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力也发现了这个变化。它说,“丁苟儿的,可不是咋地。”
阔力说的这句“丁苟儿的”,是肃慎的一句脏话,相当于我们的口头语“卧槽”,不算骂人,挹娄就没有纠正它。
挹娄说,“‘咋地’?啥‘咋地’?过来过来,咱俩比一比。”
看着他和阔力的两个人,都相应地闪开了身子。
——这是挹娄最想看到的,摆脱了这种近身看守,就有阔力展翅而起,攫他逃走的可能。
挹娄走向阔力,阔力也走向挹娄。
挹娄向阔力睒一下眼睛,阔力说,“你的眼咋地啦?”
笨呀阔力!我这不是给你丢眼神儿吗?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是神鸟?几吧毛!
挹娄又去紧鼻子,咧嘴。
“你中风了咋地?”阔力说挹娄。
挹娄禁不住了,他骂阔力,“你完犊子你!
“我咋啦?”阔力相当不服。
他俩这么一骂,引起那三个人的警觉,看守挹娄和阔力的两个人,连忙凑近了他们俩。
这样,挹娄的歘看守不注意,伺机而逃的想法,只好作罢。
挹娄走近阔力,埋怨地说,“你……”
——说不下去了。
挹娄想说,“咋不知道我是给你信号,攫起我逃呢?”
——说不出来的原因,一是,这话不能当抓他人的面说;二,即使可以说,说出也是白搭,因为,挹娄比阔力高出一大截,原来一般高的时候,阔力可以攫起他,长高这么大一块,阔力能攫得动吗?别是攫到半空中,攫不动,秃噜爪,把我从空中扔下来,那可就糟了,未来的一千二百五十年,还等着我呢!
挹娄有意识把身子往下缩缩,可是,长高了不容易,矮下去,同样不容易。
为首的那个家伙笑了,说,“看看吧,我们说你一下子长高了吧,你还不信。在树林里,你和你的鹰一般高,这回咋就高出一大截呢?”
“原来我就比它高,”挹娄说,同时向阔力挤一下眼睛,说,“是不是阔力?我原来就比你高吧?刚才在林地,是你在上坡,我在下坡,是不是?”
阔力翻了一下眼睛,才划开这个腔,说,“那可不咋地。”
三个家伙哈哈大笑,为首的学阔力的声调,说。“还‘那可不咋地’!好好,长不长的,与我们毫无干系,走吧,到我家去吧。”
两个看守又走上前来,把挹娄和阔力分隔开,贴身押着,向东走去。
至此,挹娄也没有懂得他们押着他和阔力究竟要干什么?首先,他们并不知他潜伏在那里干什么,他从没露这个底,他们也没问过他;再者,他也没有开罪他们的地方,他们哈么央儿(无缘无故)的就抓我和阔力干啥呢?
挹娄满腹狐疑到了那间房,推门进去,为首地向里屋拱手一拜,说,“哈番不什户(军官名,大队长),我带回一只会说话的鹰,简位大人见了,一定非常高兴。”
挹娄明白了:原来是阔力说话“有失”,人家抓它来当个新鲜物!
看押的两人,把挹娄和阔力推搡至里屋。
里屋的阿尔什不什户转过身来一看挹娄,吃了一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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