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奴婢委实不敢!”暖雪慌忙磕头。
绮妍的鼻孔里迸出一个“嗯?”字。
暖雪慌忙说,“石洞里还有他媳妇系卢奇卡呢!那怎是个容人摆布的呢?”
绮妍想一想,暖雪说的也有道理,她忘了她曾教暖雪的催眠术,更没想到,暖雪会毫不保留地把此术淋漓精致地应用出来。
绮妍心下想到:暖雪口口声声让我给她做主,不外是向挹娄的父母,尤其是他的两个媳妇证明挹娄有错在先,造成的既定事实,让他们宜于认承她罢了,还能……
“还能谴责挹娄,让挹娄赔偿什么吗?”绮妍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谴责什么,赔偿什么?”暖雪哭哭唧唧地问,“失去的,又不是什么物件,他赔偿便能赔偿的?”
绮妍明知暖雪的心机,但她本着戏耍的心情,“不行,这个挹娄,不想个什么法儿惩罚他一下,他不能汲取教训,以后再犯可怎么是好?”
“不能了不能了,”暖雪连忙劝阻,“有我,和他另外三个媳妇,还不够他忙的,他还有章程再出去干什么?”
绮妍冷冷地笑笑,“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挹娄再犯,罚他,也短不了你。”
“奴婢认罚。”暖雪又把头磕下去。
绮妍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就跟你去一趟挹娄的家。”
“多谢娘娘做主!”
“你别一口一个娘娘的,”绮妍申斥着暖雪,“让人听了,好像咱俩有多少猫腻似的!”
“是,娘……姐。”
绮妍纠正道,“你可别这么讲话,这么讲,把他们野人搞糊涂了,‘娘姐’——任是哪一族也没有的称谓。”
暖雪嘻嘻笑了。
绮妍弯腰端详一下暖雪的脸,“从进屋到现在,你就哭唧唧的,怎么一个眼泪疙瘩也没掉?”
“奴婢本来……”
“你本来就是心花怒放的,是不是?”
“那啥……我吧……”
绮妍说,“不行。你哭唧唧的,还没掉眼泪,在我跟前,行。在别人跟前,就不好使了,你哭,哭出几行眼泪来!”
“我,我。”暖雪说着,咧开嘴“哇”地大哭起来。
“眼泪,眼泪,把眼泪挤出来!”绮妍在一旁加油。
可是,半天,暖雪半滴眼泪也没挤出来。
绮妍像一个导演启发演员似的,“想一想你最苦痛的经历,想一想你的童年,想想你,你被卖到王宫。”
“姐,到王宫的时候,我不觉得难受,反倒觉得比我的那些小姐妹强了,我心里可好受了。”暖雪心花怒放的样子。
“那奴籍呢?想一想,你的奴籍。”绮妍仍旧启发着,“想一想软风嫁给了挹娄,我免除了她的奴籍,你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你心里委屈不?”
“我不委屈!”暖雪斩钉截铁地回道,“我只是恨!恨我没用,没勾得上挹娄,我那时就想,勾不上挹娄——勾不上老二,我去勾老大,勾张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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