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繼續跑往機場深處。
「喂!外面有人在!」在帳篷中,一個軍人望出外,就看見那些跑得像喪屍的張兆偉們。
「可惡,不是和離島的那些居民談好了嗎……全部人快點帶上裝備,去止住他們!」
還餘下四分鐘。
從背後傳來激烈的槍聲,李曉彤左腳被射上一槍,隨即倒在地上。
楊宗見狀,立刻背起她,然後繼續跑。可在這以前,雙方的距離又被拉近了不少。
在這個時侯,他們已經看到那飛機了。
張兆偉的手機響起,他邊跑邊用手槍射擊邊接電話。
「喂?老張!快點繞路走!飛機底下也有軍人在!」
「甚麼?搞甚麼鬼?」
六七個軍人從飛機底下冒出來,對著他們開火。
「他媽的,只好拼了!你快點駛飛機起飛,打開後艙門!我們在飛機過來的時候跳上來!」
「甚麼?你是瘋了?」
「成全我這見鬼的瘋子吧,快,點,打,開,艙,門,起,飛!」
飛機發出了一聲引擎發動的聲音,然後像是看不見路上有人一樣,直衝過來。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在飛機過來的時候,看準跳上去!」張兆偉喊著。
「甚麼?跳上去?」眾人驚呼道。
「好,就拼一回吧,我們跳上去!」只有易洭不怕死的同意。
飛機向著眾人衝過來。
人類的潛能,往往是從壓迫中激發出來,而這一次,每一個人都成功在最適當的時間跳上機艙,而機艙也在最適當的時間關上。
飛機再在跑道行駛了一會兒,終於起飛了。
縱使在沒有固定身子的情況下,每個人都像球般滾來滾去,但他們都不忘由心底裡高叫歡呼。
「我們逃脫了!」
從機艙望著漸遠的x巿背影,眾人百感交集。
這個曾是全球十大的都市,如今已成荒蕪煉獄。
大家拼了命,由最初各自的家,逃到機場,然後又拼了命,從軍人的手上逃脫,終於,在危機中存活,安全地站在這裏。
「逃離自己故家的心情真是複離啊。」楊宗苦笑著說。
張兆偉走進機艙裏取出一些包紮消毒的用具來,替那些剛剛擦傷撞傷跌傷槍傷的人治療。
眾人邊為自己或為別人包紮傷口,邊聊起天來,很久沒試過這樣悠閒了。
「剛剛我們真是幸運啊,當看見連飛機底也有軍人的時候,我有一刻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易洭笑了起來。
「沒錯,真是幸運啊,幸運得有點離譜。」王亮端喃喃地道。
眾人看著他,等待他把話接下去。
「我們是在廣闊的飛機場上啊,那些軍人怎麼可能只打中一槍,還不是致命傷?到後期,甚至是在被包抄的情況下!可我們竟然能輕輕鬆鬆地跳進機艙裏,直接起飛逃脫?」
「即使我們在飛機裏,那些傢伙也有足夠的時間換上火箭炮或之類的來擊落我們吧?看著我們緩緩地從空中飛離?真是不可思議。」王亮端道。
眾人點點頭,然後沉默了起來--的確,要令人甚至自己相信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存活,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的確是個令人費解的問題,」張兆偉打斷了他們的思考,「不過,過去的事就留待過去去思考吧,至少,我們已經活下來了。」
「大家過來吧,進機艙裏,向我們的機長打招呼,順便討論接下來的去向。」
「接下來的去向?」李曉彤問。
「難不成我們要永遠待在空中生活?當然是討論接下來該去那裏啊。」張兆偉沒好氣道。
由張兆偉帶領,眾人走進了機長室。
「你們是怎樣搞的?就這回人,居然一個都打不死!」回到機場上。一位貌似軍官的人正在訓罵著那些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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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不想的,可是她下命令要我們只是裝裝模樣,讓那些人逃離。」其中一位軍人支支吾吾地回答。
「她?她是誰?」
「是我。」在軍官室外,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原來是秦司令的女兒!真對不起,冒犯你了!請問有何貴幹?」軍官神情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恭恭敬敬地道,期間還不時做出敬禮的手勢。
「你知道你剛剛差點就殺死了我的客人麼?我若是把這件事告訴我父親,後果可是會很嚴重哦。」她輕佻地道。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軍官不斷地重覆道。
「算了吧,現在,給我一架直昇機,讓你的一名飛機師帶路,去跟蹤他們。」
「遵,遵命!」
那女人從房中走了出來,對著外面的三人說話。
「飛機已經安排好了。」
「秦冰姐你真厲害!三分鐘就擺平了那老頭。」簡律笑著。
「子彈和錢已經照你的說話安排好了。」陳杰道。
「好極了,我們走吧。」秦冰道。
「我們要去那裏?」秦亮問道。
「去找些那些人玩啊。」秦冰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話,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機場中。
「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我們的機師,黃昭寧。」張兆偉道。
「老張別介紹得這樣緊張吧,我們既然是踏在同一條船上,就是自己人嘛。」黃昭寧哈哈地笑著,他是一位看起來相當可靠老實的男子,而事實上也是如此,不然他就不會在機場等他們上幾天了。
笑聲使周圍緊張的局面。
「那麼接下來我們該何去何從?」楊宗問。
「好,就由我來解說吧。」黃昭寧從機長桌上拿出一幅地圖,展現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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