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胳膊倒是还能动,右腿稍微一挪就疼,怕是骨折了。
“别哭了丫头,哥还没死呢,咳咳——”雨依然很大,以至于我一说话就灌了一嘴的水,混着一股腥味呛的我想吐,我一弯腰吐出一口血水,完了,鼻子又流血了。
“陶阳姐,怎么办,我哥吐血了!”李夏一看我这样又开始哭了。
“救护车来了,快,上车。”陶阳不安的看着周围,似乎有什么急事。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被抬上了救护车,陶阳把李夏叫过去叮嘱了几句就走了,车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陶阳慌张的背影。
“砰——”车门关上了,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真的好累。
今晚的事似乎和我想的并不太一样,李夏为什么会和陶阳在外面,陶阳又为什么一个人离开了,我需要重新想一想。
到了医院后大夫帮我处理了身上的擦伤,拍了几个片子,做了透视,果然,右腿骨折,还好内脏没什么损伤,轻微脑震荡,打了石膏后大夫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折腾了一晚上,直到住进病房才算踏实了下来。
李夏帮我把被子盖好,乖巧的坐在我边上,脸上还挂着泪痕,头发黏在额头上,像个被雨淋了的小猫。
“行了丫头,别哭了,哥这不没事嘛。”我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笑了笑,我不想让她担心,因为我知道担心一个人的感受,就像刚刚我跑出来找她时一样。
“李小白,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想我绝对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丫头铁定是被我那一笑给吓着了,趴我身上又开始哭了。
“行了,别哭了,别哭了啊。”真是拿她没办法,毕竟还是个孩子。
“对了,这事先别告诉咱爸咱妈,省着他们念叨。”爸妈都快五十了,一来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二来如果他们问起来,我也没办法把整件事情解释给他们听。
“嗯,对了哥,你也没找到小雨么?”李夏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问我。
“小雨?她不是在家里么?”难道刚刚跑出来的是小雨?她怎么会有卫生间的钥匙,一定是陶阳没锁好门。
“是啊,小雨说要上厕所,结果门打不开,我以为门又锁上了,就把钥匙给她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刚刚陶阳那么着急。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复杂了,陶雨怎样看我我到无所谓,本来我的形象已经让李夏“败坏”的差不多了,从小时候尿床到长大了犯二这些糗事都被她抖搂干净了,可她会怎样看陶阳?
她一直信赖和依赖的姐姐背着男朋友和另外一个男人拥吻,怎么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合乎情理的好事。
等等,这似乎也不太对,她应该早就发现陶阳不在房间,这么说来她是故意向李夏要钥匙,想知道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呢?
从我们拥吻开始,还是从我们在走廊里说话开始?
越想越觉得混乱,我索性闭上眼,希望能一觉睡到天亮。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陶阳在卫生间里拥吻,而且不紧紧是拥吻,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的,漆黑的门缝里挤进来一只脑袋,是陶雨的脑袋。
好好的一个春梦做到最后却是有些惊悚,而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能够照进病房了,伴随着我的苏醒,疼痛再一次侵袭而来。
“李夏——”
“我让她回去上课了,今天我在这陪你。”陶阳的声音暖暖的入耳,要不是周身的疼痛提醒着我,我一定以为昨晚的梦还没有做完。
“小雨她——”我不知道改怎样开口问这个问题。
“没事了,只是昨天淋了雨,有些感冒,我帮她跟老师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陶阳说昨天陶雨直接跑回家了,因为她从小就怕黑,而且还怕打雷,所以不会在黑暗里逗留太久。
“学姐,对不起,让你们姐妹俩产生误会了。”我是由衷的感到歉意,虽然此事不是因我而起,不过在诱惑面前我选择了低头。
“别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显得太见外了。”陶阳笑着摇了摇头,可她的大度更让我内疚。
“李白,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四年前我根本就没醉,像昨天一样,我是装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四年前就很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又走了?”
“因为我有一个不得不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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