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沉转身,看着玉玲珑说道。
玉玲珑看了一眼大柱子,他气得双眼充血,可依旧不敢上来阻拦孟沉——他知道自己不是孟沉的对手,而他找来的那些个兄弟们,早就被孟沉吓得退避三舍,哪里还敢上来多管闲事?
叹了一口气,扫过那可怜的老婆婆,玉玲珑也抬脚欲走。
“等一等。”
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后方响起。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所有人又纷纷朝声音的来源处汇聚去自己的视线。
是个男子。
不!是个女子?
到底是男是女?
说话的人倒也不管围观的百姓眼里疑惑的探寻的目光,只缓步走来,他满眼秋波,笑意无限,殷红色绣桃花的披风长长的拖在身后,随着他的步伐而动。只是整个人再中怎么温婉动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怪异和……冷。
走到孟沉面前,那个人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国师你好,还记得鸠月吗?”
孟沉的眼睛眯了眯,随即脸上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来。
鸠月,男儿身女儿心,岭北皇宫的太医,后因故被逐出岭北,逃至天齐,被三皇子守在麾下,成为九谋士里其中的一个。
见自己的救兵来了,卞显通这下子来劲了,也不怕孟沉了,“呜呜”地叫着,指着自己嘴唇上的银针。
鸠月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捏住那根银针,然后“哧——”的一声,猛然抽出了那根银针!
围观的百姓们都是不忍注目的别过眼去。
该有多疼啊!
果然,卞显通也杀猪似的长长一声嚎叫:“啊——”
只是在这叫声没有完全结束之前,鸠月突然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点什么东西来,那药似乎很神奇,一倒在卞显通的嘴唇上很快就止了疼。但即便这样,卞显通也还是很小声地抽着气。
想到自己这亏是从哪里吃的,卞显通趁着孟沉不注意,瞪了他一眼,然后对鸠月说道:“就是他。”
鸠月微微一笑,只拍了拍卞显通的肩头。
站起身来,鸠月转身又面向孟沉:“国师,好久不见了。”
孟沉摊手:“是好久不见,只是鸠神医,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
转身想离去,脚步却还是被鸠月的话打断:“那要是这老婆婆死了,算谁的呢?”
孟沉和玉玲珑都没有开口,只听见鸠月那阴里阴气的声音响彻在空气里:“我是没有办法证明那颗药是毒药,可你……也没办法证明那不是毒药啊!”
“这样,若是那老婆婆死了,你说到底是吃了你家女人这不明不白的东西啊?还是你所谓的‘庸医’的责任啊?”摇了摇头,鸠月终于把话说完:“这……很难界定嘛!”
“界定你奶奶个头哦!”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口齿伶俐的孟沉一遇上这个鸠月就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苍白,这些细微的变化虽然常人没有发觉,但是玉玲珑这一阵子常常和他在一起,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只是孟沉对这个人忌惮,她玉玲珑才不呢!
扬了扬眉,玉玲珑继续说道:“我给她吃的是广谱抗生素,有效抑制感染的良药,可以维持约8个小时,哦,就是你们说的大半天……要不然,说不定这老太婆连今天都熬不过。”
定了定神,她倒是不怕辩解,反而怕的是像大柱子那样没脑子一上来就是打架的,口水战嘛!她一个百分百的女人还说不过一个伪女人?
清了清声,继续不喘气的说道:“你问我怎么界定?很好界定!我就问你这位猎户兄弟,你娘治了得有几天了吧?”
被提到,大柱子一愣,见玉玲珑看的是自己,问的是自己,一瞬间有些懵。
倒是他兄弟反应过来,对着玉玲珑点点头:“是两三天了。”
玉玲珑嗤声一笑:“两三天了都没见效,不如交给我,停了那狗屁庸医的药,在我手上24小时,哦,就是一天,我有办法让你娘醒过来!”
说道最后,玉玲珑已经是亮声的挑衅。
鸠月眼里闪过一道微小的亮光,像是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头,问玉玲珑:“你能治?!”
莫不是夸海口的哦,同孟沉一般喜欢装腔作势?
鸠月怀疑。
也别怪他怀疑,他来的时候,就一眼扫过那老妪伤势,脓包简单,却最是难治,当初在岭北,尊皇最爱的妃子生了这个病,召集了所有太医,也没有治好。
这个女子能治?
“能治怎么样,不能治又怎么样?!”见孟沉的脸色也慢慢回了过来,玉玲珑笑着问道。
鸠月也笑了:“你想怎么样?”
歪歪头,玉玲珑的视线绕着大家走了一圈,终于在鸠月身上顿住。
“要是我能治,你就跪在孟沉面前,说三声‘我错了’!”
玉玲珑突然扬声,看着鸠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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