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师兄的眼光看来真的不错!根骨其佳,眉目清秀,一身浩然之气,好好!!”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老人居然是儒家高手,能成为上任夫子的人,其实力可想而知!”
吴霆刚要说话讽刺老人,只见老人喝道:“正!”,吴霆突然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时跪倒在地上!
“小辈,不要猖狂,儒家还没没落到随便随便的一个王爷就能剿灭的!还有道、佛两家你们已经实力这么强大,还盯着我们这个小小的儒门干嘛啊!”
谁也没想到这个老人居然这么强,一声巨喝就将有东皇之称的吴霆,轻松镇压,其实力深不可!看的两位道长目瞪口呆的,无虚和尚,连念好多声佛号,才稳定了心神!
“小子,去上后院,把我东西拿来!”老人冲着呵斥道!
没片刻就与姬月如一道抬张桌子过来,上面摆好了文房四宝。刘玄翰笑呵呵的执手摸墨,好奇的问:“老前辈,您是要画鬼吗?”
“我要写字。”老人摇头,把烟袋递到姬月如手里,掂起毛笔沾满墨汁,在桌子正中的白纸上书写起来,边写边说:“这个字你们都认识吧?不错,就是禅字,写出这个字,却累我一身臭汗呢。”
满院的人都看到,老人在白纸上写的,正是个大大的“禅”字。
真正体会到其中妙意的,却只有刘玄翰与方璇两个,老人的每一笔画都换是变化多端,却又朴实严整,最后一笔落下,两人也与老人一样,都出了身大汗。
而院子里的十八罗汉,由于都是佛宗门下弟子,受到的感应最深,在这个“禅”字写完后,竟都不由自主的跪倒满地,木道人与土道人也打坐在地。
老人没有得意,扬手把“禅”字送出,白纸轻飘飘飞到半空,贴到天王庙大殿门楣上。
姬月如乖巧,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杯热茶递过去,老人喝一口,从玄翰手里接过烟袋,打火抽着徐徐道:
“我们祖宗造字时,废了多少心血?你们要理解,任何一个字都不是乱写的。”
刘玄翰与方璇已站在老人左右,端心静听儒家前辈的教诲。
“禅字,左边象征神,右边是单,意指个人,合起来的意思有四:一是天人合一,一是天人贯通,一是神人同构,一是天人感应,与西天之佛有什么联系?从这个字上是看不出来的。我这么说和尚们要不愿意了,如果禅与佛家没关系,为什么禅宗会起这个名字呢?姥姥的,你们想啊,咱们祖宗造字多少年了?佛教来中土才有多少年?就是禅宗之祖那胡僧也说过:达摩西来无一字。
“几十年来,老夫游历九州大江南北,到处问和尚们‘禅’是什么意思,有一半的和尚是说不出来的,只会说一句佛法深玄,不可说、说不得;遇到有些见识的,会说是什么修心;遇到有学问的,会给你解释,禅就是‘思想修’啊什么的,是从梵语音译来的。是不是啊,和尚?”
老人以烟袋点一下无虚和尚,他也只能点点头。
“但是别忘了,我们祖宗造字时,禅字是读禅让的禅,根本就没你们这个读法;是和尚们非把这个字如此念,来去千年,谎言也成真了。最初的禅字是皇帝用的,只有两个意思;一是封神,皇帝举行封禅大典时才用这个字,一是禅让,皇权转换时用的。这两个意思都只是皇帝才能用,那时的‘禅’字凡人用不了,和尚们更不能用。所以啊,和尚们为了让自己高贵神圣起来,才在‘禅’字上打主意。和尚别不满意,我来问你,如果是音译,为什么不把你们那个什么‘思想修’用现在九州的文字,比如,蝉虫的蝉、馋嘴的馋,婵娟的婵、其实忏悔的‘忏’还比艰涩的‘禅’更贴切些。要知道,封禅与禅让都代表权利的更迭,佛门果真清净,禅宗果真没野心,为什么会用这个充满权欲的禅字?参禅啊悟禅,花哨的很呢,其实都是蒙骗世人的红布。”
无虚和尚摇头又点头,茫然四顾:“前辈,贫僧真不知道这些,但是,这个。”
“贫僧贫僧,和尚们都很穷吗?别开口闭口贫僧;我看啊,最会做生意的就是和尚了。达摩东来无一字,钻个山洞苦修;现在看看,好山好水都让你们占了,修这么多庙、造那么多塔、把整座山都烧凸变成佛像,要费多少钱呢?”老人用烟袋点一下十八罗汉僧;“这些徒弟吃喝要费不少钱吧,也就你们能养活的起,寻常百姓家谁有如此威风。千万贫僧,果然贫的很呢?看来佛法东传势在必行了!”
无虚惭愧的低下头,还想再说什么,终于叹息一声不言语了。
木道人与土道人鼓掌赞叹:“老前辈果然高明。”
老人却一瞥嘴:“你们道家也好不到那里,道儒之争,遗害万年!哼!告诉杨柯那小子,晚辈的事情让晚辈去解决,这是规矩。言尽缘尽,各位可以离开了。和尚们替我带句话给你们领头:别再试探我儒门底线,雷音寺,哼!惹恼了我儒家当心把它变成鬼哭寺。无虚啊无虚,本来以你的轻狂要多受些罪,看你还知道惭愧,你也走吧。还有那个皇家小子不要再那么猖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寒冷的冬季,无虚和尚身上的袈裟却湿透了,五体投地叩首道:“无虚知道错了,情愿在前辈身边伺候。”
“你情愿,我还没功夫呢。”老人摆手,贴在天王殿门楣上的白纸飞下来,落到无虚眼前:“这个‘禅’字就给你,去参悟吧,悟出多少就看你的缘分了。”
无虚又叩九个头,才捧着白纸退下;十八罗汉僧也跟着他退出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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