前赌局中作为赌注的物件逐件拿了出来,苍刍也不客气,彩衣每拿出一样,他便收入异空间一样。
正在他将最后一件,那块黑焱晶收入戒内后,彩衣突然一愣,手指按在腰间一面小玉牌上,似乎在倾听什么,须臾,她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苍刍道:“有个人找你,现在就在楼下,掌柜的并未说你在此,但他似乎能肯定你就在楼上。”
苍刍警惕道:“谁会来此找我?难道是跟着你来的?”
彩衣回道:“很有可能,你绝对想不到是谁,竟然是石疯子,他说,他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找你。”
苍刍沉吟片刻,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想来亦不会有什么风险,便说:“让他上来吧,且听他说说。”
彩衣点头应下,遂即以玉牌传音,让掌柜的放行。
不到几息时间,便听到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苍刍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人满脸焦急的出现在楼梯口,正是石疯子。
石疯子一看到苍刍,便猛扑上前,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直呼道:“大巫!”
这一跪来的突兀,吓了苍刍与彩衣一跳,苍刍连忙起身让过一边,皱眉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不需如此!”
彩衣亦是楞立当场,赶紧上去搀扶,不料石疯子无论如何不肯起身,只盯着苍刍哭泣道:“大巫!求大巫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便是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苍刍一听此话便是脸色一沉,双眼微眯冰冷道:“那行,你跪死在这里吧,关我屁事!彩衣,来日再见。”
说罢,便毫不犹豫的往楼梯口走去。
石疯子哭声戛然而止,嘴歪目斜的呆在那里,他怎也未料到苍刍竟是如此冷酷果决之人,这种招数根本没用!
他连忙起身踉跄到苍刍身前,用褴褛油污的衣袖将脸上鼻涕眼泪胡乱擦了一把,垂首恳求道:“大巫,是我唐突了,我这也是心情急切,才至如此失控,请大巫责怪!还请大巫留步,给我少许时间说出原由!”
苍刍止步,转身冷冷道:“我若不是看你明明家财万贯,却不图奢靡富贵,许是因为你心存师恩而至此,根本懒得与你见面。有话快说,莫再废话!”
“家财万贯,于我又有何用,若是能够换回我师傅一命,就算把我全部家财全部拿来交换,我也愿意!”
石疯子再次露出悲戚之色,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苍刍见他倒真不似作假,示意他继续说道:“怵大巫,我愿意用五千元晶,求您做一件事,帮帮我,帮我把我师傅给救回来!”
这回,轮到苍刍和彩衣两人目瞪口呆了,彩衣颤声尖叫道:“五千元晶?那可是五千万晶币!石疯子,你怎会有这么多晶币!你疯了吧!”
由不得彩衣不这么激动,就连东葛部落山海阁这样的大贾商家,大半年的售额恐怕也只有这么个数字,若是单算利润,至少要两年以上才可能赚到!
“若是我没记错,你师傅,不是在十年前已经死了么?”苍刍疑惑着问道,随即看向彩衣,彩衣明白他的意思,接口道:“对呀,东葛部落人尽皆知,你师傅不是早死了么?”
石疯子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傅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慢慢说出一番原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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