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情的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只要跨过了那条尴尬线,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陶阳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好感变化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她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就逐渐减少了和那个男人的联系,直到有一天,男人要去B城办事,在临走前给陶阳发了条短信让陶阳到学校门口,陶阳当时还在上课,可接到短信后二话没说就跑了出来,出来时男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当时我什么都没想,上车就跟他去了B城,翘了两天的课,还因为逃寝被系里通报批评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只想跟着他走。”
陶阳说,那天男人出奇的安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里,车直接开到了B城市里的一家宾馆,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那天发生了。
“那是你的——”我知道有的事情不该问,可还是很好奇。
“第一次,我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流血。”
陶阳说事后那个男人一直抱着他,他说虽然不能给她个名分,不过能让她尽可能的过得快乐。
“然后呢?怎么分手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男人概括为两种类型,好色的和空虚的,而我比较倒霉,他是那种既好色又空虚的人,最初的一个多月还新鲜着,只要见了面就像干柴遇上烈火一样,但新鲜归新鲜,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不像以前那样耐心了。”
“后来他单位的事开始多了起来,每一次打电话过去,除了开会还是开会,起初我还强迫着自己相信,可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倦了。”
“再后来,有一次我陪他去B城,我们在宾馆里吵了起来,他摔了门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从那以后再也没找过我。”
“为了什么吵架?”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就是四年前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只不过一些地方被我改动过了,但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
我还记得四年前她讲的那个故事,只不过我当时以为男主角是一个像我一样风华正茂的帅哥,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惑之年的大叔。
“其实我并不是无理取闹,我只是想让他陪我过生日,哪怕吃个晚饭也行,可他就是不肯,用各种理由推脱,最后我一任性,自己在外面开了间房等他,他非但没来,还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了一顿。”
“后来我一个星期没联系他,还是他主动给我打的电话。”说到这陶阳还有些得意,似乎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
“再后来呢?”
“再后来刚刚讲过了,就是我陪他去B城开会,然后就不欢而散了。”讲到这陶阳长舒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腰肢,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那后来你为什么辍学?”
“你猜,很容易猜到的。”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你——怀孕了?”
“bingo!答对了!”
“李白,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后来我怀孕了,但是发现的时候我俩已经分开两个星期了,我当时特害怕,可我知道,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他绝对不可能对我负什么责,于是我就想找个人来负责。”
“于是你就想到了找我?”
“是啊,所以那天我根本没喝醉,给你讲的故事也是真假参半,不过我确实想让你负责,因为我觉得你是个靠谱的好人。”
“后来我还特别怂的跑了,没当成这个现成的爹,哎呦。”我想翻个身,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肘的伤口。
“你别乱动了,老实躺着。”陶阳帮我掖了掖被角,拿起我的杯子喝了口水。
“其实我也不怪你,相反,我还挺谢谢你,如果你真的背了这个黑锅我会内疚死。”
“后来我怀孕这件事被一个室友发现了,告诉了辅导员,然后我就被开除了。”
“你室友怎么这样啊?”
“当初我们系不是有十个人参加播音比赛么?到最后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去省里,结果我把她比下去了,可能她心里不平衡吧。”陶阳无奈的摊了摊手,还做了个俏皮的表情,难得她还能笑得出来。
“你还恨那个男的么?”
“恨过,不过看开了也就好了,其实我真希望他能对我负责,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姓他的姓氏。”
“为什么?”
“他的姓很好听,他姓艾,好听吧?”
“还不错,那你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想过很多,但都忘了,不过我记得他女儿的名字,听起来很洋气。”
“叫艾因斯坦?”我打趣道。
“不,叫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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