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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回监狱(2 / 2)

换了两路公交车,当王磊站在熟悉的小河边上,他却看不到了熟悉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建设的加油站。王磊疑惑的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变,就是没有了自己的家。

他到马路对过的小商店询问,正在打瞌睡的黄老头,看到王磊,惊讶的说:“你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家的房子怎么没有了?我爸妈去了哪里?”王磊顾不得回答他,直接问道。

黄老头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用很复杂的眼神看这王磊说:“你进去之后,城市建设局的人说,河边的所有建筑都是违规建筑,一分钱没赔,用大铲车在一天的时间里全部清除了。”

黄老头顿了顿,眯着眼睛看着王磊继续说:“小磊啊,你爸供你上大学不容易,本希望让你为他争光。可是听说你却得罪了市里的大官,连累了河边的几户乡亲们,他们的房屋因为靠近你家的房子,所以全部被拆除了,没有一分钱的赔偿。小磊,我们都知道你出身寒微却心比天高。是啊,你心比天高了,可乡亲们的房屋却只剩下天空了。”

王磊知道那些房屋,有些是乡亲们大半辈子的积蓄所建,都是建在自家多年的耕地上,没有合法的手续。王磊的心阵阵的刺痛,双手垂在腰间无力的转身,泛出泪花的眼睛无力再忍,轻轻的回头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黄老头忧伤的说:“别对不起了,去看你父亲吧,他房子也没了,租住在北边的石坝胡同。”

黄老头说完重重低下头叹息了一声,不再看王磊。

王磊的心缩了一下。曾经的他,是多少人心中的楷模,都以为他是寒窗出骄子,而现在那叹息里,分明满是未表露的鄙视。

王磊艰难的走向石坝胡同,他没有想到父亲见到他,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心疼的说孩儿受委屈了。他一直都是父亲的骄傲,王磊父亲从没有打算怀疑过自己的儿子会犯法,他儿子是从破烂堆里考进六中的优秀生,是他一生唯一的光环。这个光环他从没有想到过会破碎,只是现在他突然瘦的好厉害,说话也不在那么自信,腿也仿佛没有以前那么敏捷了。

“爸,我会出去一段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用担心我,照顾好妈和小妹。相信我,在一年的时间里,我会让你住最好的房子,和妈过最后的生活。”王磊含泪忍着心的刺痛,对这个独腿的老人保证了好多,他才梳开紧缩的眉头。

王磊的妈妈一直在简陋的床边轻轻哭泣,她感觉天快塌下来了。无论王磊怎样的安慰,她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在王磊离开家没走几步的时候,他看到附近的乡亲们在冲着他指指点点的议论。王磊本想打声招呼,可是看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秋天的风卷着落叶扫过了空中的树梢,一些寒意透过了衣服里弥漫了皮肤。王磊在心中咬牙的想:“别太猖狂,萧勇虎,还有你哪个市长的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他漫无目的的离开家,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坐完那三个月的牢,他就是一个逃犯,是无法回到学校的。他想,他首先的变成一个正常的人,不能老是顶着一个逃犯的身份,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而且,他非常怀念自己的学校,想念他的同学。他思量着观望这个城市的街……。。

城市的夜街总是那么的美丽:橱窗,霓虹灯,牵手的情侣………可是现在的王磊没有任何心情欣赏这一切。

王磊哀愁的走完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像一个游荡的流浪汉毫无目的。路过一个烤肉店,突然感觉自己又饥又饿到了极点,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懊恼的吸了口气,憋着胸口的一团火冲着身旁的大树砸了一拳。

那树竟然猛烈的摇晃了两下,落叶想雪一样纷纷飘落。那树可比王磊的腿粗多了,而且是质地坚硬的法国梧桐。

他惊诧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力啊。他突然想到了何泉的玄掌,难道自己身上有了足够的玄能,难道真的是这玉吸走了那千年玄洞的玄气,又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迅速的来到一个没人的街角小公园,激动的冲着一棵大树的树梢一掌击去,可是树一动不动。怎么回事,怎么又没啦?王磊疑惑的想不明白。他仔细的分析自己刚才在烧烤店的那一拳。

出那一拳的时候,自己窝了一肚子的火,在胸口憋了一肚子的气,是运足了胸口的气打出去的。于是,他有重新模仿着那一拳,憋住气往手上运,然后猛的冲着树梢打过去。十米高的树梢像是突然遭受了强烈的气流,呼的一下摆像了一边。

王磊兴奋的发现自己找到了窍门,一口气击碎了六个高高的路灯,打飞了十一个垃圾桶,击折了二十棵碗口粗的小树,才平静了下了。会头望自己身后走过的这条路,飞走的垃圾桶,破碎的路灯,半空折断的小树……一切就像刚刚经过飓风一样。

王磊激动的用手捧着那块南山玄玉,彻底的相信了何泉的话。他在学校用科学武装起来的头脑,彻底被颠覆了。他找到高一的好友孙胖子和王小瘦,好好的吃了一顿又大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王磊就去派出所自首了。当门口站岗的武警盘问他的时候,王磊故作骄傲的说:“我是来自首归队的。”

那武警听了惊讶的跳下站岗的水泥圆墩,像迎接回国探亲的亲人一样,护送着他来到狱长办公室。

当那个严肃的狱长问他是怎么从监狱逃出去的,王磊一口要定是监舍的门忘了锁,自己溜出去的,因为在里面每天挨揍,实在受不了。

狱长半信半疑,可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既然自己回来了,也不想细究出去的细节,因为不管是怎样出去的,都是自己手下失职造成的。当狱长要给他调换监舍的时候,王磊固执的说,还要回到原来的房间。

狱长狱警们听了大感意外。本来以为王磊会哭着叫着要调换监舍,正瞅着没法想市长儿子交代。这下奇怪了,这家伙一根筋的要求回到原来的监舍,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事。

因为他们知道即使给王磊换了监舍,副市长的儿子也不会放过他,这些狱警不想为了一个小犯人而得罪萧勇虎。可是他们不明白王磊怎么还非要回到原来的监舍,难道说这小子是怀念起挨揍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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