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和他一起跑,结果反应慢了一拍,被夹克男一把拉住。夹克男哀求道:“您就当花钱买个乐儿行不?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这挣钱。”
我怎么甩也甩不掉他,逼得急了猛地一甩。我感觉没使多大力气,可他顺势往地上一倒,指着我喊:“打人了嘿!各位给评评理嘿,光天化日在机场打人啦……”
我发现,要脸的人都一个样,不要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要脸……
我给了夹克男三百块钱才得以脱身,那笔我是没敢要,谁知道这笔里是不是真有一个亡魂。
我出了机场就看见和赵子肖他们呆在一起的朱柏捷,刚走过去就听朱柏捷道:“探子,你跑得咋这么慢,我就看出来他要讹人。”
我辩解道:“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又没给暗示。”
我怕他就这么说下去,没等他说话就继续道:“呆子你嘴怎么这么顺,咱们是干什么的能和他说?”
朱柏捷一点儿不觉得害臊,道:“我不是改回来了吗?”这人的死性一点没改,平时口风挺严,一吹起牛来嘴边就跟抹了油似的,吹开了他自己都怕……
因为二科主事的科长岳麒麟和副科长成林都不在,三科的齐部走也没了踪影,赵子肖就隐隐成了我们之中拿大头的人。见我们两个回来了,赵子肖就决定先去警察局交接一下。
我们这次带的证件,是公安部什么局什么大案要案什么组,反正听得来是很唬人的,吓得警局负责人赶紧战战兢兢地给我们迎了进来。
与警局碰头之后,我才知道死人其实是前天晚上的事,昨天上午才接到报警。所以法医结果还没有出来,现在掌握的情况之后事发前一天死者的状况。
死者名叫小梅(化名),事发前一天上午,小梅在教室自习。
下午,观看班里男生的篮球赛。在比赛的休息时间,小梅还上场投了两个球,但没有更多的剧烈运动。
比赛后,小梅和班里一大群人去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吃饭。吃饭期间,小梅喝了一点酒。目前一起去吃饭的人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晚上熄灯后,小梅在凌晨去了一次厕所,然后就回到了寝室。不久,她的三位室友被她的尖叫声惊醒,见小梅满头大汗,小腿不断抽搐,身子不停地晃动,还在大喘气。
等三位室友把她送去校医室时,她就已经没了心跳。关于小梅的死因,家属说她没有先天性疾病,院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法医正在解剖尸体。
我听着小梅死时的情况,愈发觉得熟悉,这应该就是华主任说的鬼压床的路子吧?
赵子肖应该也听出来了,对于这种事件而言,这些常规情况用处不大,只得去现场用特殊方法检测。
我们离开警局,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学校。我们一行人初来乍到,虽然这座城市里打车还不算困难,但还是不方便。索性租了两辆商务车,驱车前往医科大学。
到了医科大学时,可能是我们的出场方式太容易让人误解――从商务车里下来一群黑衣男人,拎着银白色外壳的箱子,还有科员嫌麻烦直接别在外面。
二科的手枪当然不能露出来,戒刀明晃晃挂在外面也够让人肝颤的了。三科的装备更是吓人,居然还有甩棍。这要不是打群架来的连保安都不信。等我们出示了证件,保安才放我们进去。
以我的眼力,看不出这所大学的校园有哪里不对,没有阴煞鬼气凝集不散的地方。但我不懂风水格局,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我也看不出,只记得赵子肖说了一句话:“这可真是怨气冲天啊。”
后来我才懂,医科大学要用到很多的人体标本,人死后还被泡在福尔马林里被研究,怨气自然是极大的。
所以即使是我们,也不敢天黑之后在已经闹鬼的医科大学里呆着,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天色不早,为了节约时间我们打算兵分两路,三科的人到女生宿舍看看。而我们二科五个人,去找校领导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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