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西京是天堂,有人说,西京是地狱。
西京是国家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这里聚集着无数的外来人口,这些外来人口分为三大部分:一部分努力奋斗拼博,然后漂白,他们聚集在豪华小区别墅里,成了人上人;一部分努力奋斗拼搏,然后运气跟能力都不济,他们聚集在监狱里,成为阶下囚;一部分怒力拼搏,勤勤恳恳,然后他们聚集在贫民窟里,成为人数最多的群体的一员。
贫民区在西京南面,一望无际的低矮的房子,这里住着几十万的西京人。房子密密麻麻,两间房子之间伸手可触,更别提有汽车进来。房间里从早到晚都要点着灯,窗户从来不敢开,晚上过着夫妻生活都不敢大声。
贫民区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
一个女的在浴室洗澡,突然整个浴室窗户掉了下去,对面一个男子正在挤脸上的痘痘,看到了女人的**,热血沸腾,开窗爬了过去。这是强奸案。
一群赌徒聚赌,赢者抢去了欠债者的手机跟衣服,欠债者报警,结果赢者购成了*犯。
……
我回到西京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八号早晨了。坐了一整天车我肚子很饿,又困又累,伤口疼痛不堪,身体很虚弱,只恨不得大睡一觉。但是,我明白时间很重要,又拖着身体坐公交汽车回贫民区。公交车站离我所租的那里还有几百米,这几百米我的脚步都虚浮了。
院长说得没错,我谈出院还早呢!我这是在找死!
快到家了,我不敢上去,这番模样母亲一定会检查我的身体,到时我的伤口被发现就惨了。
我在离家二十多米远的一家小食店吃了很多东西,然后趴在桌子上小睡了片刻,等眼睛没那么惺忪,我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梳理一番,强提精神回家。
还没回到家我碰到了一个邻居,她跟我母亲关系很好,我平时叫她萍姨。
萍姨见到我吓了一大跳,然后激动地跟我说了一大堆话。从萍姨口中,我得知母亲这几天急坏了,到处找我,不但报了警,还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如果我再不回来,可能她要搭车去内蒙古找我了。
“我母亲现在在哪里?”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不知道,也许是警察局。”萍姨也不清楚母亲的行踪。
辞别萍姨,我回到了家。
我租的地方总共才六十平方米,这还包括厨房跟两间房,地方非常狭窄,房间里基本上除了一张床,再难放入任何东西了。平时我都是在学校住,很少在家里,除了暑假会在家呆在一阵子。
母亲果然不在,家里到处是灰尘,电视机屏幕灰蒙蒙,厨房的地板干燥。母亲的好几件衣服全都扔在客厅里,全都没洗,这是以前绝不会出现。
我的胸口又痛了,特别是心脏位置。我回到了房间,躺到了床上,这才舒服一点。躺下去之后,我再也没能起来,尽管心里是十分想去找母亲。
睡意朦胧,意识渐渐消失,我都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但在最后的时刻我还不忘将手护在胸口,伤绝不能让母亲看到。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母亲摇醒的。
母亲坐在床边,脸很困,憔悴多了,眼睛都快睁不开,看到我醒后那双眼才睁大,眼眶时都是红丝。
“妈。”我叫了声,发现胸口的疼痛大减。
衣服好好的,手还是护在胸前,跟睡时一样,我心情大缓。
“你醒了。”母亲很高兴,只是不敢看我,走去厨房端了早餐进来。
她一定是怕被我看到红红的眼睛,让我担心,我想。
“对不起,妈,我路上担搁了。”我说着谎话,翻身起床,发现精神好了许多。我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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