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捷道:“他们啊,去医院看老赵他们了。哎我跟你说,你在火车上突然晕倒,费老大力气才给你弄下来,本来我和胖子是打算给你送医院的,结果李河说不是身体出事是魂魄的事。后来成林也这么说,所以就没送医院,把你给扔在酒店了。我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下来看着你,成林说你自己过会儿能醒。”
“成林说的?魂魄这种道教这种东西他懂什么?”我道。
朱柏捷道:“我也不知道,成林说佛教里也有关于类似魂魄的说法。”
还没等我插话,朱柏捷又道:“探子,你到底怎么晕倒的,正睡得好好的被你一嗓子吓醒了,然后就见你晕在那里满头大汗。”
我怎么说?乐天给我这本书的事情我是没胆子说出去,谁知道对于乐天来讲这是不是保密的,要是哪句话说漏了我恐怕就活不成了。
于是我敷衍道:“没啥事,最近有点小感冒。”说真的我说的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还没等朱柏捷追问,他的手机响了,从口袋中传出了“悠扬”而熟悉的音乐:“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朱柏捷掏出他的翻盖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道:“你们那边怎么样?……哦你说探子啊,他好着呢都吵吵饿了,我看没事儿。哎我说你们到底查出结果没有?……出来了?老成咋说?……算了你跟我说我也听不懂,回来再说吧。……你他妈才傻逼!”
然后,朱柏捷“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
我问道:“呆子,电话那头谁呀?”朱柏捷气鼓鼓地道:“是胖子,鳖孙玩意儿骂老子傻逼,他全家都傻逼!他祖宗都是猪生的!”
“呃……他们查的怎么样?”我道。
朱柏捷道:“我也没听懂,什么幽精雀阴的。”刚说完,朱柏捷的手机又响了。
他接起电话:“……你不说你爷爷我是傻逼吗还他妈找我?……行了行了我这就过去。”
撂下手机后起身对我道:“探子我出去一趟啊胖子那边好像缺人手。”然后就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我呆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打开电视机却只看见了公斑马与母斑马交配和我国哪儿哪儿的小麦喜获丰收。
大概已经快十一点了吧,我已经数到上臂第三百七十四根汗毛了。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想起了使我晕倒的那部古书。翻出背包拉开拉链,那本书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四个黑字仍然散发着几丝阴气。
纠结几番后,我忐忑地再次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打算一有情况不对就立刻合上。等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样子,也不见有黑气透出。这是放干净了就没了?我心中暗喜。
与白天在火车上的感觉不同,虽然这密密麻麻的古体字细说起来还是看不懂,但仔细看几行竟大概读懂了意思。再去单看每个字,居然不自主地与现代字重合了。
说起这古人写字也是奇怪,看起来密密麻麻其实也没多少,但见书中写到:
“万物负阴抱阳,祗二面也,一阴一阳之谓道。虽乃平等王镇处,盖有阳属;奉纯阳子之观,盖有阴属矣。阴生于阳,克于阳,若可调之,人神共惧,奈无敢试。元时魍鬼教功为此道元魁。
“自牺皇始,天下抗阴之术众矣,多为阳法,吾辈所用无几。故创此阵,乃阴人相抗之法,锁其识魂、天冲、灵慧。制于阳人而致卒,阴德有亏也。吾门之人应知……”
剩下的东西,就在下一页了。
大概意思就是说,阴与阳有着相同的地位和力量,但在很久一段时间内无人问津,而所谓的“魍鬼教”是修炼阴法的先驱。
像要先学会打对手,首先要知道怎么对付自己人,即所谓“阴人相抗之法”。但这法子用着也要有准头,要是施法害死阳人,阴德会有所亏损。
这一页还有张附图,估计就是这种很邪乎的法子,看起来像是某种阵法或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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