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均是出于母亲所为,无论是鬼妇人还是鬼子母,她们错,我们却不忍,甚至不愿去责怪。
朱柏捷感慨道:“说到底,不都是母亲吗?如果咱们突然出了事,咱们的妈妈会怎么样?”
我笑道:“八成会发疯一样吧。”
话音刚落,我们三人仿佛约定好了一般,谁都默不作声。
我心中挂念远在家乡的母亲,如果她知道我现在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朱柏捷家境特殊,想必心里正翻江倒海。可我却从没见夏华生提及自己的父母。
按理说我们三个都混到这份上了,不应该还有什么避讳。
我们三人各怀着各自的心思,许久没有找到话茬。
朱柏捷突然灵光一闪,问道:“胖子你不是跟着岳科长去天门山消遣了嘛,都玩啥了跟我俩说说?”
这正好也是我所感兴趣的话题,便支起耳朵听着。
夏华生一听这话又气又笑,指着自己脸上刺眼的疤痕说:“我这个样子,像是去玩的?”
朱柏捷也就是开个玩笑,催促夏华生赶紧说。
夏华生运了下气,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把脚踩在椅子上,对着前方怒目而视,手指前方亮了个架势,嘴中开唱:“哇呀呀呀呀呀呀!”
没想到夏华生还好京剧这口,只听他悠悠唱道:
“有刀在手,可以走遍天下,横行四海,百姓自然马前拜服。”
“箭囊犹在人不在,不由孤王泪满鳃!”
“悔不该,忠奸不分把你的金玉良言抛在了九霄外,悔不该爱才又忌才!”
这段乃是新戏《闯王进京》中的唱词,下一段故事,便要从它说起。
那天,岳麒麟把二科的人召集到了一起。怪岳麒麟平时就不太正经,压根没被众科员当外人。他刚想营造个神秘的气氛,便有个科员大大咧咧地喊:“科长,啥事儿啊!”
岳麒麟一下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骂道:“你个愣头青!”众人一面跟着哈哈大笑,一面对那个愣头青拍拍打打。愣头青说话东北味很浓,显得憨乎乎的,也不介意众人的取笑,连他自己也跟着嘿嘿乐。
岳麒麟咳嗽两声,等下面安静了才说:“任务还不急,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明末,一代闯王李自成被清军所败,从京城卷了明朝全部的国库,退守湖南。李自成战死后,其手下有一大将李过,携悉数金银财宝共九大船,转而隐居天门山,以图东山再起。
李过在天门山中剃发为僧,法号野拂,他刻苦修炼佛门武功,击退了无数派来暗杀的高手。后来江河日下,清人逐渐坐稳了江山,李过见大势已去,将财宝藏匿于天门山中,不久便圆寂了。
此事由当地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寻宝界人尽皆知的传说,名为“野拂藏宝”。几百年来,无数寻宝人前往天门山,想要找到这闯王的宝藏,却都无功而返。时光飞逝,此事也就成了一个谜团,与“天门洞开”、“鬼谷显影”和瑞兽、翻水、转向等奇观,并称为天门山六大古谜。
岳麒麟刚把话说完,下面的夏华生说:“科长,你直接说让咱寻宝去不就得了吗?”
岳麒麟笑道:“给你们讲个故事提提气,不乐去接就直说。我话先说在前头,华老头放话了,找到了宝藏,咱们科里能抽头百分之五十……”
话一出口可就炸了锅,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答应下来了。因为要作为硬通货,国库中都是货真价实的金银,即使是老金纯度不够,再加上有点珠宝古董,不用多了,但凡能值个上百万,每个人坐地白领了好几年工资,这种好事谁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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