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兄,这次多亏了你们。”方玉妍道。
白展雄道:“师妹,你也太过见外,你是知道我……”
方玉妍忙打断道:“二师兄,怎么不见小师妹?”她现在最不愿提及的就是儿女之情。
“她早就回去了。”白展彬道。
“不容易出来相聚一次,怎么走得这样着急?”方玉妍喃喃自语。
白展彬道:“你知道她是喜欢安静的,可能是不太习惯吧?”
方玉妍虽点头,但心下却犯疑:华英向来喜欢与自己在一起说笑了,这次匆匆离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了。这晚,方玉妍洗浴了许久,搓洗了一遍又一遍,她要将一切污垢洗尽。然后穿上男装,她想男装将会伴她走过余生了。好不容易等她洗完,白展雄端着参汤进来,兴冲冲道:“师妹,快把这人参汤喝了吧,都快冷了。你这么清瘦,得好好补一补。”
“二师兄,我好得很,你不要对玉妍太好,玉妍受不起。”方玉妍道。
“玉妍,什么是受不起?只有二师兄我配不上你!”白展雄看她的眼神炙热。
“二师兄,玉妍这一生是诀计不会嫁人的了,你不要花无用的心思。”方玉妍站起立于窗前,一轮圆月挂于天迹。她不禁想起以往与朱瞻至在月下琴弦和瑟的情景。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在她心底尘封已久,现又无端地想起。事实上她经常想起,只是她不愿承认。尤其是在她脆弱的时候,一想到他,她就会变得更加地软弱。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赵政的缘故,那个花花臭小子,一点都不懂得珍惜。”白展雄从方玉妍的身影上看到了一种伤感与失落。
方玉妍没说什么,她想让他这样认为未尝不好。
“玉妍,你为了赵政终身不嫁,二师兄同样可以为了你而终身不娶!”
“二师兄,你千万不要为了玉妍误了终身,那样玉妍将终身难安。再说,玉妍并不是因为政儿才……”方玉妍不想说,但她又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免得误了他终身。
“那是为什么?”白展雄追问道。
“你一定要知道吗?”方玉妍眼中不禁涌现出泪花。
“我是很想知道,不过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会强迫你的。”白展雄心痛道。
“玉妍……早已不是……贞洁之身,试问怎么配得上二师兄你?”方玉妍极不愿任何人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说出来,只为让他死心,她不想他为自己耽搁一生。
“是谁,谁这么大胆?我一定要找他算帐,为你出这口恶气!”白展难猛拍桌子道。
方玉妍欲哭无泪,事情已经发生,在男女感情方面,她早已看淡。那是在朱高煦离逝后,她将其尸身带去长白山安葬于朱瞻至一起,回京时,在半路就病晕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已然被救了她的那名男子玷污。当她气急地用玉笛指着要杀死他时,他只是闭了眼,听凭处置。
“我不明白,你既然救我,为何又……”方玉妍的声音发颤。
“姑娘,刚开始我是一心救姑娘,实别无其它想法,可姑娘全身湿透,发着烧。在给姑娘换衣服时实在是……,姑娘,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那男子道。
方玉妍放下玉笛:“杀了你,又有什么用,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何况……你还救过我,今后好自为知吧!”说罢方玉妍带着病弱之躯离开。
“姑娘,你能留下来做我妻子吗?”那男子道。
“不可能。”
“我愿追随姑娘。”
“你伤害我还不够吗?我只要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方玉妍快速奔走,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见过他一眼,想忘记这样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很容易。后来,她是很快就不再怨他、恨他,但却无法忘记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这次被唐再兴困住,被他下药后,也没有避免,还好赵政他们来的及时,摆脱了这种被人折磨的日子。
白展雄见方玉妍迟迟不说话,他感到自己的问话深深地刺痛了她,他悻悻离开,到门口时,他停下道:“玉妍,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纯洁无暇的,事实上你本身就是,这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关系,真的。”
方玉妍两行清泪如珍珠般沉重落下,她想这会是她作为女子的最后一次落泪,眼泪今后不会再有,也不会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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